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 轉機
“當然是去做他該做的事情,畢竟如同剛才你所說,我們連賴以生存的房子都被人家給炸掉了,怎麽可能繼續坐在,坐以待斃下去,當然是去報仇了。”
“真的?”寧羽嫣此刻很是狐疑,畢竟之前一直刺激戴翰池,他都是一副十分穩重風雨不動的姿勢,“你確定沒有騙我?”
“當然沒有騙你了,他的確是去找人去了,我們有一個詳細的計劃,待會兒再說給你聽,突然之間有些口渴了……”
寧羽嫣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麽明顯拙劣的借口,也真是虧他才想得出來。
雖然表麵上特別不樂意,卻還是慢吞吞地去一旁的角落裏麵找了一個水壺,然而一打開來的時候卻發現,在這冰天雪地的冬天,早就已經被冰堵塞住了。
寧羽嫣轉過身,隨後揚起了自己手中的這個小水壺,特別不懷好意的笑道,“哎呀,這也太不湊巧了吧!沒想到這個小水壺裏麵居然結冰了,要不然你就吃個蘋果忍一忍吧?!”
戴翰池:“……”
這酸酸楚楚的蘋果吃了之後,肯定跟喝水還是有一定的區別,戴翰池盯著麵前不懷好意的寧羽嫣,清楚她的故意的小伎倆,也沒有戳破,寵溺著任由她去了。
最後,一直撒謊不肯說出實話的戴翰池,也沒有喝上解渴的水,而是用一個吃起來特別青澀的蘋果解決了。
“喏。”寧羽嫣神情有一點不耐煩。
戴翰池早就已經察覺到了,於是整個人特別乖巧的雙手接了過來,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身邊之人的臉色,“……羽嫣?”
“幹嘛!”寧羽嫣特別凶狠地瞪他一眼,顯然還在因為剛才的事情耿耿於懷。
摸了摸鼻子,戴翰池察言觀色,覺得這樣別扭下去不是辦法,還是特別無奈的開口,“不要這樣了,我答應告訴你。”
“真的?”寧羽嫣眼角瞥了他一眼,整個人神情淡淡的,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欣喜,很顯然是被騙怕了,“你之前不是說不想告訴我,其實你不用勉強的我也不介意,畢竟你自己的計劃,自己一個人慢慢的放在心裏就好了。”
也是,那是她的別墅又不是他戴大少爺的,她心疼並不代表別人會心疼,一個幾十平米的小別墅罷了,戴少又不是買不起,從頭到尾在乎的隻有自己而已。
“好啦,不要再這樣陰陽怪氣,你再這樣的話,我可就要吻你了……”戴翰池摩拳擦掌,此時就想彎下腰來,沒想到背動作特別迅速的寧羽嫣偏著頭躲開了。
“你有沒有搞錯,知不知道現在是一個怎麽危急的情況,咱們兩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還在這裏親親我我,不要臉。”
寧羽嫣動作敏捷地躲開,距離他差不多有半米之遠,到了一個安全的距離,這才對他白了一眼,“趕緊告訴我,別慫。”
“好了,不再跟你賣關子了,既然你這麽想知道的話,我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你,隻求你莫要再衝動行事。”
戴翰池捂著嘴巴咳嗽了一聲,這幅賣慘的樣子並沒有得到寧羽嫣的同情,所以隻能夠恢複了麵容然後開口緩緩的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我早就已經料到了,他們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逮著段家的人開始來我們做文章,所以我提前早就已經聯係了人在奕遠身邊,這是連他也想不到的一件事情。”
“所以,按照你話裏的這個意思來說,你早就已經在奕遠安排了人手?”
寧羽嫣睜大了眼睛,神情有一點震驚,又否定了自己剛才的說出口的想法,搖著頭覺得不可置信,“怎麽可能,奕遠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連你安排過去的人都不知道,公司裏麵的人他絕對不可能相信的,陳珂也絕對不是一個善茬。”
想要在他的身邊安插一個自己的人,這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的事情,更別說想要從他的口中套出什麽事情了。
戴翰池早就知道她會這樣說,此時麵容特別平靜,整個人毫無波瀾,仿佛一切信手拈來的模樣,他的聲音帶著令人安穩的力量響徹在小破屋的每一個角落。
“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我當然知道他們不會如此輕易的相信公司裏麵的人,我也知道在他們的身邊安插一個眼線,是難於登天的事情,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早就已經種下了因果,並非是我刻意去安排的。”
雲裏霧裏的寧羽嫣,“……此話怎講?”
戴翰池一笑,仿佛冰雪消融,“這個人手並不是我安排進去的,而是通過一次意外,我這才知道在他身邊一直呆著的人,居然是老爺子的人。”
“戴老爺子?!”寧羽嫣完全沒有料到居然會是這樣,一下子就從板凳上麵坐了起來,整個人的眼睛瞪大瞪圓,“也就是說,早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奕遠身邊就有我們的人?”
“對,也可以是這樣說沒錯。並非是刻意安排進去的人,所以在工作上麵有很大一部分事情都不知道,但是這個人,卻一直跟著他的身邊,照顧生活起居一方麵的事情,就好比咱們家裏麵管家。”
奕遠可能打字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計劃自然就這樣無所遁形,戴翰池其實早就已經知道了,早在一兩天之前已經得到了線索,段嫣然現在就被困在島上。
隻不過這件事情還沒來得及說,卻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使用這麽惡劣的手段,就這樣迫不及待地安排人手過來將他們一直落著的別墅給炸掉了,恐怕原因還是不想讓他們出現在段家的人的麵前。
陳珂的毒計,果真一環接一環。
正驗證了那句話,世界上最毒的就是婦人之心,這奕遠,恐怕也隻是一個掌握在手中的棋子罷了。
還好,在一次意外中,居然發現了奕遠身邊一直照顧他生活起居的一個自稱周嫂的中年婦女,居然會是幾年前,戴老爺子救過的一個工人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