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殘忍的事實
“我!”陳蕭蕭並不願意相信陳鋒隻是拿自己當顆棋子的事實,她更願意相信這是陳鋒在磨練自己。
“記著,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事情,而爹地也不會隨便找個男人把你嫁了,你要明白爹地做每件事情背後都在想著什麽。”與陳蕭蕭在甲板上狠命掙紮的模樣不同,陳鋒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那臉如同每一個慈父一般,愛憐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蕭蕭,別聽他的!”眼看陳蕭蕭有些動搖,李青有些焦急地喊著,這一刻他也看出來了陳鋒隻不過是在利用陳蕭蕭,隻是陳蕭蕭對自己的父親還有著情義,不願意相信自己父親在利用自己這麽殘忍的事實。
“蕭蕭,你還記得你小時候對我說過什麽嗎?記得我為什麽送你這串項鏈嗎?”陳鋒看著陳蕭蕭脖子上的項鏈,那項鏈是一根紅繩串著一個翡翠的墜子。
“我……”陳蕭蕭下意識的去看因為自己太過劇烈的掙紮而跑出來的翡翠墜子,這是自己媽咪的遺物,陳鋒一直很好的保存著,直到自己成人的一天親手給自己帶上了,說這樣媽咪就會一直在自己身邊,自己也要好好證明給媽咪看,不要把它摘了弄丟了讓媽咪在天上傷心。
因為這個,陳蕭蕭一直將這翡翠墜子戴在脖子上,即使這翡翠墜子與自己是那麽的不搭。
“你真的覺得爹地會騙你?”陳鋒直直地看著陳蕭蕭,陳蕭蕭沉默了一會,仰起頭對陳鋒說道:“爹地,讓他們鬆開我。”
“嗯。”陳鋒點了點頭,那兩個雇傭兵恭敬的退下了。
“蕭蕭!”李青不可置信地望著陳蕭蕭,他覺得陳蕭蕭並不是這樣逃避現實的人。
“對不起了。”聽見李青的叫聲,陳蕭蕭回過頭來看向李青,“雖然你性格我挺喜歡的,但是我也沒有隨便到跟一個才認識一天的人在一起。”
“……”李青看著陳蕭蕭的眼變得愈加傷痛起來。
“陳蕭蕭,我希望……有一天你會回來。”有些擔憂的望了望李青,曹子揚對著腳步有些淩亂的陳蕭蕭喊道,他相信陳蕭蕭絕不是這樣的人。
“曹子揚,這陳蕭蕭可不是你能泡的。”葉碩看著狼狽的被人壓著的曹子揚,臉上露出近乎扭曲的笑容。
“你以為我是你嗎?”曹子揚不覺得自己真的會死在葉碩的手中。
“當然不是,你哪裏比得上我。”葉碩看著狼狽至極的曹子揚,心裏愈發痛快了起來。
“那麽我怎麽可能跟你這種思想齷齪的人想的一樣。”曹子揚笑了笑,他想這場陰謀背後的故事一定很精彩。
“嗬,你現在不過是一個囚徒而已,你以為你還有活下去的可能性?”
“如果我沒有活下來的可能性,那麽爍爺也不會跟我說那麽多吧?”曹子揚並不擔心葉碩會崩了自己,跟葉碩作對了這麽久,葉碩是個什麽樣的性子他清楚的很,如果能殺了自己他早就殺了。
“爍爺,我們出去散散步吧。”這個時候陳鋒已經將盤中的牛排吃完了,放下刀叉淡淡的說出聲,再離開時朝曹子揚這裏望了一眼。
陳鋒跟葉碩走後,曹子揚幾人被關在了一個小房間內,外麵有著幾個雇傭兵把守。
“你說,他們設這個局是為了什麽?”李青也並非是那種鑽在感情裏無法自拔的人,這漆黑一片的屋子裏,連個窗戶都沒有,李青並不能看到曹子揚。
“我想,我們引起上麵的注意了。”歎了口氣,曹子揚的臉色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上麵?”
