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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回 玉璣子回歸

  又過了一個月,離太古銅門事發已有兩月了。磨崖山的某一個深夜,狂風呼嘯,暴雨傾盆,雷鳴電掣,山穀中不斷回傳著淒厲的風聲,附近的山魈鬼魅被嚇的不敢出聲,駐守在磨崖山周圍的屍兵們一動不動,任憑這驟雨如何的摧殘,狂風撲哧在他們的身上,稍被退後一點,又立馬回到原來的位置。一些屍兵的身體裸露著的五髒六腑因為沒有皮膚的遮擋而被這狂風吹的離開原有的位置,五髒懸掛在他們的骨架上,垂垂欲墜。於是一不做二不休,他們把自己的屍體內沒有被腐蝕完的五髒六腑統統扯下,扔在地上,然而這引來了一些擁有完好無損的屍兵們的注意,他們離開自己的崗位,來撿地下的髒器飽餐一頓。屍兵的支隊統領很快發現了異常,迅速趕來,將地上的內髒全部焚燒,然後把參與奪食的屍兵聚集在事發地點,用鐵索鎖住,二話不多說立馬一把三昧真火燒在了他們的身上。“學不會約束的屍兵則為害群之馬,誅!”統領隻丟下這一句話,便一走了之,任火焰伴隨著傾盆暴雨肆意燃燒,將屍兵們的痛苦化作了灰燼,滔滔濃煙飛進深夜的雲霄。忽然一陣閃電劈來,幽藍的光芒怵的一下映在了這方圓百裏的屍兵臉上,每個屍兵生前死法不一,死後變成的屍兵麵部均停留在死亡的那一瞬間,所以這陣閃電使得他們看起來及其的陰森恐怖。摩崖頂的太虛觀神殿百年來一直供奉著創派之祖的石像——昆侖女仙,雲華夫人。然而今夜將徹底覆滅。雨夜,顧汐風踏入了這間他一生隻來了兩次的神殿,第一次,是求師太虛觀,第二次,就是現在。神殿燈火通明,裏麵燃著將近幾百根蠟燭,這裏的燈火從來不熄,象征著太虛觀往日的榮耀。顧汐風的身後跟著十八個大力士,隻見十八個大力士共同抬著一個被紅布包裹住的不知什麽東西,這紅布包住的東西,大小與雲華夫人的石像相似。大力士他們抬著東西,大氣不喘,呼吸一致,但各自的表情都十分痛苦,每走一步,表情就抽搐一次,但是手上抬著的東西一點都沒有傾斜,十分穩。他們抬著東西進來後,站在了裏側。隻見顧汐風朝雲華夫人的石像走去,正對中央。他一隻手猛然施法,隻見雲華夫人石像微微傾動,然後演變為劇烈顫動,顧汐風的表情也不免有些吃力起來,一隻手換成了兩隻手,畢竟這石像屹立在此近千年,根基穩重,信念堅定,香火不凡。但他咬牙挺住,愣是活生生的用自己的法力將雲華夫人的石像連根抽出,抽出了太虛觀近千年的信仰。他小心翼翼的讓自己正對著外麵的正門口,雲華夫人的石像跟著他的步伐也慢慢的移動,對準了門,顧汐風奮力的將石像猛的拋出,隻見這石像被他拋出好幾十米遠,早就離開了神殿,重重的跌落在太虛觀的天壇上,粉身碎骨。顧汐風喘著粗氣,為了毀雲華夫人的石像,廢了他不少的精力。他回過身子,看向神殿的石像坐基,嘴角歪歪一揚,左手給那十八個大力士一個揮揮的指令,那十八個大力士又繼續搬著紅布包著的東西,表情猙獰,步伐一致,朝坐基走去,顧汐風也禮貌的讓出了他站著的位置。隻聽“轟”的一聲,大地顫栗了一下,那紅布裝著的龐然大物便屹立在神殿的中央。“辛苦了,下去吧。”顧汐風抬頭望著這個東西頭也不回的說道。那十八個大力士向他作揖後紛紛告辭。過了不久,一個男人站在了神殿大門口,任憑雷聲在他的身後咆哮,大雨在他的身後狂敲,他都不為所動。忽然一道閃電劃破長夜,一切都變的清晰,顧汐風回頭一看,在閃電發出的光輝下,一個身著白色戰袍和一襲紫色圖騰的神秘男子站在了神殿的正門口,來不及看清麵容閃電又黯淡了下去,但立馬另一道閃電伴隨著雷鳴聲轟隆隆的再次劃破長夜。這下看清楚了,他身著著黑色的鬥篷,鬥篷上連著的黑色帽子從上往下遮住了他半邊臉。見到這個人,顧汐風喜不自禁的笑了,他太熟悉了,這是他日思夜想朝暮盼念的人,他一生最崇敬的人。“您終於回來了。”顧汐風言語欣悅的說道。這個神秘的男人大步跨進來,顧汐風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他的鬥篷被大雨淋濕,但其餘的部分均是幹的,他的濕鞋印一步一步的走進來,終於停在了顧汐風的麵前,顧汐風雙拳作揖下跪,以示尊崇。