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
第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不如是中午11點了。海未那家夥自從昨晚在我沒給他好聲氣之後也沒來叫我。以後還是自己定好鬧鍾吧,雖是暑假,但是一旦怠惰下來要想重整旗鼓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雖接下來也沒有什麽目的性比較明確的事情要做就是了。
走到客廳的時候,海未已經廚房忙前忙後了。我為了使我們之間的關係不那麽僵冷率先打破了僵局。
“昨的事,對不起”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要道歉,但是總覺得某些沒有使對方感到滿意的時候常常會做出這樣的選擇預判斷。
“誒?為什麽?”海未仍是在廚房忙活著;
“要為什麽,我也不大清楚,總感覺自己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好——大概如此”
“沒事的呀,為什麽要道歉呢榞鷹哥?我聽芷阿姨了你的事情,是我應該道歉才對——”
這時,海未從廚房端著兩個盤子走出來,“諾,今的炒飯”
看著桌上的炒飯,我不禁有咽了一下口水,話不會像之前那樣吧——最後還是靠芷阿姨買的麵包解決的。不過單從顏色上來是要比之前好上很多,起碼看上去至少知道是炒飯這樣的東西了。
“我,你就放心吃,這次一定沒問題的!”海未見我沒有動筷子的意思,拍胸脯向我保證道,“也當做是我昨晚提起你不願提起事情的歉禮吧”。話到這份上,我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了,拿起碗準備將其“一飲而盡”。但是,確實如海未所,味道還是不錯的。
那麽,第一次是怎麽回事呢?從這次的味道看來,海未根本就不像是不會做飯的人,但是上次的焦炭在我的記憶中又曆曆如昨的擺在我麵前,或許那次隻是偶然失敗了一次也不定呢。
時間仿佛是豁了齒的梳子一樣,一又這樣過去了。在認為還不錯的同時,我也產生了些許不安。必須要決定好之後要做什麽才行了,雖這對我來或許是不必要的,但就算是一直這樣無所事事過活下去也終究會迎來夏日結束的那。一股莫名的焦慮讓我不由自主地走出了房間,我並沒有一個明確的目的地,到底,在這種時間我本來就沒有哦什麽地方可以去。
突然我聽到一個水花濺起的聲音,是從路邊的學校裏的遊泳池傳出來的。我越過欄杆,悄悄地走向泳池邊,有一個身影正潛藏在昏暗的泳池中,我呆呆的注視著這一幕,她遊泳的方式,稍微顯得有些不夠熟練。雖然四肢一直在水中撲騰著,但卻幾乎沒有往前有多遠。我本來打算悄悄溜回去的,不過我實在是忍不住這份想要對裏麵的人多一句嘴的衝動。
“把手臂好好伸直!”我泳池喊道,“然後腿也要和手臂同步協調擺動”
“呼~唔,你是?”裏麵的鑽了出來,是一個一頭烏黑長發穿著泳衣的女孩子。
“阿,我叫曲榞鷹,你好”
“米鷗”那女孩輕輕扶了一下額頭上的劉海,“那麽,曲先生為什麽會在暑假的時候來到學的遊泳池呢?”
