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初賽
周微恩插了一句說：“他們那種不是以愛為基礎的，不能叫戀。他們之間的性就像動物一樣隻是各取所需，那種是沒有人性範疇，不隻是惡，是道德淪陷。”
龔曉曉說：“但是現在這樣的人很多。四十歲男人養20歲的女人。還有有錢的人就找小姐。”
周微恩很有見解地說：“那是因為人性淪喪，這些事很齷齪，但是你不能說他們人齷齪，因為世界就這樣，每個人都這樣，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們也是正常的。隻能說社會病了。其實這是社會發展的一個必經階段。”
“徐誌摩大文學家就是不一樣。見解獨到。”龔曉曉半諷刺地說。
周微恩說：“別介，徐誌摩別來了，我還是願意安心等待梁思誠。”
有人發現大家說得熱熱鬧鬧的時候，有兩個人一直沒出聲。宿舍裏浮起一種異樣的氣氛，特別的安靜特別的曖昧。
龍晴晴急了，這種情況下一定要讓陳路路說句話，不然人家會真以為她們兩個怎麽樣。
“路路，你怎麽看？”龍晴晴問。
陳路路想了想說：“我覺得朱媲的說法可以理解，特別是對於男同來說。你們可以想一下，那個地方本來的功能，光是想著它的本來功能，你可能就會長毛，還能做下去嗎？我不知道你們看過GV沒有。但是我覺得周微恩和林靜的說法也是對的。想愛誰，這是人的基本權益，隻要是真心的，不傷害倫理道德的，我們都應該尊重。但是剛才曉曉說的性取向是本來就那樣的，我覺得不然。不否認有那樣的，但是很少，一百個人中，頂多有一個人是生來就那樣的。大部份人都是雙性的，包括你和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種感覺，你跟你的閨蜜，可能偶爾的你會感覺她很好，你們都很欣賞對方。如果在這種情況下，有一個人主動，你們可能也會試著去開始，但是因為世界向來雌雄相配。同性之間大部份時候被定義為友情，所以大家就成了好姐妹好兄弟。但是如果雙方是一男一女，可能就會試著去開始，因為喜歡。當然喜歡並不是愛，但是愛都是由喜歡開始的，並且很多的情侶，並沒有達到愛的境界，僅僅是喜歡而以。啊！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好亂啊。”
陳路路發現自己越說越淩亂，因為在說的時候，她一直把龍晴晴放在對立麵上，她得出的結果是，如果晴晴是男生，她們一定會戀愛。她真的覺得龍晴晴是個很優秀的女漢子。並且她也問自己如果龍晴晴真的追求她，她會不會同意，最後沒答案。
陳路路感覺自己的心很安靜，又感覺它飄浮不定，把握不到自己的心裏。或許這是由於理想明確，愛情迷茫的原恩吧。
宿舍裏麵安靜下來，已經有均勻的呼吸聲響起。陳路路躺在床上，側身看著窗外清亮的夜空。天幕很高很遠，有星星，但是看不清楚。那些星星是那麽遙遠，雖然知道它就在那裏，卻看不到。
陳路路感覺藍旭就像那些星星一樣，知道藍旭就在那裏，卻是那麽的遙不可及。
陳路路感覺有人動她的被子，回頭一望是龍晴晴，龍晴晴用手指向陳路路作一個禁聲的手勢。
龍晴晴向著宿舍後陽台去，陳路路起身跟過去。
龍晴晴掏出煙盒。
“不要抽這東西，藝術節近了，影響你的嗓子。”陳路路說。
“我昨天見到思琳了。”龍晴晴說。
“哦！”陳路路不知道龍晴晴要跟她說些什麽，見到思琳不是很正常嗎？
龍晴晴問：“你知道在哪裏嗎？”
“在哪裏？”陳路路問。
龍晴晴說：“在醫院……的婦產科。她去做人流的。路路，我真不明白，為什麽每一段戀愛裏，受傷的都是女生。像你，像我，像思琳。”
陳路路無奈地笑著說：“因為大家都是初戀，都不懂如何保護自己，都太渴望對方，認為隻要睡了，對方就是自己的。都想打上標記，占有他！”
龍晴晴望著天空，隻是想占有他，標榜自己的所有權，多麽簡單的道理，她卻一直想不透，倒是陳路路一根筋就說出來了。說到底女生們愛的還是自己。
“很傻！”陳路路說。
的確，現在想起來是夠傻的，怎麽會認為睡了那個人就是自己的呢？太慌唐了，可是這種低及錯誤卻每天都有人在犯，就是陳思琳那麽聰明明的也不例外。
“我終於信了那句話，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龍晴晴說。