他摘下了鬥篷帽子,一雙深邃的眼睛也得以露麵,他看著跪在地下的顧汐風,還是那副沒有感情的聲音說道:“起身。”顧汐風高興的站起來。“您終於回來了!玉璣子師父!”顧汐風激動的看著他,遮不住興奮的說道。是的,他回來了,他玉璣子耗時兩個月終於從世人不知曉的境界中回來了。“近來辛苦你了。”玉璣子還是那副冰冷的語氣。“汐風不辛苦,為了迎接師父的回歸,汐風特地為您送上了一份禮物,請師父親啟!”顧汐風一邊說一邊把玉璣子的眼光引到了這個被紅布裹住的龐然大物上。玉璣子看向這個東西,遲遲沒有啟開。他心中當然明了這是一個什麽人的石像,第一預感便是顧汐風做了一個他玉璣子的石像,但是他不喜歡這種虛有的東西。不過既然顧汐風有心,他也不能掃了他的興。短暫的琢磨後,他拂袖一揮,紅布掀開緩緩而落。“這是——!”玉璣子的眼睛不知瞪大了多少倍,該說是吃驚還是震顫。一邊的顧汐風說話了。“太師父一生被人汙蔑,徒孫定要世人看清真相,特地為太師父打造了這座石尊,好讓後人拜祭。”玉璣子看


  著這尊石像好久,一模一樣,簡直就是她本人!“冷喻師父.……”玉璣子不由自主的念出這個石像的身份。?這座石像是改變玉璣子命運的女人,是他的二師父,是他這輩子尊崇更是不能忘記的人。“你有心了。”玉璣子背朝著顧汐風說道。他的語氣雖然如往常一樣冰冷,但是顧汐風可以從中感覺得到玉璣子此刻的情緒,是一種感激。玉璣子走上前去,燃起了一炷香,默默的閉上眼,有些事情在心裏想想就能夠將心意傳到,他睜開眼後,直接將香插進了香爐。然後默默的注視著這座石像,冷喻的石像。“對了,師父,弟子還有一件大禮已經為您準備好了。”玉璣子回頭看向他,眼神隻有一丁點的疑惑。顧汐風自信的從神殿的內側喊道:“出來吧。”隻見從神殿的後麵走出了一個高大的男子,他穿著質樸,一身粗麻布衣,臉上胡子拉碴,麵容滄桑,烏黑濃密的長發隻用了一根發帶捆綁,在頭發的二分之一處。他的背上,背著一把巨劍,用藍布捆束著,這個男子目色無光,走到了玉璣子和顧汐風二人麵前,低著頭。他與這兩人相比,是明顯的差度。“師父可還認得他是誰?”顧汐風頗有深意的問。玉璣子看著此人良久,感覺十分熟悉,終於他想了起來。“慕遠?”玉璣子的口吻稍有驚訝。“不,我叫袁靖。”這個男人說道,他說話與玉璣子一樣,冰冷,毫無感情,且從出來到現在,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怎麽樣,師父,我替您收服了他!”顧汐風沾沾自喜的說。“他的記憶呢?”“放心吧師父,我已經抹去了。”“你可知道,若非心甘情願,強製毀記憶等於喪了半條命,此人就是個真正的廢人。”玉璣子有些不放心的說。“弟子當然明了,不過我並非用了什麽迫害手段,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為您效勞。”顧汐風解釋道。“袁靖,來給師父好好說明一下。”顧汐風對袁靖喊道。“在下袁靖,從小在長雲山劍客門下修煉,得聞您的宏圖壯誌,特來跟隨,望您能夠收下我,從今往後,誓死跟隨。”袁靖朝著玉璣子下跪說道,但是言語裏沒有半分的情感,冰冷的出奇,像是一具行屍走肉。“袁靖,把你在長雲山學到的功夫給師父他展示展示。”顧汐風命令道。“是。”隻見這高漢一個輕功翻滾,便跳出神殿外,從背上抽出巨劍,在雨中揮舞起來,一招一式快如閃電,寸勁極狠,他的劍能將雨滴斬斷,他的掌法能打穿百步之外的千年雲杉。“完全看不出他曾是雲麓欽點的掌門。”玉璣子感歎道。“如此一來,他的身份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曉。”顧汐風說。“你做的很好。”“應該的,汐風自當為師父盡心效力。對了師父,您可拿到了赤陽玉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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