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害你的人,是你自己
第160章害你的人,是你自己
“青姨,以愛名義的傷害最能將人的心刺得鮮血淋漓,因為,在這個世界上,能傷害我們的,往往都是我們在意的人!”
舒念歌有些激動,聲音難免有些大。
“你是在說教我嗎?你有什麽資格說教我?”褚蘭青將臉一沉,眼裏滾動著怒火:“我承認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可是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一點禮貌和教養都沒有的賤丫頭,還想說教我?真是不知羞恥!”
“我無法改變您心裏對我的偏見,但是青姨,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裏,您陪伴著瑾言,確實算是瑾言唯一的親人,可現在不是了,因為未來的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直到瑾言老去,我都會陪著他,我也是他的親人!並且,是他最為親密的親人,那麽,我為什麽沒有資格說話?”
舒念歌的語氣也冷了下來:“青姨,我尊重你,哪怕你一點都不尊重我,我可以原諒您對我和瑾言造成的傷害,哪怕您心裏並不是真的覺得自己做錯了,但我絕對不會允許,您用這麽殘忍的方式對待我的丈夫,來成全,您自以為是的關愛!人都是有底線的,我的瑾言的底線之一,就是我們都無比的憎惡——小三兒!”
從她和褚蘭青第一次見麵開始,褚蘭青就刻意的侮辱她,她忍了,是因為她並不像褚蘭青說的那樣,是沒有教養的人,可是“有教養”的褚蘭青卻一次又一次的挑戰她的忍耐度,那就別怪她懟回去了。
而且,她知道在這種時候,傅瑾言心裏有火,也不好發泄出來。
那就讓她來做這個“惡人”好了。
可即便是在這樣義正言辭的憤怒中,舒念歌也還是對褚蘭青用上了“您”的尊稱,這使得待在旁邊保持沉默的顧遠、林海、夏樂都知道,沒有禮貌的人,到底是誰?!
“念歌,說的好!”夏樂冷哼一聲,幫著舒念歌說話:“對言哥好就可以將小三兒送到言哥的床上?就想掌控言哥和念歌的婚姻,那你怎麽不幹脆變個性,然後幫言哥上了席十二,還省得嚴格出力,是不是?還真是活久見!”
“你……你們竟敢……竟敢……”褚蘭青氣的一張臉青白交加,指著舒念歌,連聲音都顫抖了,卻偏偏又想不到可以反駁舒念歌和夏樂的話來。
“小言,你聽到這兩個賤丫頭說什麽了嗎?她們竟然這樣的羞辱我?我……”沒別的轍了,褚蘭青又向傅瑾言控訴。
傅瑾言卻隻是望著褚蘭青,語氣淡漠的問:“青姨,你和席十二給我下的是什麽藥?都已經過了這麽長的時間,我依然提不起勁來。”
“這……這是怎麽回事?”褚蘭青臉上的憤怒瞬間變成了擔心:“我明明讓席十二下一點點的,她不會是將整瓶都倒進去了吧?”
那藥,用多了可是會傷身的!
“是什麽藥?”傅瑾言追問。
“是席十二拿來的,說是從她哥哥那裏得到的,我做過實驗,一小勺,就能讓人昏睡一上午……”褚蘭青這話說到後麵,基本沒了聲音,因為她想起來,自己根本就沒盯著席十二下那個藥……
這時,她看見穿好衣服的席十二被兩個女警扶了出來。
她忽然轉過身,幾個箭步衝到席十二的麵前,抬起巴掌就狠狠的甩在她的臉上。
“你這個該死的小賤人!枉我這麽信任你,你竟然拿我當槍使?還給小言下那麽大劑量的藥?我打死你!”說著,褚蘭青又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打起席十二的臉來,仿佛在發泄所有的憤怒。
席十二的臉,很快就被打腫了,嘴角還流出一線血絲來。
她被褚蘭青打的暈頭轉向的,麻藥的藥性漸漸散去,也能感覺到臉上的辣辣疼痛了,加上被當眾打臉,再好的偽裝也終於破了功!
“你憑什麽打我?我拿你當槍使,那還不是你心甘情願被我利用的嗎?不對!我和你,算得上相互利用!”席十二陰冷冷的盯著褚蘭青,語氣嘲諷:“是你自己瞧不上舒念歌,才打起了我的主意,想利用我趕走舒念歌嗎?否則你又何必一直暗示我?後來還幹脆挑明了要跟我合作?自己的心思本來就不正,還有臉怪我?真是可笑!”
“我都是為了小言好……”褚蘭青還是這樣說。
“得了吧,感情這種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要你瞎操什麽心?你不過也就是自私的想找一個自己的喜歡的,也會討好你恭維你的外甥媳婦嗎?嗬~別美化自己了!”
