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喝醉
夜色已暗,小助理推開門,隻見戴翰池坐在沙發上,手指不停地翻閱著一本資料,那紙張被戴翰池翻的嘩嘩響,他手裏還拿著一支筆,在不停地寫著些什麽。
不知道的還以為戴翰池在認真的研究工作,連小助理都在心裏不禁對自己這位老板生出了幾分敬意來。
可當小助理手裏拿著電話,小心翼翼的來到戴翰池的身邊,定睛一看,瞬間便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原來老板也是可以假用功啊!
小助理看著戴翰池的一隻手不停地翻著那本放倒了的資料書,而另一隻手則在紙上畫著亂七八糟的鬼畫符,似乎也沒有意識到自己進來了,真不知道又是哪朵桃花撩亂了老板這一池清水。
小助理輕輕地拍了拍戴翰池的肩膀,非常明顯的感覺到了戴翰池那非常自然地一抖,但當戴翰池轉過身來看著自己的時候臉上卻是一番波瀾不驚的模樣。老板果然還是老板,縱使內心慌亂不堪,表麵也還是能做到一臉平靜。
“有什麽事?”戴翰池那本就低沉的嗓音又被壓低了幾分,那種銳利的嚴肅感甚是逼人,震的小助理一哆嗦。
小助理顫顫巍巍地說道:“那……那個酒吧的服務生打電話來找您!”
“酒吧?”戴翰池疑惑中透著幾分不耐煩。
“是。”小助理小心地將手機遞給了戴翰池。
“喂,是戴先生嗎?”電話那頭隻聽見嘈雜的音樂聲中一個人提著自己的嗓子喊到。
戴翰池聽見那紮耳的聲音後愈加的不耐煩了,甚至是懶得去回答那服務生的問題,可正當他準備將手機丟給小助理的時候,卻聽見電話那頭那個服務生又扯著嗓子喊到:“上次跟您一起來的那位小姐和她的朋友喝醉了,您看您要不要來接一下他們!”
聽完服務生的話後,小助理眼瞅著自己老板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的難看,眉間那兩道溝壑又深了幾分。
“看好她!”戴翰池的聲音裏帶著逼人的怒氣。
“誒,好嘞!”那服務生倒是答應的十分的痛快,一副很願意效勞的樣子。
燈光錯落的酒吧裏,剛才和戴翰池通過電話的服務生屁顛屁顛的跑到寧羽嫣旁邊,一副討好的樣子說道:“小姐,戴先生馬上來接你了!”
“戴先生是誰?不認識,你別打擾我,沒看到我們正聊得高興嗎!”
寧羽嫣幾杯酒下肚,已是暈暈乎乎,曼麗斯則早就倒在一邊不省人事了。這時,寧羽嫣正和旁邊一位麵帶桃花的男人東拉西扯的不知道在聊著些什麽,服務生的到來似乎是打擾到了她的雅興。
和寧羽嫣搭訕的那位桃花男看著倒是有幾分清醒,見服務生上前打擾,也是十分的不耐煩:“沒看到我和這位小姐正聊得高興嗎!”
男人一邊說著,手也非常自然的搭到了寧羽嫣的肩膀上,而喝得暈暈乎乎的寧羽嫣也沒有絲毫的抵觸。
這服務生也是老手了,男人的這點把戲他當然是明白的,但他起先便打量過這個男人,在確定他沒有戴翰池有錢的情況下,他才決定給戴翰池打去那個電話好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成了。
這不收到了戴翰池的指示,這服務生的底氣也足了幾分,他先是拉開了那男人的手,然後又用一種看似客氣卻真真的是毫不客氣的語調說到:“您這樣不太好吧!”
桃花男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服務生這樣蔑視,瞬間就覺得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了,於是一臉憤恨地看著服務生說道:“我就這樣,你個小小的服務生還想拿我怎麽樣!”
說著桃花男又準備用手去拉寧羽嫣,但那隻伸出的手就那麽另一隻有力的手給生生的被截在了半空。
服務生看向那隻手的主人,瞬間又露出了一副討好的嘴臉:“戴先生,您來了!”
戴翰池捏著桃花男的手,用力一扯,直接將他推給了小助理,整個過程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一旁迷迷糊糊的寧羽嫣的身上。
戴翰池向寧羽嫣走去,身後那桃花男罵罵咧咧的聲音漸漸在嘈雜的音樂生中沒落,而那服務生也非常識趣的跟著小助理走了。
戴翰池看了一眼寧羽嫣手邊那杯被飲盡的酒杯,又直勾勾地盯著寧羽嫣,心裏的憤怒就快要爆發了。
而此時的寧羽嫣已經完全喝迷糊了,她看著眼前朦朦朧朧的戴翰池,用一種含混不清的聲音說道:“來啊,接著喝啊!”
看著寧羽嫣的樣子,戴翰池頓了一下,然後便一把扯過寧羽嫣的手將她扛在了肩膀上,也完全不管有沒有弄疼寧羽嫣。
而被戴翰池突然之間拉過去後,寧羽嫣隻感到自己的手臂一陣生疼,她無力地拍打著戴翰池的後背:“你……你是誰啊!你放開我!”
戴翰池完全不管寧羽嫣的叫喊,倒在戴翰池肩膀上的寧羽嫣也漸漸的喊得沒了聲昏睡了過去。
將寧羽嫣扛到了車裏,戴翰池麵無表情地坐在她旁邊,不久之後,小助理便扶著曼麗斯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將曼麗斯扶上副駕駛後,小助理小心地瞟了一眼後座的戴翰池,然後便飛速登上駕駛位。
路上,小助理從後視鏡裏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後座的戴翰池,隻見他神色冷峻,也不管旁邊的寧羽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就快要殺人了。
到了家,戴翰池將寧羽嫣扛上了二樓,小助理也十分小心地將曼麗斯安置在了客房裏。
經過一路的自我排解,戴翰池的怒氣消了一些,他耐著性子給寧羽嫣換衣擦臉,正當他準備給寧羽嫣喂水的時候,一隻手猝不及防的將他給拉了過去。
寧羽嫣的手扣著他的脖子,她的氣息不停地襲來,氛圍瞬間變得格外的曖昧。
“戴翰池,你這個嗝……就知道跟我吵架……”
寧羽嫣迷迷糊糊地說著,淚水不知不覺地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看著寧羽嫣迷迷糊糊的模樣,戴翰池一直冷著的臉還是放鬆了下來,十分無奈地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