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八章 失憶
“……”
什麽鬼?!
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寧羽嫣此時看著躺在床上麵的段嫣然,心中情緒起起伏伏,她小心翼翼地觀望著她的神色,開口試探性地問道,“那個……那個你還知道我是誰嗎?!”
“?”
段嫣然很顯然感覺一副特別頭疼的模樣,緊緊皺著一張小臉,睜大的眼睛仔細的瞅了瞅寧羽嫣,很顯然根本就記不起到底在哪裏見過,她十分誠實的搖了搖頭。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能不能夠請問你,我現在在哪個地方?”
一覺醒來之後,突然感覺自己身處於一個陌生的地方,一眼醒過來見到的人也是十分的陌生,雖然麵前這個站著的窈窕女子看起來特別的清麗絕倫,讓人一眼看過去就產生不了討厭的感覺,反而產生了一種十分親切的情緒。
“……”寧羽嫣此時根本就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演戲,畢竟他們兩個之前,就在半個鍾頭之前,還見過麵,寧羽嫣親自送回來的人,怎麽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失憶了?
難不成是自己想錯了?
寧羽嫣緊緊皺著眉頭,上下左右仔細打量著躺在床上麵的段嫣然,對方一臉懵懂的樣子很顯然沒有在撒謊,她此刻依舊不依不饒地尋問道,“那你還記得你自己是誰嗎?你是不是已經忘記了你為什麽會在這個地方,那對於之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你身上還有沒有什麽地方痛?”
一下子問了這麽多問題,直接就把躺在床上剛剛醒過來的段嫣然給問懵了。
她此時用手推了推自己的頭,“我感覺現在自己的頭很疼……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沒有流血,裏麵就是很疼……”
“那關於之前的事情你還記得起多少?你現在還知道你自己是誰嗎?”
寧羽嫣現在十分焦急,沒有想到居然在緊要關頭段嫣然居然會失憶了?!這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唯一的人證現在失憶,怎麽能夠證明戴翰池的清白?
“對不起……我現在好像也不知道自己是誰,那你先告訴我你是誰?我究竟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我怎麽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段嫣然此時感覺自己的頭疼欲裂,用手狠狠的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然而卻發現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起來,她此時頓時覺得特別的心慌,對於一無所知的自己。
寧羽嫣眼底的光瞬間消失了。
她此時也找不到任何的話來說,隻能夠上下嘴皮一碰,努力找回自己的思緒,她還是打算安慰躺在床上麵的人,“你現在先不要多想,根據我的觀察你現在應該是暫時失憶了,不是什麽特別大的問題,隻要時間充足,你之後一定會想起來的,現在就躺在這裏休息一會兒吧。”
說完這些之後,寧羽嫣手忙腳亂的就要從這個房間離開,她現在要去確定一下,段嫣然究竟是不是失憶了,怎麽可能一個人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毫無征兆的一覺醒來之後什麽都不記得了。
她並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傻子,當然也懷疑過躺在床上麵的段嫣然是在裝傻裝失憶,然而現在,趕緊出去找人過來看一下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哎!等等!”
剛剛走了沒幾步,這後麵的段嫣然卻突然開口打斷了她,“我能不能問一下,現在我究竟是什麽了,你跟我又是什麽關係,能不能告訴我一下不然我在這裏什麽都不知道,我現在感覺到特別害怕。”
蜷縮在床上,明明就是一個才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現在表露出了一絲天真懵懂,跟之前的段嫣然比起來判若兩人。
寧羽嫣回過頭來一看,自然也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她猶豫了半天,這才對著她勉強笑道,“其實我對你的身份也是一知半解,隻不過你大概是從家裏麵逃過來的,在半路上遭遇了危險,是我們將你就到這個地方來的,所以你可以暫時放心的在這裏休息,我現在就去找醫生過來幫你看一下,你就坐在這裏不要亂走。”
“……嗯,哎!”
然而段嫣然還要問些什麽,寧羽嫣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心事重重地急忙邁開腳步從這個房間離開了。
“羽嫣!”
正好,此時阿伸著懶腰從另外一個房間出來的曼麗斯,看了一眼行色匆匆的寧羽嫣,表情帶著一絲迷惑不解,“怎麽了,你怎麽突然之間臉色這麽難看?!”
“曼麗斯!你先聽我說!我剛剛房裏麵,發現一覺醒來之後,段嫣然居然失憶了!她現在誰都已經不記得了!”
一口氣說完,就連自己都覺得不可理喻,更別提提氣暴躁的曼麗斯了。
“什麽!怎麽會這樣!”
眼睛逐漸瞪圓,下巴都快要驚呆了。
“我也是剛剛才發現的,但是我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的失憶了還是假裝的,與我們約定好的時間就隻有半個小時了,到時候過來接他的段家人肯定到時候就會將段嫣然給帶走了。”
“她走了的話,戴翰池應該怎麽樣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啊?這不是在胡鬧嗎?我覺得她應該是裝的,哪裏會有人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失憶?我不相信!”
曼麗斯根本接受不了這個消息,現在好不容易費了這麽大的功夫,才將段家的千金大小姐給救出來,然而救出來了之後卻發現她失憶了,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她們為了這麽大的功夫究竟是為了什麽,目的不就是為了證明戴翰池的清白?
這下可好,唯一能夠作證的人現在居然自稱失憶了,簡直比小說還精彩!
“等等!”寧羽嫣頓時十分無語的一把攔住了她,“先不要進去,她才剛剛蘇醒過來身體十分脆弱,無論現在是不是假裝失憶的,我們先暫時要給她留一個空間消化一下吧,我待會去請個醫生過來。”
“事到如今,也隻有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