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最難決斷的選擇
兩位道徒看著地底深處,一處陰影。他們知道麻煩來了,剛剛只不過是曲異的一支神魂,現在把那本體給召喚出來了。可是兩人都不知道曲異到底是怎麼把他自己本身給放出來的。
「兩位,是否在思索,我的本體是如何出來的呢?這不是我機敏,而是你們的表情太好猜了。我不是我師傅,什麼事兒,知道了都不去顯擺。我是個年輕人,年少不輕狂,何談年少有為呢?」,曲異化作一股水流出現在了兩位道徒的面前……
兩人也是使用這騰空術,在這雨中飛動起伏不斷。明顯感覺這個本體的出現有著無比強大的威壓,話說衍可滅隱門袍與一炷香的時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雙手握緊看著曲異的一舉一動。
顯然有了怯戰的意思,曲異抬眼看著兩人,「話說,我的神魂,你們這麼知道只有一縷呢?懂了嗎?」。
「那又如何,不過是一介頑童,怎能與我蜀山相提並論!」,光劍道徒喝道。
曲異皺了皺眉頭,「算了,和你們這些俗家弟子說話十分無趣,還是找那老道談一談吧。」。
「休想!」。
雙指如電般寄出,有著破空之聲。蜀山乃是真氣凝聚之地,在此中修鍊著都有真氣護身。
真氣:乃是蜀山以及一些洞天福地中,特有的一種氣。與異人體內的炁體不一樣,這種氣有著天地規則限制的力量。所有被此真氣覆蓋著可徒手滅鬼神。
所以說,曲異的魔化水身,也抵擋不住這樣的真氣,只好是躲避開來。無法化為水,讓這招數穿過身體,魔化水身說罷,也就是鬼神之軀。鬼霧只有道法以及三味珍火才可以滅除。自然曲異的身軀也只能用這真氣才可以打到……
破空聲襲來,曲異偏頭一躲。身體化為液體纏繞在了道徒的身上,曲異已經基本確認出了這兩人的攻擊路數。
一個為雙指劍,簡單來說就和那一陽指差不多都是屬於內功修為,也就是古武者。而那使用真氣光劍的人,自然便是炁源人。兩人相輔相成有著巧奪天工之意。
曲異的身體化作水蛇纏繞前方人的身體,身體纏繞的一瞬間。古武道徒只感覺渾身有著一股不由來的炁體化入了筋脈。道徒大驚失色,大喊:「真經!」。
頓時身體周圍聚攏了一圈圈漣漪來,真氣無形無色卻是殺人奪舍的最佳選項。透明無色,不可觀察。要不是現在有著大雨澆灌,要不連真氣產生的漣漪都看不出來。
漣漪擴散,水霧散開消失在了空氣中。再次出現的時候,曲異化為了數十個身影,長得一模一樣,騰空站立。卻又像有什麼東西拖住了他的腳面。
「光劍,斬!」。
一縷光劍奪體而出,正出自哪個炁源者。光劍透過身體,蘊含著道道漣漪。操著曲異的數個分身是衝擊而來。想用光劍數目上的優勢打敗曲異。曲異十個分身,紛紛又化為了水霧,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兩人背靠背,考慮道,傳音入密。
「這人不簡單,不可大意。師兄你可看出他用的是什麼術法?」。
「不清楚,但是感覺到了他的炁體波動,應該是化物術一般的術法。一定的空間內一定有著他的本體,不過現在大雨正好促進了他的術法。他可以化為水滴,隱秘在咱們周圍。放心吧,即使他本體,被他的神魂救了出來,可是咱們有真氣護身,沒事兒的,他不敢隨意靠近。」。
「明白了。」。
曲異的確如兩人料想到的一樣,化為水滴在這空間內。可是曲異化為的不止是一滴水,而是數百滴水。心中思量:「這兩人雖然不知道我有著特殊的功法,可是他們有真氣護身,正好與我的水身相生相剋。無法接近,使用那一招的殺敵的話,那個大廈頂上的老道,必然會有所防備。他可不是好惹的主~」。
雙方都在考量,說話氣勢歸氣勢。主要是為了迷惑敵人,可是這最真實的廝殺,不容人出片刻的錯誤,可能便會導致自己的性命落在了兩人手中。
「罷了,這裡太窄了!」。
瞬間,盤旋在這四周的水滴。出現了炁體的爆炸,音爆聲在兩位道徒的耳中響起。大廈正在一個勁兒的崩塌,一個不小心,兩人被這股爆炸的餘波波及。
騰空術,最害怕的就是周圍氣體的變動。會讓騰空術很難維持,紛紛向下墜落。大廈崩塌,一個個石塊掉了下來。砸進了附近的小賣部與寫字樓上,引起了另一刻的震動。
實在是現在這裡依然沒有了與異人不相關的凡人,要不都會以為是末日危機。這種神仙打鬥的場面,根本無從可知,大廈崩塌,有碎石沖著兩人砸來。
光劍聚成球狀,護住兩人的安全。
