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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仗勢欺人

  第二是星期三,這是最無聊的一,不僅是課表上除了節體育課以外都是主科課,還下午四點才能放學,課多自然作業也多再加上是一周五個上學裏中間的一,這的上課積極性不比周一的低,隻有熬過這休息日的到來才進入倒計時。


  紀謙茗一大早就被媽媽叫起,他喝一大碗昨晚的稀飯,吃一個煮雞蛋再加一袋牛奶就背上書包出家上學。


  學校門口是學生排隊等著進校門的地方,學校校門是七點十分才開,可大多數學生因為家離得遠,老早就出發,都是在這之前來,所以如果早去的話就會看見一群戴著紅領巾黃帽的學生在門口排隊,周圍還有大量騎電動車、摩托車或者開車送孩子的家長。這個景象風雨無阻,雨就是多幾個撐傘的,披雨衣、穿雨靴的,大風就是多幾個手扶著帽子的。紀謙茗基本不在這些人的序列裏,他上課一定是要講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剛好七點半進教室上早讀。所以除非早上動作麻利了些,否則不會見到排隊的人。


  紀謙茗又一次準確的踩鈴進了教室,當他把桌子上倒扣的椅子放下來並拿出書包裏的作業本時,早讀鈴聲剛好響完。他把所有要交的作業請同學都分別傳給了相應的課代表然後開始了早讀,之後的事情就依然是下課喝完水上廁所,每節課間都一樣,一般情況下,早操都要先去廁所一次,上完操再去一次才回教室,而第二次其實基本就沒尿,去廁所也隻是磨一下時間,因為他不想立刻就坐在教室裏。


  上午的一切都很有序,紀謙茗都沒覺著幹了什麽就到了最後一節體育課了,上次體育課素質訓練並沒有給他造成什麽影響,可能是他在山坡上的狂奔把腿腳活動開了吧,其他同學包括諸葛晨都腿疼的不行。大家都腿疼自然這節體育課就可以輕鬆一些了,老師讓學生們帶上跳繩或者毽子,這次課的內容就是練習它們來為期中的跳繩、踢毽子比賽做準備。這就是最長的自由活動了,紀謙茗隻會普通的跳慢繩,毽子隻能踢兩個,長繩隻會鑽,什麽雙鞭、編花的都不會,他也從來沒有參加過這類體育比賽,而邢剛強是完全相反,他什麽都會,熟練到不用練也能拿獎。他拿著跳繩找到了紀謙茗:“走,咱倆到那邊兒去,我有話要跟你。”


  紀謙茗看了下邢剛強示意的地方,那是學校操場的東南角,是由人行道、楊樹坑、柳樹坑組成的一塊不屬於塑膠場地的邊界空地,熱的時候這種靠牆的灰磚鋪的空地因為有樹和牆,是比操場正中涼快不少的好地方,紀謙茗和邢剛強一起來到東南角的兩棵柳樹中間,地上有螞蟻,他們隻能站著聊,“上次國旗杆那邊不挺好的嗎,這地方有螞蟻啊,坐都沒法坐。”“這地方涼快啊,沒事兒,都上一上午課了,老坐著才累呢。”邢剛強一邊悠著跳繩一邊,紀謙茗隨後緊張的問道:“對了,你昨中午變成鬼了你知道嗎?”,“不知道啊,什麽時候啊?”邢剛強完紀謙茗有點生氣的:“你咋又不知道了?昨咱倆趁中午太陽大去了那個土坡,結果太陽讓雲給遮住了一會兒,就在雲剛擋住太陽的時候你就變成鬼了。”


  “‘趁中午去’這主意是你出的?”,“是啊,你不同意了嗎?”紀謙茗本能的順口一答,話剛一出口他就發現有點問題,邢剛強怎麽會這樣問他呢?紀謙茗再一看邢剛強的眼神,這眼神完全變了,不對,是一開始就不對,這根本就是那老頭的奸邪陰毒的眼神,而當他發現邢剛強不對勁時已經晚了,邢剛強早已揮舞起了跳繩,這是一種便宜又結實的比賽專用跳繩,繩子裏麵有一根棉線心,繩子外部由有色透明的橡膠皮包裹,比傳統的跳繩更細,更結實,抽起人來也更疼。


