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以為,你至少會收斂些
第62章我以為,你至少會收斂些
“舒雨欣,我已經和舒家沒有關係了,你這樣對付我,有意思嗎?”舒念歌的視線落到舒雨欣的肚腹處,涼涼冷冷的說:“懷了孩子,就安安分分的待著,也給你肚子裏的孩子積點德!”
舒念歌到底還是善良的,新的生命總歸還是無辜的,她收回剛才的話。
聽說,一顆“種子”要經曆漫長的旅途,才能最終在母體中住下來,每天每分每秒,都努力的生長著……那麽脆弱的生命,卻要膽戰心驚的在黑暗中摸索十個月左右,才能最終降生在這個世界上,是很辛苦,很不容易的……
可是舒念歌卻不知道,舒雨欣根本就沒有打算將這個孩子生下來!
隻因為,孩子極有可能並不是傅邵軒的!
與傅邵軒上床的第二天,她去酒吧裏找樂子,喝的太多了,被幾個小混混“撿屍”撿了回去,“折磨”了她一整晚,等到她第二天早上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赤身露體的被扔在荒草之中,身體“裏”外都布滿了男人的濁液……
辛虧當時還是淩晨五六點鍾,基本沒人過路,否則,她恐怕早就上了頭條新聞了。
她忙跑到旁邊的小水塘將自己簡單的清洗了一番,然後穿上還算能蔽體的衣服,拿手機打電話給舒家那個與自己有過肉體關係的司機,將她帶回了舒家,事後,她還給了司機五十萬的封口費!
這件事,是連曹富美也不知道的。
可時間隔的這麽短,誰知道孩子真正的父親是不是傅邵軒呢?
如果不是,即便是她嫁入了傅家,也不可能會過上好日子的!
豪門中,最講究血脈!
原本,她是打算母憑子貴,成功和傅邵軒結婚後再將孩子處理掉。
可是傅家將她和傅邵軒的婚事定在了明年的五月,到那時候,她的肚子就很大了,聽說那時候再墮胎,會很傷身體,還可能會危及她的性命。
她有些害怕了。
就算計著想找個合適的機會,既能將孩子處理掉,又不會讓傅家因為她沒有了孩子就不要她做兒媳婦了。
傅栢岩的壽宴,顯然是最好的時機!
如果她的孩子是在傅栢岩的壽宴上沒有的,那就是傅邵軒的責任,是傅家的責任,因為他們沒有保護好她!
但她還要算計一個人,要將孩子沒了的罪名扣在這個人的頭頂上,讓這個人背上陰狠惡毒的壞名聲!讓整個景城貴族圈都指責她,唾棄她,讓她永遠都踏不進上流社會!
這個人,毫無疑問,就是舒念歌!
可是,她後麵的這個意圖,竟然讓舒念歌看穿了?
不!舒念歌這個賤丫頭,羞辱了她,還想飛上比她更高的枝頭,她不允許,決不允許!
“姐姐,你在說些什麽啊,我聽不懂!姐姐,我知道我說的話可能有些不好聽,可良言苦口,我都是為了你好啊!”
舒雨欣繼續將自己偽裝成柔弱可憐的善人,卻又忽然站了起來,朝著舒念歌的身上撲。
她心裏想著,隻要她和舒念歌有了接觸,她就馬上抓住舒念歌的手,然後將自己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如果孩子成功的摔沒了,她就順理成章的將罪名扣在舒念歌的頭上,將自己偽裝成無辜的受害者。
就算沒有,她也可以去醫院買通醫生,給她將孩子墮了,仍然能將髒水潑在舒念歌的身上。
眾目睽睽之下,舒念歌賴不掉的!
就這一瞬間,眼看,舒雨欣就要摸到舒念歌那身礙眼的華裳上了,舒念歌的腰間,卻忽然多了一條男人的手臂,將她抱走了。
而舒雨欣卻根本就收不住腳,繼續往前撲,撞到了擺滿水果點心和酒水的桌子上。並且,桌子的高度,剛好和她的肚腹親密接觸!
痛!巨大的疼痛,使得她下意識的去抓那桌子,卻隻抓到了桌布,被她用力的一扯,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嘩啦啦的在她到底之後,砸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姿態,狼狽至極!整個人,都被那些水果點心包圍,紅酒和香檳還潑了她一身!
“啊!痛,好痛!”
“孩子……我的孩子……”
舒雨欣很快就淒慘的叫了起來。
曹富美和荊美君都趕緊上前,緊張的查看舒雨欣的情況。
“欣兒,你怎麽了?你和孩子有沒有事?”到底是親媽,曹富美除了關心孩子,還關心自己的女兒。
“唉喲,我的孫子,我的孫子怎麽樣了?”作為未來婆婆的荊美君,則隻關心孩子。她的眼睛盯著舒雨欣的肚子,還捏住了舒雨欣的裙擺,試圖將舒雨欣的裙子撩起來看看她的下身有沒有流血。
“快,快來人,將請家庭一聲給欣兒看看啊!”曹富美高聲大喊。
“媽,我……我還好……”其實真的很痛,但舒雨欣卻還想再忍一會兒,她想親眼看見舒念歌是怎樣被所有人辱罵的!
