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風雨
隻不過這都是很久遠的一些事情了。
仿佛浮生一夢,再次提及心中隻有略微一點波瀾,然而奕遠不知道為什麽,居然因為這一個小小的動作,記憶猶新到了現在,他再次轉過頭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寧羽嫣,唇邊揚起了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嘖!”然後這才轉過頭,繼續開車。
可憐,現在還在夢中的某個人,壓根兒都不知道自己之後會麵臨著什麽。
隻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當兩個人回來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快要到中午的時候了。
仿佛身處在夢境中一樣,感覺到忽然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寧羽嫣睜開昏昏欲睡的眼睛,露出一絲縫隙看了看,然後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問道,“怎麽了。”看起來十分可愛的樣子。
“到家了,小豬。”
“噫,這是什麽破稱號。”
寧羽嫣頓時渾身抖了一個激靈,然後這才走出車內伸了伸懶腰,在這個時候,奕遠已經繞到了車的後麵打開了後備箱,然後玩起了袖子露出矯健的手臂肌肉,一個人扛起了兩箱啤酒,看起來絲毫不費力氣的樣子,寧羽嫣頓時看得目瞪口呆,然後豎起了大拇指,“可以可以!”
“別光顧著誇我了,後麵還有兩袋你買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呢,趕緊提上去吧,不然待會兒雨越下越大了。”
“好咧!”
寧羽嫣一手撐著傘,隨後跑到了後備箱看了看,隨意地提起了買的兩大袋日常生活用品,本來想關上車後備箱的時候,卻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個用黑色塑料袋裝起來的東西,寧羽嫣頓時心中有一點好奇,因為奕遠不像是一個會在車上麵丟垃圾的人,剛剛觸碰到塑料袋想好奇的打開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了奕遠隱約帶著笑意的聲音,“羽嫣,怎麽還在磨磨唧唧的,我快要被雨給淋死了喂……”
“來了來了!”
隨口回答了一聲,寧羽嫣頓時收回了自己的手,再也沒有看這個黑色塑料袋一眼,然後急匆匆的提著東西打著傘走了過去,隨後傘打在兩個人的頭頂,最終兩個人還是肩並著肩一同走向了公寓。
一邊走,奕遠還時不時地轉過頭跟寧羽嫣笑著打趣,“你怎麽一到關鍵時候就磨磨唧唧的,現在都快到中午了難道你還不餓嗎,看我在這兒如此辛辛苦苦的當苦力的份上,中午順便給我做一份麵吃吃不為過吧?”
寧羽嫣頓時翻了個白眼,心中想到這分明就是你自己提出來要當苦力的要求怎麽能怪到自己的頭上,而且還想在家裏麵蹭飯,可是曼麗斯還在家呢,也不知道當這兩個人碰到一起的時候,會引發怎樣的天雷勾地火,簡直想想就覺得可怕。
寧羽嫣雖然心中特別無奈,因為她還是不想跟奕遠走得這麽近,但是發生的這些事情就像是推波助瀾一樣,讓她根本就沒有拒絕的理由,現在人家在超市裏麵為了自己打架受了傷,總不可能一句話就把人給趕出去吧?害,隻能夠讓他蹭一頓飯了。
不知不覺間,兩個人一路聊著天隨後便走到了公寓的樓下,寧羽嫣這中提著兩個比較輕鬆的袋子,然後一手還打著傘為兩個人撐著,奕遠則是一副男友力max的樣子,一個人提起兩箱啤酒不在話下。
怎麽看怎麽都像一對甜蜜的小情侶。
“你說剛才那個人好不好笑,打了我半天,愣是連我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
“……”
“怎麽了?幹嘛一副這樣的表情,難道我剛才在超市裏麵的表現不好嗎?”奕遠一直都是轉過頭跟她說話,此時見他瞪大了眼睛然後直愣愣的看著前方,隨後笑著順著她的視線也往前看去,隻不過臉上的笑意卻慢慢的變淡了。
兩個人都沒有想到,一路嘻嘻哈哈的走過來,居然會在寧羽嫣的家門口,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大概距離三四米的樣子。
三個人頓時對立在原地,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在大雨滂沱的天氣,戴翰池一身冷冽,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站在雨裏一動不動的看著前麵的兩個人,臉上麵無表情,隻是一雙黑色的眸子又黑又沉。
黑色的發絲被雨水給打濕,他的目光慢慢下滑,在兩個人的手上巡視了一番,隨即緊緊地抿起了唇角,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怒氣,連嘴唇都變得泛白。
原本還笑意盈盈的臉上,此時這兩個人站在原地誰的臉上都沒有了笑容,寧羽嫣握住傘柄的手微微用力,緊緊的咬了一下唇,隨後將自己的目光移開,然後低聲對著身旁的人說道,“走吧。”
奕遠趕緊點點頭,然後不經意間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刮了一眼站在前方的戴翰池,心中覺得很是舒爽。
眼看三個人就要擦肩而過的時候。
毫無預料的,寧羽嫣的手突然被緊緊的拽住了,戴翰池的指尖都都隱隱約約的發白了,可見牽住她的手是有多麽用力,寧羽嫣頓時皺著眉頭,但卻沒有開口說話。
但是她能忍,一旁的男人卻忍不了。
“你幹什麽!”奕遠頓時臉色一沉,放下自己手中的兩箱啤酒,然後一把推開了戴翰池抓著的寧羽嫣的手,像是在宣示主權一樣,冷言冷語的嘲諷道,“羽嫣今天已經跟你說的足夠明白了吧,我勸你還是不要不知好歹,不要將事情做得這麽難堪,你剛剛抓疼她了知道嗎?”
麵對奕遠若有若無的挑釁,戴翰池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十分矜貴地從嘴裏麵吐出了一個字,“滾。”
瓢潑大雨順著三個人的肩膀往下落著,誰的衣角現在都已經全部濕透了,寧羽嫣十分冷靜的看著前方的戴翰池,然後按耐住自己心中的悲傷,沉著臉說道,“該滾的人是你吧,這裏是我的家門口,你要是沒事的話不要來打擾我們。”
“我們?”
這句話也不知道觸動了戴翰池的哪一根神經,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