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一夜亂情
半夜闖到寧羽嫣床上的男人正是喝醉的戴翰池,不知道處於什麽原因跑到了寧羽嫣房間。
戴翰池熟悉的氣息環繞在寧羽嫣身上,沉重的身子壓在寧羽嫣身體上,讓她最終受不了的推攘到一旁。
男人雙眼微睜,無神惺忪,似乎十分疑惑於自己所處的地方是何處。
最後視線漸漸聚焦在了寧羽嫣臉上,女人的輪廓柔和美好,就是臉色僵硬難看。
戴翰池有些糊塗的朝寧羽嫣伸出大手,將她的下巴捏住,神色突然疑惑:為什麽她不笑呢?明明之前看到自己就會笑啊!
寧羽嫣卻一把甩開戴翰池的手,不高興的指著門口說:“戴翰池,醒了就給我滾回去!”
男人像個小孩子一般,不明白寧羽嫣為什麽這樣,然後就將寧羽嫣拉在自己懷裏。
寧羽嫣自從生了病,力氣更是不如從前了,戴翰池就如大山一般緊緊將她禁錮,放鬆不了。
原以為戴翰池隻是抱住自己,不會再做其餘的事情,但是一切都是她想的太過簡單了。
“不要!戴翰池,你清醒一點,我是…我是寧羽嫣!”寧羽嫣隱約帶上了哭腔,委屈的抽泣起來。
男人的身體猛地沉下來,寧羽嫣徹底哭了出來,淚水從雙眼不停的流淌,布滿全臉。
動作停了一下,戴翰池親吻著寧羽嫣的臉頰,動作輕柔的吮吸著淚水。
寧羽嫣似乎被戴翰池的溫柔驚住了,雙眼瞪的大大的,茫然失措,身體的疼痛也減緩了不少。
之後,整間屋子陷入一場春色之中……
清晨,戴翰池用手揉著沉重疼痛的頭,睜開眼睛發現屋內的擺設顯得十分陌生,手往一旁放去卻碰到了溫熱的肌膚。
戴翰池立馬清醒過來,起身仔細一瞧就看到寧羽嫣潔白秀美的臉龐安靜的麵孔。
被單露出的脖頸,手臂以及小腿都或多或少的染著粉色印記,尤其是胸前的肌膚更是嚴重,讓人不免遐想這被下的情況是多麽嚴重。
戴翰池大驚失色,動作局促,他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跑到寧羽嫣房間,還跟她……
在他思緒混亂的時候,女人也不舒服的想要翻身,嘴中傳出細碎的呼痛聲,隱約透著嬌柔撩人。
戴翰池感覺自己又不恥的產生了衝動,從床下撿起褲子和衣服胡亂的套上。
正在穿戴得時候,寧羽嫣也睜開了雙眼,引入眼簾的是戴翰池的背影。
她忍著身體的不爽起身,猛的大叫,將薄被包裹著身子,靠著床失措的看著戴翰池。
“你怎麽在這?”寧羽嫣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這情況,大聲斥責起來。
她不是未盡人事的少女了,身體的狀況清楚的傳達著一個信息——她和戴翰池稀裏糊塗的又睡了!
戴翰池本來有些內疚,還不知道怎麽應對這情況。
轉頭看到寧羽嫣的表情,嫌棄中帶著責備,就像是看著一個罪大惡極的強、奸犯一樣,表情瞬間不好了,臉色陰沉。
“你做什麽純情少女的模樣,又不是第一次睡!你之前一直盼望的不就是這樣嘛!”戴翰池臉色難看,語氣也好不到那裏去,冷聲說道。
寧羽嫣這時候已經想起了昨晚的事情,聽到戴翰池的話,更是火冒三丈。
戴翰池是把她看做了什麽,一個隨意羞辱的妓、女嘛?
