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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自作孽,不可活

  第192章自作孽,不可活

  “我可以同意和傅柏岩離婚,但我要求離婚後依然住在這個家裏麵,並且,傅家還必須給我三百億的補償!”


  返回大廳後,荊美君說了這樣的話。


  “媽!”傅紹軒猛的轉過頭,瞪大了眼睛望著荊美君。


  他剛剛在偏廳,明明不是這樣和荊美君商量的。隻讓她盡可能的尋求繼續留在這個家裏麵,別的什麽條件都不要提。


  可她竟然張口就要三百億?

  傅家是有千億資產沒錯,可最近一係列的事,導致所有的產業都受到了很大的衝擊,到現在,還能周轉起來的資金別說是三百億,三十億都做不到!

  “三百億?哈哈哈~”褚蘭青誇張的笑了起來:“荊美君,你還真敢獅子大開口啊,你也不想一想,就憑你,值不值三百億!”


  “那就別想我和傅柏岩離婚!”荊美君一下就沉下了臉色來。


  她費勁了手段,才坐上傅家女主人的位置,哪裏有這麽容易,就被他們拉下來?


  更何況她年紀都這麽大了,再去重新攀上別的高枝的可能性基本為零,不拿錢,她後半輩子怎麽生活,過二十多歲以前那種苦日子?當然不可能!

  就算傅瑾言將當初給褚蘭芝做手術的所有人都控製起來的又怎麽樣?單憑人證,沒有物證,他定不了她的罪!

  “荊夫人,看來你還是沒太明白,在這件事情,你是沒有提要求的權利的,你隻能選擇離婚,還是不離婚!”舒念歌淡漠的說:“但是我勸你最好還是接受瑾言的建議,有些事情,你心裏清楚,不過要求你做這麽一點點小事,是對你的仁慈!”


  “你們少擺出一副做好人的姿態,舒念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對付舒家的,像你們這種狠毒無情的人,你們今天來傅家,分明就是想要報複我來的?如果我和傅柏岩離婚了,你們就可能肆無忌憚的對付我了是不是?我是不會上你們的當的!”


  荊美君的嘴臉,看上去,是那樣的猙獰:“我告訴你們,一個巴掌拍不響,當初我和傅柏岩趁著褚蘭芝病重偷情,那也是他情我願,我懷了紹軒後,我也沒有哭著求著要他娶我,是他自己不想傅家的孩子流落在外,才和我去領結婚證,讓我進了傅家的門的,我給他傅家了紹軒和佩琪,又一手帶大這兩個孩子……現在不給我補償就想讓我一腳踹開?做夢!”


  大概是清楚自己和傅柏岩之間的感情並不深厚,至少不足以讓傅柏岩為了她,放棄他多年的心血!所以荊美君也不再將自己偽裝成一副賢良淑德或者柔弱可憐的模樣,而是直接談“功勞”,提要求。


  麵對這樣的荊美君,一直沒有說話的傅柏岩震驚了。


  沒錯,這些年,荊美君將家裏照顧的很好,這也是,他雖然早就後悔和荊美君在一起了,卻並沒有和荊美君分開的唯一原因。


  年輕時的一時放縱,讓傅柏岩悔恨至今,他和褚蘭芝是相愛的,她是他唯一愛過的女人,他們的感情那麽深厚,他隻是無法接受被病魔折磨的幾乎不成人樣的她,惶恐、害怕、不安、空虛反複的折磨著他。


  荊美君就趁著這個機會,對他百般關懷,給他精神上的和肉體上的雙重安慰,然後,他就陷了下去,無法自拔……


  可是,當褚蘭芝的屍體從急救室被推出來的時候,他揭開蓋在她臉上的白布,看見她終於安靜的睡著了,再也不會醒過來了,那麽多的悲傷和痛苦,如潮水一般的湧過來,將他所有的情緒都湮沒,他才終於恍然大悟,情欲無法填補他內心的空白,而他卻在愛人離開這個世界的前一刻,活生生的刺了她一刀。


  她走的悲痛和憤怒,他餘生都將活在悔恨之中……


  一場婚內的背叛,他唯一得到的,是一個從未在他思考之中的孩子。


  卻又為此,失去了一個孩子。


  可事已至此,褚蘭芝死了,葬了,傅瑾言被褚蘭青搶走了,帶去國外了。


  他已經錯了一次,就不能再錯第二次。


  所以,他承擔起了對荊美君的責任,與她登記結婚,讓她進了傅家的門……這些年,他自認為待她不薄,而且剛剛,瑾言要求他和她離婚,他也是有猶豫的,所以,他沉默了。


  可是沒想到,荊美君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原來,在她的心中,隻有錢,才是最重要的,而她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需要用金錢來衡量的,包括,她生下的兩個孩子……


  這一刻。傅柏岩對荊美君失望至極,也做出了決定。


  “我同意和荊美君離婚,”傅柏岩說著,麵無表情的望著荊美君:“離婚後,我可以將京溪山莊的那套別墅過戶給你,如果傅家沒倒,每個月給你兩萬的生活費,直到你死,如果傅家沒能扛過這次的危機,你就自求多福吧!”


