第215章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
第215章夜深人靜,孤男寡女
尹可晴,尹香雯的女兒,尹清野的表妹。
當年,剛剛足月的尹可晴是和尹香雯的屍體一起回到尹家的,對於沒了母親,父親不要的孤女,也唯有尹家,還會接納她,並將她撫養長大。
有一個做國家總統的外婆,尹可晴從小到大,都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公主,她展現在公眾眼中,是優雅、高貴,是人人稱讚的衣品,是讓人看不懂的藝術追求,是花不完的錢,用不完的名牌,她完全可以隨意的去任何一個國家享受國賓級的待遇……
但尹家人卻知道,她喜好奢華,性情柔弱,愛聽奉承,眼高於頂。
論年紀,她也不過就比尹清野小了兩個多月,也到了正常婚嫁的時候,因為尹香雯的政治犧牲,尹昭歌一心想讓尹可晴找一個合乎她心意的男士結婚。
然而,來自世界各地的青年才俊那麽多,尹可晴卻一個都沒看上。
她覺得的,一般的男人,根本就配不上她。
她的婚事,也就被擱淺了下來……
之前,得知尹清野找到了尹雅安的女兒,她的表妹舒念歌,她是反對過將舒念歌迎回尹家的。
因為舒念歌回來了,她就不是尹家唯一的公主了,以外婆對舒念歌的期待,保不齊回分走她很多的寵愛。
她一點也不想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外婆是一個很重視血脈親情的人,如果她強加阻止,可能還會招致外婆的不喜。
就在她滿腹鬱悶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舒念歌被墨家抓走了!她的心情頓時變的好了起來。
抓走就抓走吧,墨家是什麽地方?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舒念歌那個女人,最好就被墨家折磨至死了,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還有那個什麽傅瑾言,名字到底不錯,可是怎麽那麽大譜?還要表哥親自接回來?
沒見到傅瑾言以前,尹可晴就是這樣想的。
可是當傅瑾言站在她的麵前,對有著“傾國傾城”美稱的她視而不見,她的心,也幾乎一瞬間就被這個男人給俘獲了。
這麽耀眼奪目的男人,怎麽偏偏是舒念歌那個流落在外的野丫頭的丈夫?
舒念歌根本就配不上這樣的男人。
也隻有她,本國最高貴的公主殿下,才應該擁有這樣的男人。
尹可晴決定將傅瑾言搶過來,在她的世界裏,從來就沒有想要,而又得不到的東西,就算傅瑾言是她的表妹夫,那又怎麽樣呢?隻要她搶過來的,那就是她尹可晴的!
起了這樣的心思後,尹可晴開始向傅瑾言表達她的熱情了,隻要有能靠近傅瑾言的機會,她都會一個勁兒的往前湊,卻又打著關心舒念歌的旗號,以至於,尹家人和傅瑾言,都還沒能發現她心裏齷齪的算計……
“傅先生,怎麽樣?想到什麽好辦法營救我那可憐的表妹了嗎?”尹可晴站在傅瑾言的身邊,明明眼前的是立體造影,從哪個角度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她卻故意挨傅瑾言很近,還將身體往傅瑾言那邊探。
她將聲音放的很柔和,用上了她最喜歡的一款香水,劃著精致的妝容,嘴唇上抹著今年最流行的斬男色!單邊吊帶款的裙子,露出半邊香肩,簡約而個性十足的鎖骨項鏈修飾著她欣長的脖子,往下,再露出一點淺淺惑人的溝壑……
她覺得自己魅力無限,難得有這種可以和傅瑾言單獨相處的時候,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道不是很容易,就會發生那種不可描述的事嗎?
濃鬱的香水味兒鑽進鼻子,卻是讓傅瑾言有了不一樣的想法,卻並非是尹可晴期待中的迷戀,而是,嫌惡!
傅瑾言不是不喜歡香水,他自己有時候也會用一點來提醒,但是香味這麽濃,這個女人,難道是將一整瓶香水都倒在身上了嗎?
當他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才意識到他和尹可晴靠的有多近。
而尹可晴就恰恰好在這個時候回眸,臉上浮起溫柔嫵媚的笑,自以為風情萬種了。
這樣的距離,這樣的情景,他就該情不自禁的抱住她,和她接吻,用他的熱情將她融化了吧?
然而,傅瑾言微怔之後,眸眼一眯,視線卻看向了桌子上的那盤點心:“晴小姐,夜深了,請回吧,我會記得吃東西的。”
尹可晴的表情頓時僵在了臉上,他竟然對這麽千嬌百媚的她,視若無睹?