陳路路說：“晴晴，不要老是糾結於一些過去的事。讓往事成為往事，放過別人，也放自己一條生路。青春之所以閃亮，就是因為我們不怕痛。未來還很長，不要讓自己停在一個節眼上。現在最重要是比賽。”
“我知道。思琳昨天做了人流，她也要參加比賽。”龍晴晴還是不能釋懷。
“那是她和藍旭的事。”陳路路很奇怪為什麽龍晴晴會這麽關心陳思琳：“你是不是同病相憐？”
“我不知道。隻是在知她去打胎的那一刻，我就想起那張冰冷的鐵架床，還有那個伸進去的那個冷冷的器俱。”龍晴晴全身都在發抖，曾經從流產台下來的時候，她恨死全天下的男人。
陳路路安慰龍晴晴：“你在疼惜思琳。晴晴，不一樣的。我們遇人不淑，但是思琳不一樣，藍旭會負責任的。隻要思琳不提分手，他們一定會在一起。”
以藍旭的為人，這是一個已經鐵定的結果。
回到床上後，陳路路一直在想著陳思琳和藍旭在一起能幸福嗎？一段沒有愛情的婚姻，能幸福嗎？藍旭的愛情到底在哪裏？
或許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愛情，愛情是長生不老藥，存在於傳說之中。
平靜的日子裏，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的快，一晃間開學一個多月過去，鳳城大學生春季藝術季開賽在即。
帥專選在藝術節的前一個周未進行最後的比賽以選出選手參加市裏的竟賽。
龍晴晴和朱媲許公子都參加了，陳路路想叫藍旭他們來助威，無奈經濟管理學院也是當天晚上試賽，而藝專也選在這一天，就像大家約好了一樣。
藍旭理所當然去要到藝專去，這是陳思琳的要求，她的身體還在恢複期，雖然身子已經幹淨了，但是過度的運動還是不好。藍旭這段時間表現了少有的溫柔。
應該說是從走進醫院那一刻起，藍旭就表現得特別的溫柔，因為很不巧的，他看到有個女人生孩子大出血。在那一刻，藍旭覺得做女人真的很不容易，對陳思琳感動並內疚著。隻要不傷原則的，他都會讓著陳思琳。
放學後，陳路路可以說是跑著衝出教室，連飯都不吃直奔多功能燈占座，可是到了比賽開始的前一刻，她卻偷偷跑回了宿舍。她不敢看，害怕龍晴晴失敗。
陳路路抱著書坐在床上，卻什麽都看不進去。打開電腦也什麽都寫不出來。
陳路路剛脆把所有的衣服都泡到水裏，用洗衣服來打發時間。這時間真的是太難熬了。
遠遠的，似乎總是聽到一陣又一陣的喝彩聲掌聲，陳路路越來越緊張，不知不覺地總是拿錯東西，拿洗衣粉拿成杯子，拿刷子又拿成飯盒……
十一點鍾左右，外邊傳來一陣喧嘩聲，是比賽散場了。陳路路做了兩個深呼吸。
走欄裏響起零七八落的腳步聲和說話地聲。同學們就回來了，陳路路更加的緊張，晴晴贏了嗎？還是輸了？
陳路路把剛才洗衣服的時候打好的腹稿又整理了一次。
終於林靜龔曉曉周微恩和龍晴晴都回來了。
“晴晴，重在參與，你已經很棒了！”陳路路說。
龍晴晴看著陳路路，像是很傷心一樣，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我呢？你怎麽可以對我這麽沒信心的。真的很打擊啊。
“晴晴，你學舞才沒多久，能跳到這樣已經很厲害了。”陳路路進一步安慰。
“路路，我真的太傷心了！”龍晴晴捶胸頓足。
“沒事，我們繼續努力，爭取下次拿獎。你本來就跳得很好，是那些評委老師眼光不足。”陳路路開始替龍晴晴罵評委老師，還罵那個拿走第一的，技術不怎麽樣還好意思出來跟人家比賽，也不知用了什麽手段迷惑了評委老師。
“路路，你什麽意思啊？”林靜拍著陳路路的肩膀說：“你這麽說是說晴晴沒能力拿第一嗎？”
“晴晴該第一。”陳路路說。
“路路，我太傷心了。你居然對我這麽沒信心。還說我迷惑老師。”龍晴晴叫著。
“你就別逗路路了。”周微恩捂著腰像要被笑斷了一樣。
“晴晴，你第一了？”陳路路閃著賊亮賊亮的眼睛：“啊！我們老師和評委組太英明了。”
這就是見風使舵嗎？陳路路你夠厲害的。林靜狠狠地鄙視之。其它姐妹也分別找不到北。
“哈哈！晴晴你太有才了，我就說你一定能拿第一的。你這麽漂亮，又這麽能幹聰明，你不拿第一誰拿第一啊。”陳路路似乎已經忘記她剛才的那些話，忘記她連比賽都不敢看，這明罷著就是對龍晴晴的沒信心。
龍晴晴哼哼兩聲表示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