“這才是我想問的好吧,我也是聽到裏麵有動靜我才進來的”我爭辯。
“我呀我是來這裏探險的,見到有個遊泳池就壓抑不住自己想要進來泡一泡的衝動呢”她俏皮一笑。
“這樣啊您繼續,我走了——”總感覺再待下去島上又會出現不妙的流言——一男一女在赤身裸體在學的泳池幽會這樣的事情,在這個島上是完全有可能發生的。不待對方回應,我急忙溜出了學,今晚也到島上去閑逛一下吧,之前一直都是騎著摩托車到處再跑,這次就試試去那些騎摩托去不了的地方看看吧。我向山的方向走了過去,低矮的山坡上林立這眾多的風車,到了晚上萬俱靜之時便會發出“蕪湖蕪湖”一般的聲音,在這種時間緩慢的島上,總覺得靠坐在風車下看著大海也是一種不錯的享受呢。
我沿著山坡一路上去,綠蔭的氣味逐漸變得濃烈起來,光是這腳下的泥土,和四周環繞的樹木,就為我驅散了很多夏日的酷暑。眼前的視野突然變得開闊起來,視野的前方,出現了一座廟宇。和那的外觀不同,它占地非常的遼闊,雖然四周充斥著蟬鳴聲,但卻還是給人一種意外的靜謐感。廟宇的背後,可以眺望到整座到上的風景,甚至還可以遠遠看到島上人們日常生活的景象,真是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我試著深吸了一口氣,空氣清新而澄澈。我張開雙臂,用全身去感受這份大自然的風光,感覺像是整個心靈都受到了洗滌一樣。我不禁沉浸在這種感覺中,在這份靜謐中我徒然想到,像這種夏日風景總是會勾起我們體內某種青春的機能,就如同所有的青春故事都一定發生在夏,沒完沒了的夏。
突然,我望向大海,發現一艘渡輪正好駛進了港口,那麽巨大笨重的鐵塊,居然能這麽順利的靠岸啊,有時候覺得確實不可思議。不如,就我個人而言,很多時候很多在科學真理能夠精確解釋的事情我都覺得不可思議,雖然浮力原理這樣的事情早在000年前由阿基米德提出,但是我仍是覺得不可思議。
一段時間裏,我一味看著遠方的海麵。在微風掠過山間拂動草叢的時間裏,午色漸漸變成淡淡的暮色,已經有幾顆銀星開始在我頭頂閃閃眨眼。看了一眼手表,已經是晚上七點了。是時候下山了,等到晚上徹底黑了幾乎連前麵的路都看不到,那可不妙了。
下山之後遇到了光著身子騎著機車的一良,我向他招手,他也看見了我,向我大喊“喂,你這家夥,我們正找你呢!”
“欸?找我?為什麽”我問他
“唔希然島上難得來客人,何況你又是芷阿婆的外孫,按理來也算是島上本家人,所以決定要為你舉行歡迎會,順便認識一下島上的夥伴”
“欸,那還真是有心了。那麽,明什麽時候?”
“就現在,上車!”一良用手肘努了努車後座。
“阿哦!好的”我爬上了一良的機車,這玩意還真是大,比起芷阿姨那台來完全是老鬼一般的存在。
“嘿哈哈,怎麽樣,這簡直就像是狂野的機車暴走族;下次你也試試怎麽樣?”他指的應該是**著身子騎車這回事,但其實我上回就想試試了,無奈車壞了隻好作罷。
“下次一定”我答。
一良騎著車向剛剛我下來的地方爬了回去,與之前我所走的路線不同,他走向了山坡上一條塗滿了柏油的馬路,過了莫約五分鍾,車停在了一個充滿年代感的屋旁。
“這是?”我下了車,“難道,這是你們秘密基地之類的東西?”
“不錯嘛,榞鷹,挺上道的嘛”一良將車停好,甩著鑰匙向我走來,“希然還在鐵塔上找你,你去把她接來吧?”
“欸?為什麽剛剛不一起來呢?”
“阿車隻能坐兩人是一回事,但是我也想當一回機車暴走族嘛~”,他指的應該又是不穿衣服這回事吧,還真是個變態
我騎車一良的機車,很快就到達大了鐵塔,與它遙相呼應的是在島另一端的燈塔。
“希然!快下來,一良叫我來接你囉!”我朝塔上大喊,上麵的少女探出頭來,隨機有縮了回去。五分鍾後,希然從塔底的大門出來了。
“我原以為你是個很難接觸的人呢,總之為我舉行歡迎會真是感謝了”我盡量讓語氣真誠一些,在這個少女麵前我總覺得,她似乎有著某種能夠窺探別人內心的超能力實際上是不可能會有的。但麵對著這樣一個島上【執法者】的身份,總覺得有些刻意讓自己順從於她。
“能問你一件我一直很在意的事嗎?”把希然放上車座上後,我點火開動了機車“這座島上的燈塔好像沒有亮著吧,沒問題嗎?”