她一時接受不到這樣的結果,竟將心一狠,撲向了傅瑾言。
傅瑾言卻在這個時候,轉身走開。
於是,打扮的精致漂亮的尹可晴,華麗麗的摔了個狗吃屎!
“撲通”一聲響,在這安安靜靜的房間裏,格外的清晰。
傅瑾言已經拿了一塊點心,又放回去,轉過身,看著地上的尹可晴:“晴小姐,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尹可晴將臉低下,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剛剛感覺到膝蓋一軟,不小心就……摔了一跤,恐怕是最近在畫室待的久了,沒怎麽曬太陽,所以有些缺鈣的緣故,傅先生,你……能不能扶我起來一下?”
她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將一隻手伸向了傅瑾言。
誰知,傅瑾言卻毫不猶豫的說:“不能!我有心理障礙,不喜歡與別人進行接觸,我看你的情況還好,你還是自己扶著桌子試試看能不能站起來,如果不能,我打電話,讓尹清野過來。”
心裏障礙?別人?
他的意思是,他隻喜歡和舒念歌那個野丫頭接觸?
借口!這一定是借口!
“不……不用叫表哥過來,我……我先試試。”尹可晴說著,忍著疼,緩緩站了起來,卻並沒有扶著桌子。
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站直的時候,忽然又“哎喲”了一生,跨前一步,再次撲向了傅瑾言。
她以為,這一次,傅瑾言總算是會扶住她了吧,畢竟,她是個傷患了啊。
然而,現實再一次讓她受傷受疼又受罪。
傅瑾言直接往旁邊移開一大步,充分的將他的“心理障礙”詮釋的簡單直白。
尹可晴再一次與地板親密接觸,“哢嚓”一聲骨頭錯位的響聲,她是真的歪了腳了。
傅瑾言冷淡淡的說:“看來,晴小姐確實無法獨立行動了,那我就叫尹清野過來吧!我住的這裏沒有女人,晴小姐尚未婚嫁,別的男人扶你回去總有些不合適,尹清野是你的表哥,自小與你一起長大,相信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說著,他果然給尹清野打了電話。
尹可晴坐在地上,疼的直冒汗,又趕緊拿出帕子擦了擦。
她知道,想要和傅瑾言發生點什麽關係的計劃,是徹底的落空了。
但……
“傅先生,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既然不確定,那就不要說。”傅瑾言的態度越發的清冷。
尹可晴又尷尬了一下,還是一咬牙,說:“可是我還是覺得應該提醒一下傅先生,你知道,墨家自我外婆上台執政後,一直賊心不死,這些年又在世界各地不斷的發展著自己的勢力,肯定是想要在即將來臨的大選上,耍什麽陰謀手段,當然,我相信表哥會擊敗他們的陰謀,成功的當選總統的。
隻是,墨家的行事,一向無所不用其極,落到他們手裏的人,從來就沒有好手好腳的回來過,而表妹,又隻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我是怕她會受到墨家人的……”
說到這裏,尹可晴還故意停頓了一下,留給傅瑾言一些往壞的方麵去想的時間,才接著說:“外婆從小教導我,失身事小,失節事大,可是我覺得失身和失節是分不開的,更何況,表妹她已經是嫁了人的女人了,就更應該堅守忠貞……”
見傅瑾言變了臉色,尹可晴又趕緊的補上幾句:“傅先生,你別誤會,我不是說表妹就一定會受到墨家人的侮辱,她是我的妹妹,我們身體裏都流動著外婆的血脈,我當然是希望她安然無恙的,隻是我們總得做最壞的打算,畢竟,已經過去這麽多天了,連她是否活著,都沒有半點消息!”
“說完了嗎?”傅瑾言並沒有打斷尹可晴的話,他關閉開關,收起了影像圖,走到尹可晴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盯著她:“血脈?你以為我和念念來到了尹家,就代表我們有那麽在意血脈嗎?血脈這種東西,有時候,果然也是靠不住的。
怎麽,尹家擺出一副誠心誠意的姿態請我和念念來,念念剛剛落險,你們就忍不住想要拋棄她了?”
尹清野過來的很快,剛進門就聽到傅瑾言這樣說,頓時有些驚訝。
他忙走上前,說:“傅先生這是說的什麽話呢?尹家怎麽可能會拋棄念歌?尹家正在竭盡全力營救念歌才對。”
“是嗎?”傅瑾言將視線從尹可晴的身上移到了尹清野的臉上:“可就在剛剛,晴小姐卻讓我做最壞的打算,我以為,這是尹家的決定,卻又不好腆著臉皮來跟我說,所以就派個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過來,想要先談談我的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