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回憶
“八卦二人組?”
寧羽嫣記得當時自己有一張特別錯愕的臉,因為不知道為什麽麵前的這個女孩子看起來,雖然十分普通,卻熱情洋溢的樣子,瞬間讓自己的心也變得更加有活力起來,片刻的錯愕之後,這才笑著點了點頭,“那我就是咱們組的組員了!我叫寧羽嫣,以後請多多指教!”
“好啊!”記憶中的那張笑臉一直都在腦海當中一直未變,整個人明媚的就像是初冬的陽光一樣,笑著的時候露出了一口絢麗的大白牙,“我叫周然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喜歡八卦的女生,公司裏麵如果有什麽小道消息的話我也會分享給你的。”
“從今往後我們兩個就是朋友了!”
朋友?
這兩個字仿佛離自己那麽遙遠,一直以來都是被身邊的人所背叛所傷害,突然之間遇見了一個真心對待自己的朋友,肯定就是一個無比珍貴的寶藏一樣,寧羽嫣一直以來都不想讓周然然受到任何的傷害,然而現實卻不肯放過她。
捂著嘴巴,眼淚還是會從手指的縫隙裏麵掉出來了,寧羽嫣完全不敢再看病床上的周然然,此刻也並不敢想象在那些紗布的下麵究竟是怎樣觸目驚心的傷口。
“羽嫣……你也不要太傷心難過了,醫生說她的身體並沒有任何的大礙,所受的隻是皮外傷……”
戴翰池此時想要上前一步安慰,想讓她不要再這樣傷心難過,然而還沒有說完伸出去的手頓時就被一把推了回來。
寧羽嫣此時整個人仿佛憤怒極了,忍不住流著眼淚一邊質問,“什麽叫做沒有大礙,要不是因為我的原因她現在就不可能這樣躺在這裏,都怪我!你知道這一輩子的傷痛就這樣印在她的心裏了嗎?我應該怎麽做才能夠拂去她心中的傷痕?!”
疼痛的肯定不是皮外傷,然而這件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來說肯定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隻是皮外傷又何足畏懼,然而那種傷痛是印在心裏麵的一輩子都抹不了。
寧羽嫣這些站在原地說著說著忍不住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頓時一張原本就蒼白脆弱的臉頰上麵,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子,頓時赫然在目。
戴翰池趕緊伸出手擋住了她繼續往下去動作的手,“你不要再在這裏責備自己了,既然木已成舟一切都成為定數,現在在自責也晚了,再說了我相信她此刻看到你在她的病床前麵這樣子,心中也肯定不會好過的……”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頓時拿出了躺在病床上麵的周然然做擋箭牌,看著床上那個麵色如霜的周然然,寧羽嫣感覺自己的心疼得像是被一片一片的撕裂了一樣。
“都怪我不好,為什麽當時沒有接你的電話,然然。”
……
周然然出了這件事情,但是公司裏麵確實一片安然無恙,甚至就連保安都不知道居然在廁所裏麵出現了這樣的事,而且當時的監控全部都已經被撤離了,在廁所裏麵根本就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
很顯然,這是一起有預謀的事件。
陳珂,這個心狠手辣的人比起之前的那個女人更加有過之而無不及,此時居然拿寧羽嫣身邊的朋友開刀,而且做這件事情完全就像是滴水不露一樣,讓人根本就找不出一絲一毫的證據去報警。
戴翰池此時終於扶著安定下來的寧羽嫣,兩個人看著依舊在病床上麵昏迷不醒的病人,一時之間,相顧無言。
醫院的走廊裏麵,即使現在已經接近淩晨了,還是有很多人在走廊裏麵穿梭來穿梭去,有拿藥的掛號的還有推人到急診室裏麵的,看起來一片混亂的樣子。
寧羽嫣此時目光呆呆地看向前方,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戴翰池,我突然覺得很累了,我不想再跟她這樣子繼續鬥下去了。”
“羽嫣……”戴翰池叫人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裏麵,然後這才說道,“這件事情發生在咱們都不知情的情況下,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而且一看就是有預謀的,所以現在也不必太過於自責了。”
“不。”
然而,寧羽嫣此時卻並不同意他畫中裏麵的意思,然後這才像是自嘲的一笑,隨後搖了搖頭,整個人的目光裏麵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光彩,此時顯得黯淡又悲傷,“難道你現在還不明白嗎?陳珂這一次對我們是下了死手的,不僅僅要把你從公司裏麵弄出去,而且還要讓我嚐盡這世間失去朋友的苦楚,她這麽做完全就是針對我們兩個來而來的。”
“所以,這一次的確是我們害了周然然……”
“我承認我自己也跟她比,我現在真的感覺到有一點害怕了,突然感覺哪一天就在不知情況下,突然有人告訴我身邊最在意的人因為我的原因而離去了,這樣比真真正正殺了我還要難受,戴翰池,你懂嗎?”
“我知道你這種感受到底是怎麽樣子的,可是現在根本就不能夠一概而論,難道你忘記了我們接下來的任務了嗎?”
戴翰池現在雖然也覺得特別的心痛,但是現在擺在眼前的還有一個更大的危機,那就是公司的事情一日得不到解決,那麽潛在的危險就一日都存在。所以,現在能夠解決事情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自己的公司收回來,然後再找出證據把……陳珂,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把她送進她該去的地方。
戴翰池此時目光一閃,裏麵泛著冷意特別的凜然,下定了決心一般仿佛對著寧羽嫣承諾,“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千倍萬倍的返還回去,因為周然然這件事情不是那麽簡單的,有一件事恐怕你還不知道吧?羽嫣,其實周然然還有另外一重身份。”
寧羽嫣頓時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來,然後用一副特別驚訝的語氣問道,“什麽身份,你們到底究竟隱瞞了我什麽事情?為什麽之前不肯告訴我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