  此時紀謙茗知道要是他抽自己自己是根本躲不掉的,他心裏想的唯一辦法就是和他對抽,喊是沒用的,除非你哭出來,否則都你們在開玩笑,老師對這種事根本不管,而紀謙茗從就不愛哭,基本上邢剛強遇到的要哭的事他都不會哭,這也是他這次陷入險境的重要原因。


  紀謙茗馬上也甩起跳繩展開防禦,可他的跳繩是比較傳統的粗跳繩,抽人根本不疼,兩人對抽了一會兒之後紀謙茗就快受不了了,可他還是哭不出來,而邢剛強完全被老頭替換了,孩是越挨抽越想哭,大人是越挨抽越生氣,老頭附身的邢剛強現在火冒三漲,開始更加瘋狂的揮舞跳繩向紀謙茗抽來,紀謙茗這下徹底慫了,這哪是一個孩和他打架啊,這分明是一個大人,他突然覺得這是他爹紀政廉在打他,他爹在教訓他的時候是越哭打的越狠,具體能狠到什麽程度紀謙茗沒有試過,最慘的一次是被打了一個時才停手,原因隻是他忍住了,沒有再哭。所以紀謙茗認為要是在挨打的時候哭就隻會被打的更慘,打死都是有可能的,這隻敢猜想不敢嚐試,當他心裏有是在被他爹打的感覺時,之前一切憤怒和反抗的欲望都消失了,他趴在地上,用胳膊捂著頭被邢剛強抽打了整整五分鍾。


  他當時叫也不敢叫,動也不敢動,心裏的唯一希望就是他被打的情況能被其他人看見,可奇怪的是他從頭到尾都沒聽見有人“住手。”邢剛強終於停下了,是他自己主動停的,他揪起紀謙茗的頭發把他的臉抬起來對他道:“別以為告了老師就有用,告訴你,你再告老師就打死你!”


  完他把紀謙茗的頭往地上一按就走了,紀謙茗這才抬頭看向老師集合的方向,原來今直接就吹哨解散了,這個體育老師除了真正的體育訓練課會搞得很正式外,其它時候還是和一般老師一樣隨意。


  紀謙茗趴在地上,他看著邢剛強遠去的身影,仿佛整個操場就隻有邢剛強和他兩人,他心裏有一種不知道是傷心、恐懼還是憤怒、仇恨的感覺,其實在三月份,紀謙茗穿的衣服是比較厚實的,他到四月底都還是穿兩條褲子,而衣服也是三件,所以他除了頭被抽的火辣辣的疼以外,其它地方都還好。他當時完全有足夠的力氣衝上去暴打邢剛強,因為邢剛強和他也是柴狼對牧羊犬誰也占不了誰便宜,可他根本不敢那樣做,他心裏有一個奇怪的暗示“他是你爹,他是你爹,隻有你爹才敢這樣打你,你敢打你爹嗎?”


  紀謙茗灰頭土臉的回到教室,教室裏一個人也沒有,都吃飯去了,他把跳繩放進位兜裏,拿起杯子就回家了,到家之後他看見他爹的自行車停在門口,這是他爹回來的標誌,紀謙茗從來不知道他爹現在是幹什麽的,隻知道爹騎車出去就是賺錢或者買菜去了。很多同學一聽他爹這名字就猜他爹是當官的,的確,叫紀政廉的很難想象不是個官,可其實他爹就算是當兵的也不會是官,因為家裏連條領帶都沒有,有的隻有兩雙擦的鋥亮的皮鞋,這是紀政廉有當官欲望的表現,之前他是一個養雞場的散戶,在00年時雞場的雞都得病死光了,他從此在家遊手好閑,整家務也不做,吃飽了就看電視,看完電視就睡覺,墮落了兩年。家裏誰敢反對他就挨打,連紀謙茗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不放過,可以就沒幾個熟人沒被他打過,可都拿他沒啥辦法。