“能讓三大軍火大佬對我們動手的人你覺得是什麽?”曹子揚諷刺地笑出聲。
“如果是這樣,那還真的是麻煩了。”李青說完這句話,就翻了個身睡了起來。
“龍女,先起來下。”曹子揚尋到了開始進來時瞟到的床被,把龍女給喚了起來。
“這……還是你睡吧。”摸到手下的物體是被褥了後,龍女透著不甚明亮的光看著曹子揚,隻能看到一雙明亮的眸子在這黑暗中閃爍著。
“我是男的,當然是你女的睡。”笑了笑,曹子揚尋了個角落睡了起來。
還未完全睡熟,曹子揚便聞到了一陣冷香在自己身邊,那是龍女身上獨有的清冷香味,接下來便察覺她將被子蓋在了自己身上,然後龍女也鑽進了這被子中,睡下時那渾圓就蹭著自己的肩膀,弄的他睡意全無。
裝作尚在睡夢中的伸出手捏了捏那處渾圓,感覺到滿手的柔軟便將手放在上麵不動了。而龍女則僵硬著身子許久才入睡。
“嘖!曹子揚你小子怎麽的能力都豔福不淺。”
大清早的,莫鳥就開始囔囔,看著跟曹子揚睡在一起的龍女感歎不已。
“……”曹子揚這才想起昨晚龍女是跟著自己一起睡的。
“得了,這不是有些冷而已,我們先商量商量接下來的對策。”曹子揚從被窩裏爬起來,還不忘掐龍女腰間兩下,眯著眼,不得不說這龍女的肉不同於葉蘭的軟綿綿,因為長期的訓練她身上的肉要緊實很多,手感與葉蘭是兩種的,可都一樣的讓人流連忘返。
“你說為什麽陳鋒要費盡周折的騙我們?”莫鳥蹲在地上,噗呲噗呲的抽著煙。
“如果是上麵讓他來的,那麽就真的麻煩了。”曹子揚臉色少有的凝重。
“上麵?”如果細看過去,會發現李青的眼睛裏帶著些煩躁厭惡。
“嗯。”點了點頭,因為長久未進食的肚子發出了叫聲,這時一直緊閉著的門打開了。
走進來的是陳鋒,後麵跟著幾個保鏢,還有一個人手裏提著個食盒,想來是給陳鋒他們吃的飯食。
“不愧是曹子揚,果然夠厲害,隻是這是誰要綁的你們,這答案你們可以慢慢猜。”陳鋒用手慢慢撐著那龍頭拐杖。
“陳爺,今天距離那天幫你治療已經過了三天了。”直直的看著陳鋒,曹子揚說了件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行,那曹醫師便跟我走。”陳鋒一怔,隨即點頭答應了。
甲板上,有些腥鹹的海風撲麵而來,帶著海上獨有的腥氣。
“曹子揚,你想說什麽?”這次甲板上除了陳鋒跟曹子揚再無其他人,就連那個一直跟在陳鋒身邊的風馳也隻是守在不遠處,不讓其他的人朝這走。
“隻不過是盡一個醫者的本分罷了。”認真地往陳鋒背上下著針,如果曹子揚想的話,隨時可以取了陳鋒的性命。
“醫者本分!”陳鋒嗤笑一聲,轉頭看向一望無際的海麵。
“我知道你想知道是誰要我這麽做的。”陳鋒經過這幾次的治療,對紮針這樣的疼痛已經微微有些習慣了。
“你不會說。”這一針曹子揚紮的有些猛了,可以感覺到底下陳鋒身體微微的抖動了一下。
“對,我不會說,你隻需要乖乖配合就好,我不會取你性命的。”
“可是我也不會是會聽天由命的人。”說完這句話,曹子揚的一套針已經紮完了,拍了拍手坐在一旁,曹子揚絲毫沒有趁機逃走的意圖。
“那麽……我期待你的表現。”這句話說完後,陳鋒同曹子揚都再沒有開口說話。
接下來的時間裏陳鋒並沒有再禁錮著曹子揚等人,於是莫鳥心思又活絡了起來。
“曹子揚,我們想辦法從這裏逃出去。”莫鳥上躥下跳著,沒有一點消停的時候。
“逃?嗬!”曹子揚嗤笑一聲,連陳鋒這樣的軍火大佬都要替這幕後的人跑腿,可想而知這背後的人實力有多強,他們能逃到哪裏去?與其狼狽的逃竄倒不如坦坦蕩蕩的去麵對現實來的好。
“啪啪啪!”曹子揚這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厚重有力的鼓掌聲。
“不愧是曹醫師,果然夠冷靜。”這說話的是一個穿著藏青色中山服的男人,看齊樣貌大概有五十多了,頭上顯微的白發並不會顯得這個男人很蒼老,反倒帶著一種閱曆非凡的滄桑。
“多謝誇獎了,隻是不知道閣下是?”曹子揚站起身來,冷靜的看著這個男人。
“我姓季,你叫我季爺就好。”對於季爺來說,這曹子揚已是困在洞中的野獸,縱然厲害卻根本逃不出去。
“不知季爺費盡周折把我們帶到這來是為了什麽?”曹子揚看著這位自稱季爺的男人,心裏的凝重越發大了。
“曹醫師的醫術很好?”那季爺並沒有回答曹子揚的問題,反倒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我呢!醫術勉勉強強,大多看心情。”曹子揚冷笑著。
“唉!曹醫師也太過自謙了,隻是我就喜歡這樣自謙的年輕人,我瞧著你行也挺好的,去當校醫怎麽樣?”季爺故作好笑的搖了搖頭,隻是這動作在曹子揚看來無端的厭惡。
“校醫!”曹子揚的聲音微微拔高。
“對,聖帝學院的校醫。”
曹子揚聽到聖帝學院的時候心微微一驚,這聖帝學院所培養的學生都是未來在各個領域手握重權一隻手就可以翻天覆雨的人物,而想進這所學院你身後所站著的也是在社會上能呼風喚雨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