“什麽沒問題?”希然好像不太理解。
“燈塔這種東西,對於船隻來不久是像是標誌物一樣的存在嗎?”我解釋。
“那個燈塔已經沒有在使用了,是一個廢棄的燈塔”
“廢棄的燈塔”我輕聲自語。一座已經不會再發光了的燈塔,一個已經完成率使命的道具就像我一樣,不對,現在不是沉浸在感傷的時候,不過,下次去看一下吧。
回到了剛剛的屋,我輕輕推門進去,視線之中,一個人都沒有出現。難道都跑出去了?不過話回來,這裏堆放了好多東西啊。這時,有某種液體滴落在我臉上,這是水滴?難道下雨了嗎?我抬起了頭,隻見一個光著上身男人正像一隻蓑蛾一樣吊在花板上鍛煉著腹肌,還發出“呼,呼”的聲音。難道這個島上的年輕男性都有裸上身的癖好嗎?不過,這麽剛剛掉在我臉上是汗吧。
“你你好?”我向他打招呼。
“哦!你就是曲榞鷹吧!”他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仍是吊在花板的鋼管上,“我聽一良了,那家夥現在去叫久久了!”
“您話還真是鏗鏘有力啊!”我有樣學樣。
“那家夥叫準又,是島上乒乓球狂魔,每不是在鍛煉身體就是在練習球技”,希然也進來了,拿著不知從哪掏出來的水槍對著稱作準又的男子,“喂,你這家夥,按理在私人場所我不應該管你,但至少在客人麵前也注意一些啊”
“啊,對不起,我馬上下來!”被稱為準又的男子看著那把水槍,仿佛見到來了什麽恐怖之物一樣迅速從花板上跳了下來將衣物套在了麥色的肌膚上。
“你好!曲榞鷹,我是顏準又,隨便用你喜歡的叫法就可以了!”
“請叫我榞鷹吧。”我回。
“哦!好的,榞鷹!”
正當這時,一良在外麵朝裏麵大喊“裏麵的家夥,你們準備磨蹭到什麽時候!”
“欸?什麽意思”我,“難道集會不是在這個地方嗎?”
“不是的,我也正想問你為什麽要把我帶到這種地方來”希然也對我道。
總感覺被耍了,我出門見到了一良,這時他倒是穿上了衣服。
“你這家夥,怎麽回事?”我皺了皺眉頭。
“啊?我沒跟你嗎?抱歉抱歉~我的集會是去煮飯大叔那裏喔”一良帶著賤兮兮的笑容對我道,“剛剛來其實是叫準又殿下嗷”
“準又殿下?”這個充滿了中二氣息的稱呼到底是什麽鬼!我看向準又,他的臉變得閃閃發光了!而且還回了一良一句“一良殿下”,這到底是什麽鬼啊!
“各位,我們一起騎機車去吧!”
“哦!同意!”準又附和道。不過這車真能坐得下嗎?
“我走路去——”希然背著水槍向路上走去,“我才不想和三個大漢尤其還有兩個變態擠在一輛車上”
“那麽,我也走路去好了”我也出聲。
“欸?怎麽這樣?”一良看上去好像很遺憾,“準又殿下,我們自己去吧,別管他們了”
“哦!好!”
“”
我和希然走在路上,色已經快要完全暗下來了。“話,島上的年輕人就這些了嗎?”
“還有一些,不過好像有的聯絡不上呢”
“哦還有你背上的槍是怎麽回事?”
“如你所見,我掌管著少年團執行部的工作”
“執行部?”
“換個法,就是這座島上的風紀委員”。
一路上,希然為我解答了關於這座島上的許多問題,莫約0分鍾,我們走到了煮飯大叔的屋了。
“欸?這位是?”眼前又出現了一個年級和我相仿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