  他打人是先進行言語挑釁,然後就不服打一架,再然後就是立規矩一會兒誰也別幫著,打夠了才算完,這時一般男人還是會慎重考慮,保持冷靜的,可之後的這一手就不能忍了,他會答應讓你三招,這還能有誰忍呢,結果都被打的屁滾尿流,打起來再勸架的人也都會挨打,紀政廉給這些人分配的火力剛好讓他們覺得疼,要是上醫院評理是一處傷都找不著,曾經有個壯漢被他打了之後戴著摩托車頭盔來找他,紀政廉一掌就拍碎了頭盔,不過就是這頭盔擋了這一掌,這壯漢便成功上步到合適位置把他給扔飛了,而他摔地上剛要趴起來反擊時就見壯漢被那個破碎的頭盔給嚇跑了,這算是有證人在場的唯一一次平手。如今的紀政廉已經從之前的一百多斤練家子宅成了二百多斤大胖子,近戰能力更上一層。


  “兒子回來了,昨你不是沒吃夠嗎,今爹買了更多的肘子,唉?你這咋一身都是灰啊?跟人打架了?”紀謙茗對付道:“今體育課要跳繩和踢毽子,我跳長繩的時候摔了一跤。”“看你那鬼樣子,也不知道心點,又把衣服弄的稀髒。”紀謙茗的媽媽破口罵道,“沒事,兒子,以後注意點就行了,你這人真是的,兒子摔了不問問受沒受傷,就知道鬧。”紀政廉的怪異脾氣讓紀謙茗還是覺得媽媽最好,雖然動不動就罵他,但從來不會打他。爹這也就是因為他沒犯什麽錯,等真犯錯了誰好誰壞就反轉了。


  應付完家裏人,吃過了午飯,紀謙茗再一次拎著杯子回到了學校,他還在想邢剛強又會如何麵對他時已經不知不覺到了教室門口,他往裏一瞧,邢剛強沒來,在最後一節英語課的時候,班主任解釋給英語老師邢剛強生病了沒來,紀謙茗聽到後心裏的恐懼消失了,卻又多了幾點憤怒。


  這的作業相當多,昨的數學作業還要改錯題,《日月潭》的生詞和英語的第四單元單詞的聽寫都要過關,隻有數學題改對了的,生詞,單詞全過了的才可以回家。紀謙茗因為一道比較難的數學題卡了很久,這他五點才回家,回家之後又要寫作業,諸葛晨其實也是被留了一會兒才走的,所以這他們沒有互動。


  星期四,上午是兩節英語,一節數學,最後仍然是體育,又到了體育課上,這次還是跳繩、踢毽子自由活動,紀謙茗因為沒見著邢剛強心裏輕鬆了許多,他根本懶得跳繩,隻和胡鵬飛,何百旺三人一起玩他們最喜歡的掏螞蟻窩,像他們這種不愛跳繩、打球、踢毽子的學生,在上體育課時除了追跑打鬧就隻會蹲在一起玩地上的玩意兒,追跑打鬧是在哪兒都不允許的,一旦被巡查的政教老師發現就要罰站一節課,所以蹲在一起玩土是最穩健的玩法。就在他們在地上好好玩螞蟻的時候,有人踢了紀謙茗一腳,“茗子,來,背朕回宮。”,紀謙茗回頭看向了這個一臉賤相的孩,他叫狄敏才是班上出了名的不要臉的人,沒事就愛調戲女生,就比邢剛強半歲卻誰也打不過,一被打就哭的山響,連孩都看不出他哪次是真哭哪次是假哭,反正就是哭。紀謙茗隻盯著他沒有話,狄敏才又用腳踢了一下他:“你被邢剛強打的樣子我都看見了,你現在老老實實當我的奴才,不然就讓邢剛強揍你!”這話剛一完紀謙茗就起身衝他揮拳而去,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照準狄敏才的下巴就是一拳,狄敏才剛被打抬頭就被紀謙茗接下來的一拳給壓的埋了下去,狄敏才開始還想還手,可能是太疼了受不了他放下準備出擊的手轉身就跑,可卻被紀謙茗抓住他拴在自己腰上的跳繩給拉了回去,最後被打的麵紅耳赤的狼狽離開,因為他經常哭,所以這次他一路哭著回去都沒人理他,他還邊走邊要告老師,但誰都知道狄敏才隻有被打流了血老師才會管他,他曾經侮辱女生被女生打哭後竟然去告體育老師,結果隻在體育老師那裏討了一腳,還要給女同學道歉。