“戴翰池,你怎麽這麽不要臉!出去!給我出去!”寧羽嫣不顧走光的風險,拿起身後的枕頭就往戴翰池扔去,胸前因為生氣而強烈起伏,臉上染上了微微淡紅,嘴唇緊呡喘著粗氣。
戴翰池丟下一句“瘋子!”穿搭好後就離開了寧語羽嫣的房間,門被猛地“哐當”關上。
寧羽嫣氣不打一處來,將另一個枕頭扔在門上泄氣。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發泄她心中的委屈。
原本想要保持距離,卻又莫名其妙扯上聯係,還是以這種讓人難以接受的方式,最讓她不舒服的是戴翰池說的那些話,這就是她一直一來期盼的事情,她期盼什麽了?
越想越委屈,寧羽嫣忍不住紅了眼眶,淚水迅速盈滿眼眶,她無力的抱住自己,終於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而另外一邊,戴翰池才回到房間,心情鬱悶的躺在床上。這時,門被敲響了。戴翰池起身,含著怒氣說了句“進來!”
來敲門的是周管家,因為周管家在戴家時間很長,小時候就照顧戴翰池,所以如今戴翰池對他也十分敬重與尊敬,當長輩一般對待。
戴翰池連忙從床上起來,語氣尊敬的喊了聲“周叔,找我有事?”
周管家笑著道:“少爺回來就好,老爺正在樓下等你!”
“爺爺?他怎麽來了?”
戴翰池有些意外,但還是很快將自己整理洗漱一下,換了一套衣服就下樓。
戴老爺子正在給新采買進來的盆栽修剪枝葉,拿著把剪刀“卡次卡次”作響。
“爺爺!”
老爺子本來臉麵還算柔和,結果聽到戴翰池的聲音,整張臉立馬沉了下去。
將剪刀遞給了周管家,拿過毛巾擦了擦手,專心致誌的做著自己的事,徑直將戴翰池冷在了原地。
戴翰池也不嫌尷尬,對這種場景簡直習以為常,每次老爺子生他的氣,往往開場就是一番冷暴力,不理人,看誰耐得住。
他跟在戴老爺子身後,坐到窗邊的雕花桃木桌旁,戴老爺子看著窗外的花園,端起一杯冒著水煙的茶杯慢慢品著。
“昨天是怎麽回事?”戴老爺子還是開口了,扯起眼皮瞥了戴翰池一眼,語氣充斥著“你不給我個解釋,我就給你好看”的意味。
戴翰池表麵泰然,實際上心底是有些發虛與淺淺的愧疚,緩過神後,想到昨日的自己,就感覺丟人好笑。
但是他不能彰顯出來,畢竟行為太過不正常了,他感覺丟臉,尤其是昨天還發生了那種事。
“我……”
“你昨天是不是又去那個心機叵測的女人那裏了!”戴翰池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這話說的戴翰池有些不明白,然後瞬間意識到“心機叵測的女人”指的就是江婉玲。
看到戴老爺子憤怒撒氣的樣子,戴翰池驟然也怒了,他言語激烈的頂嘴道:“爺爺,玲兒不是心機叵測的女人,反倒是寧羽嫣,您都為她幹出了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您怎麽都不感覺愧疚!”
“你……你還敢教訓我!反了你了!”老爺子氣鼓鼓的拿起一旁的拐杖就往戴翰池身上打。
周管家雖然看到了連忙上前來勸撫,但是戴翰池也沒能逃過被打的下場,或多或少的受了幾悶棍,戴老爺子氣喘籲籲的扶著坐到位置上,一臉不忿的看著戴翰池。
“少爺,老爺子最近身體不太好,就給老爺子道個歉吧!”周管家勸道。
“你給他說那麽多廢話幹嘛!多費口舌,如今戴少爺是被那女人迷的神魂顛倒!”戴老爺子毫不示弱,說話更加刺耳。
戴翰池硬著嘴垂著頭,也一副不肯低頭的樣子。周管家看著祖孫倆人固執的模樣,心底無奈的歎了口氣。
對峙之下,戴老爺子給戴翰池下了最後通碟,就算不娶寧羽嫣,江婉玲也是絕對不能踏進戴家,如果執迷不悟,就將身邊的遠奕作為戴氏繼承人。
遠奕父母雙亡,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然後一直被戴翰池的父親資助讀書,後來甚至於接到了戴家養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