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跡象
“誒，孫哥，你來的正好，這有頭殺好的大黑豬，足有三百斤，肉我都分好了，要哪塊隨時可以拿走。
還有這隻黃牛，你看這肉多結實，你如果要，我馬上開殺，半個小時就給你搞定。”
一個健壯的大漢見到孫能過來，連忙招呼一聲，開口說道。
“黑豬可以來個五十斤，另外豬頭豬腳都得給我。
牛肉的話，我這要三十斤。”
孫能本就經常來，與壯漢也熟悉，很是輕快的報出了要求。
“得嘞。”
壯漢高興的應了一聲，直接就走到了那頭老黃牛的邊上，招呼著幾個幫手，直接就往砧板上挪。
老黃牛的力氣很大，拚命掙紮，但壯漢等人就是幹這個的，力氣更足，很快老黃牛就被壓住，絲毫動彈不得。
似是知道了自己即將麵對的命運，老黃牛哀哞著，巨大的牛眼中，一滴又一滴的眼淚掉落了下來，砸在砧板上，濺起了小小的水花。
“不忍心？遲早都會適應的。”
孫能見白子嶽別過了眼睛，笑著說道。
白子嶽苦笑，斬頭台上他能夠直視鬼頭寨四寨主吳亮被斬首，因為他知道對方罪有應得，盡管事後吐了個稀裏嘩啦。
但這頭老黃牛，眼淚滴落的模樣，確實激起了他的同情心。
不過他知道，這種情緒是要不得的，所以他最後還是強忍著睜大眼睛，看著老黃牛被一刀捅入。
哞~！
老黃牛嘶吼的聲音從高昂到微弱，直至徹底消失。
“魂能+15！”
魂能增加，白子嶽心中卻沒有什麽高興的想法。
接下來一段時間，先後又有幾隻大白豬被抬上了砧板上，陸陸續續也有其他人，來這裏買肉，當孫能收好酒樓所需，招呼白子嶽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姓名：白子嶽
力量：122（不可提升）
速度：11（不可提升）
體質：12（不可提升）
武功：禪定樁大成（不可提升）
魂能：229
“魂能增加了三十四點，也算不虛此行。”
白子嶽早就收拾好了之前低落的心情，對於這次的收獲，也還算滿意。
如果每天都來，以每天增加三十點魂能來計算，他隻需要二十天，就能夠湊夠八百點魂能，將禪定樁推到圓滿。
享受到了禪定樁大成的好處，他自然對圓滿的禪定樁，更為期待。
不過想要每天都收獲魂能，還需要孫叔同意才行。
“孫叔，我幫你推吧。”
白子嶽見孫叔跛著一隻腳，在上坡的時候有些吃力，連忙在後麵試了一把力。
一股生力作用下，立即讓板車加快了許多。
“咦？你的力氣倒真不小啊。”
孫能有些詫異的問道。
這個坡路，因為腿腳不方便的緣故，平常他拉板車的時候都頗為吃力，但現在卻顯得輕鬆，自然發現了有些不對勁。
“我天生力氣就大，一般大人可都不如我。”
白子嶽臉上不動聲色的說道。
“哦？這還真沒看出來。
我看你也挺機靈的，一個月把禪定樁入門應該不難吧，怎麽會被安排到我們酒樓來了？難道是受不了傳勁的苦，不想練？”
孫能好奇的問道。
至於天生力量大……這種人雖少，但也不是沒有，他也並不在意。
在這可練武修煉的世界中，隻是力量大可並不是什麽優勢。
“我剛一通過考核，就被安排成雜務學徒了。”
白子嶽低聲說道。
“你這是……哎，還是我們明珠酒樓好，沒有那麽多勾心鬥角。”
孫能皺了皺眉，大致猜到了一些，隨後感歎的說道。
“孫叔，我明天還可以跟你一起來屠宰場嗎？”
白子嶽趁勢忙說道。
“你要真想來，我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這樣，我等會跟李掌櫃說，每天早上你就跟我去屠宰場拿肉，沒有你，我上這坡路還真有點吃力，
上午你就可以休息一下，十點鍾前到酒樓就可以了。”
孫能點了點頭，順勢提道。
“這樣行嗎？”
白子嶽遲疑道。
“放心吧，老孫我這點麵子還是有的。”
孫能大氣的說道。
盡管是走在回去的路上，但天色卻還是顯得有些昏暗，隻有遙望遠處，才能看到一絲明亮的跡象。
白子嶽推著車，與孫能一起往明珠酒樓的方向走，在來到之前碰到那牆上客的地方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又是張望。
突然，他悚然而驚。
有人。
還是之前那個小巷子，在屋頂的一個夾角處，有一個人正平伏在那裏。
對方似是在觀察著什麽，並沒有發現白子嶽已經看到了他。
白子嶽很快移開了目光，然後心中又是一突。
在他們前方不遠處，還有一人，看似平常的蹲在街角，目光卻始終遊離在那個巷子口，正街前，還有不遠處那個建築上。
“他看到我了嗎？”
白子嶽驚悚，盡量裝作毫無發現的平靜模樣。
平板車的軲轆轉動，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時間在這一刻，好似變得極為漫長。
在經過建築招牌的時候，白子嶽裝作不經意的往上一瞥。
“李氏典當堂。”
白子嶽現在能認識的字已經有不少了，連蒙帶猜，很快就認出了招牌名字。
“怎麽感覺有些熟悉？”
白子嶽心中嘀咕著，察覺到自己已經與之前蹲守的人靠近了，心中一緊，不敢再多想。
一步，兩步，三步……
對方似是在仔細打量著他們，那種逼視的目光，好似帶著一種攝人的氣息，讓他渾身不自在。
好在，直到他們離開，對方始終沒有什麽其他的舉動。
“走快點。”
離開了那條街道，孫能突然低聲說道。
白子嶽一愣，才察覺到對方的臉上有些發白，額頭上也隱隱見汗，頓時知道，孫叔或許沒有發現躲在屋頂的那人，但蹲在街角的那位，絕對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孫叔，剛才……”
白子嶽遲疑了一會兒，問道。
“不要問。那人的身上有殺氣，不是一般人，知道對你沒好處。”
孫能低聲說道。
白子嶽心中一稟，連忙點頭。
對方蹲守在那裏，顯然是有什麽目的的，但他們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不去招惹，才是最為明智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