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差距
這個有些稚嫩的斥候緊張之下,抬手就射出一箭,然後才看清了來者的麵孔,竟然都是百族。
然而他心中惋惜和悔恨生成,他是無意的啊!這一箭過去肯定要有人死傷了。
不等他對不起說出,隻見前方一個古銅色皮膚的斷角百族伸手抓住了羽箭。
咕嘟——,斥候咽了一口吐沫。
“這······怎麽可能?”
酒保兄弟打開左手,看著這枚短小精悍的箭矢。
“哪個隊伍的?”秦笛看他裝備就知道是城衛軍的斥候。
斥候眼中帶著戒備,左手的手弩微微揚起,右手也握著腰間的匕首。
秦笛沒時間去浪費:“你是幾營的?三營麽?”
“你們營長現在就在要塞中,剛剛接見了城主和親王,我們是特別行動小隊,抓緊把情報和我們通達”
見這個黑臉蜥蜴人說的篤定,斥候也不再堅持:“我們斥候小隊在前方遇襲,請各位大人前去救援”
白老板挑起眉頭:“噢,看來來到早不如來得巧”
秦笛一揮手:“在前麵帶路”
斥候一見眾人並不敷衍,收起了戒心在前麵帶路,心中不斷打鼓。
“二子哥,你可一定要停住啊!”
此時前方的戰鬥卻一邊倒,山鷹戰地團的斥候是精銳中的精銳,有心算無心,他們三十幾人構建了射擊陣地。
隻等這對城衛軍的斥候入甕,除了年輕斥候逃脫,其餘人都逐漸被箭矢命中。
有運氣差的直接被洞穿要害殞命,少了痛苦,那些被射中要害失去行動力的最慘。
當斥候小隊失去了抵抗,山鷹戰地團的斥候提著武器圍了上來。
“呃······你們這群王八殼子,有膽殺了老子!”斥候隊隊長嘴角吐著血沫,剛剛他為了保護隊友,胸膛被四五隻羽箭命中,雖然有鎧甲抵擋,但還是傷及肺腑。
內髒破裂讓他流血不止,臉色越來越慘白,渾身開始冰涼。
“哼!那就如了你的願”山鷹戰地團的斥候隊長,帶著手套的手一輕輕一揮。
身後一個提著鋸齒刃的披甲人上前一個直刺。
哪知這斥候隊長臉上帶著獰笑,翻手投出一個鐵盒。
那山鷹斥候隊長臉色一變,抬手激起一麵旋轉光盾,竟然是少有的圖騰戰士。
這光盾覆蓋那發動刺殺的隊員的大半,但還有更多的身體露在外麵。
那鐵盒一陣機活扣動的聲音,簌簌簌的鋼針如同細雨,不分敵我四麵八方的攻擊。
斥候隊長頭麵部被刺成了仙人掌,但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仰頭倒在地上。
“啊!”發出慘叫的是這個山鷹隊員,隻見他左臂連同左肩被鋼針刺透了皮甲。
嗤啦!山鷹斥候隊長一把將隊員肩膀的鎧甲撕了下來,隻見那鋼針刺入如同跗骨之蛆,皮膚早已經烏黑發紫,連同大片肩膀。
他眼中帶著怒意,喝罵一聲:“真是廢物!”聲音未落,揮手一刀將隊員肩膀帶著手臂劈掉。
嗤嗤!大股鮮血噴出,讓和隊員臉色更加慘白。
負責治療的隊員上前,用醫療包進行包紮,給傷員服下恢複藥水。
隊長環顧四周,城衛軍的斥候還有喘息的不到十人,他一揮手:“這些人既然不想活,就不用活了,全部殺掉”
他轉身觀察周圍,身後的背甲堅不可摧。
前方的慘叫充斥雙耳,秦笛感到前麵斥候身體微微顫抖。
“怎麽?害怕了?”秦笛低聲問道。
那少年斥候身體一愣:“不,不是”
他微微抿著嘴:“隊長他們,還有二子哥,都在,他們都在······”
聲音中的悲傷幾乎要溢出來,秦笛咬了咬牙,這個斥候雖然年輕但是很重義氣:“大家加快速度!”
眾人噌噌提高的速度,從剛剛的慘叫不難聽出距離隻有幾百米。
“交給我吧!”雅黛米娜嘴角微微抿起,她是刺客出身,爆發之下速度自然驚人。
白老板一揮手,陣陣法力波紋湧現:“我來助你!”
雅黛米娜一個前翻,雙腳被白老板的寒風催動。
踩著草叢,如同在水麵浮沉的木頭,輕盈而迅速向前奔去。
正痛下殺手的山鷹戰地團的斥候,忽然聽見前方傳來的異響。
“散!”山鷹隊長眼中陰晴不定,他輕喝一聲,同時將手裏的勁弩弓弦拉滿。
崩崩崩!眾人持弩隱入草叢之中。
有人回頭看見一個身材婀娜的人影,真,真美。
然而不等他說出讚美之詞,腦袋咕嚕咕嚕掉在地上。
隊長眼睛豎起,轉身的同時扳機扣動。
嗖!箭矢帶著勁風向前射去,同時他左手攬起腰中的直刀,他是四階戰士,統領斥候小隊戰鬥經驗何其豐富。
山鷹戰地團的名號可不是憑空而來,每個隊長都經曆了無數廝殺。
叮!然而他眼睛都用不過來,隻感到直刀傳出撞擊聲。
隻是一擊,他心中已經沒底,手上的巨力讓他失去信心,雙臂獸魂暴起,他張大嘴瞪圓眼睛,就算是死,自己也要刺對方一刀吧?
“殺,我!”叮叮當當的撞擊聲中,他胸膛被刺中幾次,劇痛之中他想犧牲自己讓隊員弩箭覆蓋,但一句話卻隻能壓縮成兩個字。
隊員們此時也看見來者,但隻能看見如同黑霧的敵人,偶然亮起是她翻手的利刃。
叮!
一聲尖銳的撞擊,山鷹隊長的直刀直接斷裂,折斷的碎刃劃破了他的臉頰。
胸膛被豁出一個大口子,暗紅的血液隨著他心跳泊泊留下,渾身力量失去他啞然低頭看著胸膛。
這是秦笛幾人也已感到,不用白老板出手,這些斥候根本不是酒保兄弟的對手。
“隊長!”少年斥候帶著哭腔,向地上那個仰頭死不瞑目的隊長撲去。
酒保兄弟以及米娜三人的攻擊效率極高,幾乎沒有一合之敵,五階武士對四階三階完全是碾壓的差距。
朱麗葉手心發涼,她眼睛赤紅看著周圍,第一次讓她對披甲人產生了恨意,也對自己感到職責,她如果會治療法術多好?
“法師大人,救救二子哥,他還有救,他還有救!”少年斥候發現了氣管被割開的二子哥,雙手按著他的喉嚨,卻止不住鮮血的噴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