曲異化為的水滴就圍繞在兩人的周圍,一直在找攻擊的位置,可是這兩人好像就是鐵了心和他耗到底了。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體內的炁體沒有多少,在那籠中戴著,依然消耗了他大半的炁體,使用大規模法術。便會讓自己透支,自己的目的就是逼著那個老道出手。自己才可以得到他腦袋中的那個東西,一陣的頭疼。
「哈哈哈……,小兒,不敢與我們師兄倆硬碰硬了嗎?」,嘲諷之意在曲異耳邊回蕩。
大廈任然在持續的崩塌,曲異不知道,這兩位師兄弟。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體內的炁體已經所剩無幾,雙方都已經把道法用到了極致。
每個人體內都有著炁體限制,而且這裡是城區。像這種地方根本就無法持續恢復作戰,不想一些個大能挑了一個靈氣寶地,在哪裡可以大戰三天三夜,都不帶合眼的。
戰鬥是個非常謹慎的事情,尤其是搏命的時候。現在的情況就是誰先漏出一點兒馬腳,便會被對方一擊致命。
曲異忽然感覺體內的炁體一陣的紊亂,抬頭望天。
「他終於出手了!」。
鏡燈下的老者,最終忍不住出手了。他實在看不下去了,要是這樣再打下去,他兩位徒兒都得死於這歹人的手中。術士有著諸多的限制,所以說天下集術士大能者都不會使用自己的攻擊道法,此乃是對天的不恭敬。會減少自己的壽元,嚴重地可能當場暴斃而死。
炁體紊亂的波動,讓曲異的化作的水滴無處遁形。被兩位道徒看出了端倪,古武道徒雙指為劍。向著曲異的位置,就辟出了一道重劍。
如雪冰一般的白色劍刃,朝著衍的位置便是劈了過來.…… ……
話說即止,此時在主戰場長安街……
依然戰鬥長約四十分鐘,在百人圍剿中。消耗了大半人馬自爆得來的成就就是把隱門的人數終於控制的與自己這邊兒一樣。此時,二十四人組以是筋疲力盡,異人嘴經不起的消耗就是持久戰,現在能站起來的便是一些古武者。
炁源者的炁體已經差不多用完了,癱軟在了地上,連爬起來都是個問題。
隱門的這些實習生們,有些人第一次與自己的同類戰鬥。都是紛紛敗下陣來,幾乎這些沒有基礎經驗,空有一身實力的人是最容易死的。
金立飛大喘著氣,實在沒有想到,原來與百人作戰竟然是如此睏乏。自己身體內控制的靈將們,都早已失去了連接。四十分鐘的時間,他們一共就前進了只有三十米遠……
隱門這邊也不好受,現在帶頭可以站起來的人。只有趙山河與端木這種年紀比較長的人,他們可能實力並不如一些年輕人。可是他么得來的經驗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百人對戰,最後戰場上剩下的只有對立打眼看過去聊聊站著的幾個人。
喘著粗氣,在這血泊之中,屍體已經是排滿了整個長安街。從北到南,就沒有一個地方沒有躺著的人。沒有死去的鬼,炁體轟炸與古武破壞,基本上長安街已經不可以成為一條街道。可以說是鬼門關,陰氣森森,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戰爭死去的鬼魂在哀嚎還是在往昔。
大雨任然在不停地下,沖刷著,早已沖刷不幹凈的鬼魂們。
再一次的相對而立,這已經不止一次的相對而立了。基本上都是十分鐘一回兒,兩隊人馬,也沒有一個人在這「課間十分鐘休息時間」內,出手的。
雙方人馬都疲憊到了極點,金立飛頭頂冒汗,在這秋意的灌湯風下揮灑著他的汗水。全身上下都是血,也不知道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都感覺不到疼痛。
精神處於緊繃狀態,人們也無法可以理智得分析自己現在處於一個什麼狀態.……,只知道很累很怕卻又很氣憤。
再一次休息的十分鐘,雙方人馬站起身來……
手中拿著那些不是自己的兵器.……,現在他們已經和凡人差不了多少了。身上的氣力以及異術已經施展的差不多了,基本上憑藉著肉搏在支持著他們一直戰鬥。
可以說這次戰鬥可以載入史冊,正所謂是曠世一戰。古今八百年來,第一次的大規模的異人戰役。在各大門派掌門被隱門收復后,再也沒有如此的戰鬥情況。
「啊——!!!」
「啊——!!!」
雙方人馬,再次扯著嗓子嘶聲的嚎叫。叫聲震天,連這潑天般的雨水都組織不了,在這屍體上橫跨著,奔跑著。可以說雙方早已經紅了眼睛,沒有一個人不在奮力的戰鬥。
端木踏著承重地步子,踏了過去……
一腳又一腳,飛天而起。砸落在敵軍群中,十個佛祖,如同炮彈般撤散在了四周。一人跑了過來,一下子攔住了他的腰,向著前方推把端木結實的摔在了地上。
