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一章 屍體
慢慢地走過去,前方的屍體一動不動,漂浮在平靜的海水上麵,除了冒出來的一個白花花的腦袋,根本就沒有讓人發現有任何的異樣。
董晨看到這裏有些奇怪,畢竟作為一個人類,稍微有一點常識的都應該知道,人如果溺水死了之後,是絕對不會像這樣漂浮在海麵上,除非他已經死了很久。
膽戰心驚的走過去,董晨還算是特別大膽,原本自己可以一走了之,現在卻要返而過來一探究竟,說到底還是好奇。
“喂!”靠近的時候,董晨突然十分大聲的吼了一句。
……
“好像確實是死了。”
這樣確認過後,董晨早就已經放心大膽,跑到一邊觀望,他皺著眉頭打量,片刻之後還是從一旁,沙灘上麵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麵撿來了一根木棍。
長長的一條,應該能夠努力夠到對方,董晨搬著這個木棍走了過來,隨後支起木棍用力的戳了戳前方的屍體,很想把他翻過來,但顯然是做不到的。
沒想到這時,董晨覺得自己在這裏做這個覺得很是無趣,剛想打算放棄將木棍丟掉的時候,隻是一個劇烈的浪突然打了過來,頓時將那個漂浮在岸邊的屍體,一下子就衝到了沙灘上麵。
“我靠!什麽鬼東西!”
董晨額頭上的汗都快落下來了,如此大冬天的,差點被嚇出一背的汗,他忍不住低聲咒罵了幾句,這才連連後退,生怕這屍體一不小心就衝到自己的腳上了。
隻不過並沒有,這屍體就這麽被巨大的浪花衝到了沙灘上,人也現在能夠看得清楚麵容,好像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看起來不是特別高大,應該就隻有1米7左右的樣子。
董晨摸著下巴,忍不住站在一旁大概有厘米的距離開始打量,他現在看了看,海邊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漲潮了,他之前的船早就已經飄到了自己夠不到的地方。
這下可真的是無可奈何,看了一眼,沙灘上麵的屍體,就像看著曬太陽的海豹,覺得平平無奇,隨手打了一個哈欠,這下可沒有辦法了。
隻能轉身,進入這個迷霧森林裏麵,然後就去找小魚,可不能怪他,因為現在天時地利人都不和,自己又突然上不了船了,隻能夠進去找她了,自己可不是傳說當中的狗皮膏藥。
董晨轉過身的時候,一直在為自己的動作找借口,他嘀嘀咕咕地轉過身剛走了沒有一步,突然就感覺自己的腳被什麽東西給抓住了,而且力道還不小。
第一時間,皺著眉頭沒有反應過來。
伸出腳卻發現自己的腳動不了。
董晨心裏麵想著其他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一回事,在感覺到麻煩之後,十分不耐煩地大吼一句,“……什麽玩意兒今天也別想阻攔老子進去!”
“……”
說完這句話之後,好像突然才反應過來什麽,差點想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斷!
這麽大一片沙灘,好像除了自己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的活人了吧?!
頓時瞳孔縮小,心有餘悸地盯著前方,眼珠子這才慢慢的往下滑,整個人一動不動,這才慢慢轉過身,感覺自己的一顆心髒突然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他屏住呼吸,慢吞吞地轉過頭來。
倏爾,發現自己的腳腕,突然被一隻形容枯槁的手給抓住了,十分纖細的手腕,看起來無比蒼白又羸弱。
然而卻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自然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腳腕,他抬起腳想要走根本就是一個難於登天的想法,然後現在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事情,那就是——
他娘的!詐屍了!
董晨瞬間十分驚恐地,一腳踢了過去,根本沒有敢看這具屍體的麵容,差點都快被嚇破膽了!
看見這隻手緩緩的,從他的腳上拿來,隨後,蹦著一跳三四米遠,董晨這才感覺自己的小心髒回到了自己的胸膛中。
這隻蒼白的手,不出意外是剛才那個被打撈起來的屍體,現在不能收拾屍體了,因為他能夠很清楚的看見,這個人根本就還沒有死!還是活著的!
被海水浸泡的臉上皮膚都變得褶皺,一張蒼白而又麵無表情的臉上,仿佛並沒有因為對方的驚恐而產生多大的情緒,轉動了一下自己剛才被踢到的手腕,男人抬起眼睛來,眼中的陰霾頓時清晰起來。
“……”
董晨舉起自己的雙手,“我可什麽都沒有做,你自己飄到這個地方來的,不過是看你突然跑到這個地方覺得好奇,冤有頭債有主,你可不要找到我的頭上來。”
“嗬嗬。”對方從鼻子裏麵呼出一口氣,根本沒有把他的話放在眼裏,低著頭看著自己渾身濕漉漉衣物,開口說話就像是公鴨嗓一樣低沉難聽,“你是誰?怎麽會跑到這座島嶼上麵來?”
“我……我到這次的島嶼上來……”
下意識想要解釋,董晨卻頓時收回了自己的話,自己可是最先到達這個地方的人,幹嘛要跟這一個不人不鬼的人說話?
“你管我是誰,再說了你以什麽身份來質問我,我現在還想問問你,不人不鬼的突然出現在這座島嶼上麵,你還知不知道你自己到底是誰?”
抱起自己的雙手,董晨突然發現自己為什麽要心虛,他可是最先來到這個地方的人,憑什麽要聽麵前男人的話。
“你不說也沒有關係,我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是誰,隻不過你能夠找到這個地方來絕對不是自己來的,對麽?”
渾身濕漉漉的男人,並沒有因為自己此時從海麵上麵漂浮上來,而顯得狼狽,一張蒼白而又虛偽的臉上,掛起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什麽我會知道你絕對不是一個人過來的,總之能夠到達這個地方的人,並非是等閑之輩,所以你不說也沒有關係。”
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水漬,這個男人突然慢慢的彎著腰走了過來,渾身打濕透頂就像是一隻從岸上走過來的水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