然而,當她抬起頭,努力的向舒念歌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她被傅瑾言摟在懷裏,保護的好好的,而且,臉上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
這個男人,怎麽可能來的剛剛好?他們站在一起,是那樣的登對,那樣高貴。
他們居高臨下的盯著她,像是她舒雨欣才是被踩在腳底下的那一個!
憤恨的火焰灼燒著舒雨欣一顆黑暗陰冷的心,她像怨毒的蛇,咬著舒念歌不肯放:“姐姐,你怎麽能……”
“舒念歌!你這個賤丫頭,你怎麽能推欣兒呢?你明知道,欣兒是個孕婦,她懷著邵軒的孩子呢!”
曹富美和舒雨欣不愧是母女,這會兒,也猜到了舒雨欣想要做什麽,隻是,她一時緊張,這個話,卻是還沒經過大腦想一想,就說出來了。
“推她?你說念歌推舒雨欣?你眼睛沒瞎吧?”夏樂的表情很是誇張:“就算你的眼睛瞎了,在場的人總還是有眼睛沒瞎的人吧?分明是舒雨欣自己朝念歌撲過來的,而且,她和念歌也並沒有實際上的接觸,你卻說念歌推她?指鹿為馬至少還有個實物,你這算什麽?憑空汙蔑!”
曹富美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臉上有些掛不住,想了一下,卻又惡狠狠的說:“那她為什麽不扶住欣兒,明知道欣兒是個孕婦,她還故意的讓開,讓欣兒撞在了桌子上,她分明就是居心惡毒!”
“對!你為什麽不扶著雨欣?”荊美君也冷著一張臉,指責上了舒念歌:“我告訴你,如果我的孫子出了什麽問題,我不會放過你!”
“這真是……”夏樂憤憤的說:“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像你們這樣不要臉的!我簡直……”
“樂樂!”舒念歌喊了夏樂一聲,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
然後,她抬起頭,視線將周圍看熱鬧的人都掃了一遍,最後落到舒雨欣的身上,很平靜很淡漠的說:“既然知道自己是孕婦,在這種人多的場合,就該安份的待著,有事沒事往我麵前湊個什麽勁兒?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還真以為是我舒念歌欺負你了呢!”
“舒雨欣,我給過你好幾次機會了,我以為,你至少會收斂一些的。”
“扶著你?我憑什麽要扶著你?從來都沒有將我當成姐姐,卻對我肆意的欺壓,還無恥的挖我的牆角,搶我曾經的男人的你,誰知道你撲過來,有什麽居心?如果我心軟了,扶了你,你卻又故意摔倒,說是我推的你,可怎麽辦?”
說到這裏,舒念歌還掃了一眼曹富美:“推?是不是?”
人群開始議論。
“對啊,舒雨欣連碰都沒有碰到舒念歌,曹富美卻說舒念歌推了舒雨欣,這難道不是她們母女事先設計好的?”
“嗯,我看也像……”
“之前聽這舒雨欣說起舒念歌,我是真的以為舒念歌是……那種女人的,可是現在看來,舒念歌或許並沒有那麽不堪!”
“我也覺得舒念歌看起來比舒雨欣要強,一個人的穿戴隻是包裝,但氣質卻不是那麽容易就能修成的。”
“舒念歌的母親可是咱們景城當年有名的珠寶設計師,她設計的珠寶每一件都令人驚豔,當年,我也是花了很大的價錢才得到一件孤品呢!”
“沒錯,葉夫人品行高潔,性情溫良,有這樣的母親,女兒能差到哪裏去?不像這曹富美和舒雨欣,我聽我的女兒說,她們母女其實到現在為止,都還沒能登上舒家的戶口本呢?”說這話的人,正是朱如玉的母親。
“真的啊?”
朱夫人:“當然是真的!”
“那她們母女可真夠倒黴的,跟了舒正雄二十多年,還隻是情婦和私生女,哈哈……”這後麵的笑聲,顯然是幸災樂禍!
這些議論聲並不小,足夠曹富美和舒雨欣,當然也包括舒正雄聽到。
這種豪門的宴會,除了吃吃喝喝,本來就是用來八卦看熱鬧談笑話的。
有權有勢的人,說什麽話都不算過分。
沒權沒勢的,被嘲笑了諷刺了奚落了甚至羞辱了也隻能賠笑而過。
很顯然,在這裏,曹富美母女並不算是有權有勢的,因為舒家在景城富豪榜上的排名,原本就到尾巴上了!再加上如今舒家還有各種內憂外患,說是個空殼子也不為過,又哪裏還有底氣和這些家裏富到流油的貴婦千金們懟回去呢?
曹富美也隻能僵著一張臉,將滿滿的憤恨和羞惱都壓在心底,咬著牙齒也要將舒念歌拖下水:“念歌,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欣兒勸說你,也是為了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