這也是一種技巧,與之對弈之人肩寬體胖,是剛才用力扔出兩人自爆的那個胖子。這個胖子的實力不容小覷,用著蠻力在這隱門眾人中徘徊許久。身上好像還穿著什麼甲片一般的東西。
一記抱摔把,端木摔在了地板上。
豆大的雨水一滴一滴落在了端木的臉上,聞著這血泊中的血腥味。端木奮力挺起了身子,舉起拳頭,一拳打到了胖子臉上。一拳之力,把胖子打飛了十幾米遠,撞在了一片廢墟中……
緊接著又有一人拿著殺豬刀,一刀砍了過來。端木用臂膀擋下這一擊,借著此人劈出的一刀。拔下殺豬刀,一刀砍到了此人的脖子上。
就在這一擊下,忽然感覺腹部一疼。金立飛出現在了他的後方,一隻手如虎爪一般穿透了他的身體。腸子漏了出來,端木咬緊牙關。左手隨著褲兜掏出一顆葯,嚼在嘴中。
拿起自己腸子,回身纏在了金立飛的脖子上。金立飛只感覺窒息感到來,右手舉起淡淡的紫氣,紫氣聚集。以掌拍中百匯穴,端木當場吐血身亡……
金立飛呼了一口氣,心說,對面兒又死了一個大將。
交戰集火,集火交戰。兩方打的難分難解.……
進安街,這個地方更是熱鬧非凡。這裡的戰鬥好像就是無休止的一般,兩隊人的實力相等。十一位門徒,對戰二十二位隱門袍,現在依然是八位門徒對戰十二位隱門袍.……
最先打完的是五隊的人,因為五隊的人基本上都是咒術師。他們並不像三隊四隊一般,屬於一個在長期流動在前線的組織。這個隊的隱門袍,大部分都是醫法。賜福按照遊戲的說法,就是加buff的人。
當然這些人在每場戰局中,起的至關重要的作用。也是最為鮮艷的目標。就和一個坦克或者刺客,射手,輔助都在的情況下。射手太肉了,肯定打那些脆皮的軟輔了。
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隱門袍順勢慘重,這些隱門袍們也真正意識到了即便是電走後,這些個門徒。也有著相當不俗的實力,各種招數齊放,打了將近有半個鐘頭,還可以搓出來火球。
也不等不感嘆這些人的實力的確強大,雖然有著不少二十四人組的下屬成員死在了這些大能隱門的手下。不過這場戰鬥再打下去,進安街保證是以二十四人組的實力要比他們高山一籌。
馬自達渾身負傷,他是現在的坦克,被毒打了一陣又一陣。渾身是傷,連眼球都被人打掉一個,閉著一隻眼看著對面也是傷痕纍纍的門徒們。
「來啊,再來啊!我就看你們誰能從你爺爺這裡過去,跟我們玩兒陰的,你們也配!」,馬自達厲聲喝道,可以從語氣中聽出來,馬自達已經快撐不住了。
「馬子臉,讓老子休息會兒就不行嘛?招惹他們幹什麼。」,焚天有氣無力地說道。
馬自達挺著腰,小聲說道:「我肋骨斷了六根兒,再不分出勝負,我就要敗下陣來了。」,馬自達果然是硬撐著的,看面色看不出來什麼。要是讓自己人看出來還好,讓你敵人看出來就完了。
華文臣一席黑髮,被大雨打濕,落在了腰部。深深地吸了一口濁氣,道:「快點兒吧,我的時限快到了。」。
三人的話只有他們可以清楚,僅剩下的八位門徒根本聽不到。傳音入密是隱門必須的一記術法,為的就是暗中交流。這種術法,就和打電報的電報員一樣。只有電報員可以破解其中的意思。
八位門徒也在傳音入密,這是可以看出來的。可是人們一般無法破解。因為這是屬於一種術法衍排列衍變形成的。是一種只有自己人可以懂的話術術法。
俗稱:腦中電波。
「誰死了?」,文子房問道。
「包大禪,左信行還有合渡,全沒了。」,寧默之淡淡道。
「嗯,還好,沒死多少個。」,魏衛利嘆道。
「廢話,你看看咱們幾人還有多少力氣跟這幾個人斗的。我已經沒有了炁體,現在硬撐著沒倒下已經算好了。」,佘逸民咬著牙說道。
「菊花,菊花!」。
「別和老子傳話,老子腿斷了。」,菊花說的是馮菊,馮菊聽人在腦海中提他的名字,思想回應道。
「廢話你是唯一的術士,現在不問你問誰。」,馮菊現在已經根本不清楚,那個缺心眼兒的東西在和他說話。
「能看出來個屁,現在整個地區都被陰氣籠罩了連光都投不進來。我算個毛線!」,馮菊在神識中嘶聲力竭傳音入密。
苟大澤最後整理清楚戰損情況,和現在的危機意識。
「都先別動,對面兒也撐不住多長的時間,他們也不行了。剛才我用的游龍走蛇,打破了那個中間兩米高人的肋骨。現在他保證不好受,咱們的任務,只不過是拖延。沒準兒咱們還能活得回去。」。
八人交談紛紛,絲毫都沒有顧忌現在已經死了三位同伴兒,也竟然沒有一個認慫的。
進安街兩方人馬現在人數優勢是隱門眾人,其實人少了,卻又是很難堅持的。人多的時候,容錯率高。誰都可以抵擋一兩下,現在真的最難決斷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