  紀謙茗調整著呼吸,盡量讓自己靜下來,他剛才把這幾受邢剛強和鬼的氣全撒在了狄敏才身上,冷靜片刻後他感覺舒服多了,胡鵬飛和何百旺看紀謙茗平靜之後來到紀謙茗身邊,“這個賤貨真是活膩了,就他這樣也敢惹咱簽名兒,要不是他沒招我我真想和你一起揍他。”胡鵬飛衝著狄敏才撤退的方向高聲道,“茗茶,賤貨剛才你今中午被剛子打了,這是咋回事啊?”何百旺湊前低聲問道,紀謙茗見何百旺的嚴肅態度知道他這是真想知道情況,所以就跟何百旺詳細的訴這幾發生的一切。


  到何百旺,他是紀謙茗和邢剛強的探險隊裏的三把手,在005年到006年裏和紀謙茗、邢剛強三人猖獗的活動在村老年活動中心一帶,邢剛強與大夥失聯之後他便隻偶爾和紀謙茗一起行動。茗茶是紀謙茗最正統的外號,因他經常喝茶得名,其它亂七八糟的外號也有不少,不過這個是最嚴肅的,在探險行動中使用非常得體,所以叫他茗茶的人,和他的關係基本都淺不了。


  紀謙茗把這幾發生的所有事情和之前去鍋爐房扔屎的事全部仔細的講給了何百旺,一開始胡鵬飛在旁邊聽著,後來下課了紀謙茗還在講,胡鵬飛又跟著他倆一起進了教室,等都各自放好跳繩出教室時就沒再跟著紀謙茗和何百旺了。


  紀謙茗和何百旺兩人又從樓裏到樓外,一直到紀謙茗回家的村口才勉強講完,這時何百旺停下腳步:“咱倆就在這兒接著聊吧,再往裏都進村了。”


  “行,對了,我這邊的事都的差不多了,我現在就想知道前下午放學後你找邢剛強都幹了啥?”紀謙茗對何百旺問道,“嗨,這不大半年沒見了嗎,以前都是一起玩的,我就去找他聊聊,不過他當時那表情也挺怪的,感覺笑都笑的很勉強,就是假笑的那種,等他收拾完書包我倆就出校門了,他回家要跟我一起走一會兒呢。”


  “那路上你們都些啥啊?”紀謙茗接著問,“也就問下他為啥轉學還有就是那上午他踹你的事。”紀謙茗並沒有為今何百旺才提到邢剛強踹自己而感到生氣,在上課的時候學生們都基本隻和周圍的鄰桌有互動,而一下課紀謙茗就出去尿尿了,所以基本上連諸葛晨這樣的好友都隻是回家再話,而座位和他隔了兩個組的何百旺更是幾乎不打招呼。。


  紀謙茗繼續問何百旺:“他是不是他啥也不知道啊?”“你咋知道他啥也沒告訴我啊?差不多吧,真心地,那子,我問了他半啥也沒問出來,他要麽忘了,要麽不知道,而且一副不舒服的表情,後來他好像越來越難受了,我還沒開口問他他就吐了,最後我倆分道揚鑣了,我倆離遠了的時候我還看他那樣子挺狼狽的呢。”何百旺一口氣的像是憋了很久的給了紀謙茗,紀謙茗聽後越想越糊塗,但時間不多,他隻能和何百旺告別然後快速走回家吃飯。


  下午的課依次是計算機、思想品德和語文,最後一節基本都是班主任教的主科課,這樣可以方便把學生留下來過關,這是過昨作業的關,能隻過前一的作業的關的學生就算是好學生了,像狄敏才這樣的學生基本是什麽的關都要過到周五才行,紀謙茗在五點半左右的時候才全部過關,而狄敏才還在拿著作業本等老師批改,紀謙茗嘲諷了他幾下便飛快的跑回家寫作業去了,其實在紀謙茗心裏是沒有要嘲諷他的意思的,嘲諷隻是他倆之間打招呼的方式,紀謙茗並不能想象每七點老師下班的時候才能被放回家,又懶得在學校寫作業的狄敏才是怎麽堅持的,他在對狄敏才的思考中不知不覺寫完了作業,這依然沒有玩的時間,寫完就吃飯然後跟著爹媽看電視,最後以睡覺來結束這還算過得去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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