  “你說什麽?兩萬?傅柏岩,你是在跟我說笑話嗎?”荊美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這也難怪!

  要知道,她這些年過的都是極其奢侈的生活,隨隨便便買身衣服都是要花幾十萬的,好像花的少了,就降低了她自己的身份!

  而兩萬塊能做什麽?還不夠她買一套保養品!


  “你可以當我是在跟你說笑話,”傅柏岩說:“但是荊美君,人,要懂得知足。”


  說完,傅柏岩已經轉身,對傅紹軒說:“你去,打印兩份離婚協議書來。”


  這樣的決定,讓傅柏岩覺得自己終於輕鬆了很多。


  可這對荊美君而言,卻是天崩地裂。


  她根本不可能接受,但她更清楚的知道——傅柏岩是說一不二的,他已經做出了決定,就代表這個婚,他和她離定了,也不可能答應她的要求。


  憑什麽?她那麽鮮嫩嫩的年紀就跟了傅柏岩,二十多年都過去了,他現在卻要將她拋棄,還隻給那麽少的生活費?當打發叫花子呢?


  她眼角的餘光瞥見舒念歌將手放在了肚腹處,心裏忽然生出邪惡的念頭。


  這樣想著,她忽然像利箭一樣的衝向了傅瑾言和舒念歌,嘴裏還叫囂著:“你們對我下這種狠手,你們也別想好過!”


  她竟然想用自己的頭去撞舒念歌的肚子?!


  舒念歌,在傅瑾言的身邊,被他很好的保護著,又怎麽可能會讓荊美君得手?

  她還沒有靠近舒念歌,就已經被傅瑾言抬起一腳,狠狠的踹了回去。


  傅瑾言隻是坐著,力度也一點都不小。


  荊美君的身體,重重的摔在了不遠處的地上,“哢嚓”一聲,似乎是肋骨碎裂。


  她痛苦的哀嚎了起來……


  “自作孽,不可活!”傅瑾言的身上,騰起陰冷冷的寒意:“荊美君,你這個毒婦,當年殺死我的母親,現在,還想對我的孩子下手?”


  他今天來,本隻想給荊美君一點小懲罰,可她既然存了這麽惡毒的心思,那就別怪他真的對她下狠手了。


  “小言,你剛剛說什麽?殺死?殺死是什麽意思?”褚蘭青敏銳的發現了傅瑾言話裏麵的關鍵詞。


  傅紹軒的心猛的沉了下去。


  血一般的真相,終究還是要流淌出來了……


  可他沒有辦法幫著傅瑾言揭露自己母親的罪惡,也不想留在這裏看母親最後的慘狀,唯有,選擇逃避。


  “我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離婚協議書,我稍後會讓人送下來的。”說完這句話,傅紹軒回過頭無比哀痛的看了舒念歌一眼,就杵著拐杖,頭也不回的上樓去了。


  過了今天,他活在這個世界上,會變得更加的糟糕吧。


  怪誰呢?誰也怪不了,凡事有因才有果,隻能怪自己埋下了惡因,就隻剩下苦果……


  “荊美君,當年,我母親的死亡真相,你是自己說,還是我來說?”傅瑾言坐在沙發上沒動,盯著地上的荊美君,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那樣的清晰:“我指的是,頭孢曲鬆鈉。”


  荊美君的身體明顯得抖了一下,但她馬上就搖頭否認:“你說什麽?什麽死亡真相?什麽頭孢曲鬆鈉,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傅瑾言,我知道我現在鬥不過你,可是人在做,天在看,你這樣逼人太甚,你遲早是會遭報應的!”


  “這話說的可真好!”傅瑾言說:“報應?我有沒有報應我不知道,但是你的報應,今天,到了!”


  他抬起頭,看向傅柏岩:“這是我從m國回來後,第二次走進這裏,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去了後麵的林子裏一趟,當時跟蹤我的人,是你吧?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拿走了什麽東西?我現在發你看看?”


  傅瑾言說完,也沒等到傅柏岩有回答,就拿出自己的手機,將一張照片發到了傅柏岩的號碼上。


  見傅柏岩打開了照片,他又冷漠的解釋:“這一是一張取藥單,上麵有好幾種藥,你隻需要認清楚,頭孢曲鬆鈉這幾個字,以及,荊美君的簽名和日期!”


  “我看見了,這有什麽……問題嗎?”傅柏岩有些疑惑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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