席七來的很快,因為他其實一直開車跟在舒念歌車子的後麵,當然,他跟的很隱蔽,連顧遠都沒有發現。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跟著舒念歌,或許是因為之前傅瑾言向他“借”過人手保護舒念歌,所以,他忽然有些擔心舒念歌在回去的路上會出現什麽意外,反正他也是要回去的,不過多繞一些路,也就跟著了。
看見顧遠將車子開進了綠雲酈都,席七才離開。
走了沒一會兒,就接到傅瑾言的電話,他在路口掉頭,再次來到綠雲酈都,花的時間自然就短。
“傅先生,發生什麽事了?”席七進來,第一眼看見的人,是舒念歌。
然後才是與舒念歌坐在一起的傅瑾言。
“七公子來的可真夠快的!”傅瑾言開門見山的說:“你妹妹給我下了藥,還聲稱藥是從你那裏拿的,我請你過來,一則,請你給個藥名和最快恢複力氣的方法,二則,問問你的意見,你想要我怎樣處置令妹?”
席七的視線這才落到被兩個女警扶著的席十二,看見她被打腫的臉,眼裏沒有一絲的溫度,隻轉過頭來,對傅瑾言說:“拿杯子過來我查一下。”
褚蘭青馬上將一個水晶杯遞到了席七的手裏,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說:“這個被子,我洗過一遍了……”
“沒關係,我研製出來的藥,都很霸道,有一絲餘味,足夠我分清……”席七說著,將水晶杯放在鼻端輕輕的嗅了嗅,說:“還好!傅先生,你放心吧,這種藥,對身體的損害不是很大,但是也沒有更好的方法來緩解你現在的疲憊,你好好休息幾天,屋內保持通風,就能逐漸恢複了!”
他想了想,又說:“對於十二給大家造成的困擾,我很抱歉,為表示歉意,我願意將我這些年在陽城發展起來的全部勢力,都交給傅先生,但也希望傅先生和舒小姐能允許我將十二帶走,當然,回去後,我會讓她在本月內嫁人。”
陽城,是本國的首都以及最大的經濟政治中心,能將陽城的勢力主動交給傅瑾言,席七也算是很有誠意了。
他站在傅瑾言的麵前,態度也很謙和,但語氣不卑不亢,自帶強大的氣場。
傅瑾言對席家在陽城的勢力,確實有一點動心,隻是……
他轉過頭問舒念歌:“念念,這件事,你想怎麽了了?”
舒念歌抬起頭,望向席七。
席七給了她一個溫和的,毫無壓力的微笑。
“就按照七公子說的那樣吧,不過,我不想再看見席十二。”再看見席十二,會讓她覺得很惡心,畢竟,當她打開臥室的門,那畫麵感十足的場景,強烈的視覺刺激,是真的刺痛了她的心。
她也不想再提更多的要求,就算看在席七暗中幫助微光孤兒院的份上,也看在他向她吐露過心聲的份上吧!
她知道,席七並不想處理席十二這種肮髒的破事兒……
“多謝舒小姐!”席七說:“我會將十二嫁去外地,死後屍骨才能回景城。”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已經決定了席十二從今以後的命運。
嫁人,肯定是要嫁能控製住她的人,那麽想“放飛自我”,又心高氣傲的人,被安排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並且,一生都不能再回到家鄉,這懲罰,也夠重了。
舒念歌和傅瑾言都表示不再有異議。
席十二卻肯定不願意。
“我不要嫁人,我不要嫁去外地,哥!你到底在做什麽?你是來幫我的還是來害我的?”席十二忍著疼痛,大聲嚷道:“哥,我是你妹妹啊,你怎麽能將胳膊肘往外拐?連發生了什麽事情你都不問,就要處置我?你到底是不是我哥?”
“我是不是你哥,你不是很清楚嗎?”席七冷漠的說:“犯了錯,就得受罰,我一直都是這樣告訴你的,好好的席家十二小姐你不肯做,那隻好讓你換種活法了!別怨我,害你的人,是你自己!”
說完,席七又朝著傅瑾言和舒念歌微微頷首,吐出三個字:“打擾了。”
然後,轉身,向門口走去。
“哥!哥你回來,哥……”席十二見席七竟然還丟下了自己,趕緊喊。
可席七,卻頭也沒回。
“顧遠,派兩個人,將席十二送回席家。”傅瑾言對顧遠說。
“是,傅先生!”顧遠點頭,又給了林海和夏樂一人一個眼神。
兩人領會之後,與顧遠等人一起,離開了。
諾大的客廳裏,很快隻剩下傅瑾言、舒念歌和褚蘭青三個人。
傅瑾言皺了下眉頭,還是開了口:“青姨,我剛剛說的事,您考慮清楚了嗎?下周回m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