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開開心心又一天
「誒呦,今天不像你啊。竟然還真的給我答覆!」,田竟然感覺有些不習慣。
「嗯,快死了。總得給你個答覆吧,咱們也認識時間不短了。」,曾有時的話語永遠是那麼淡然。
「欸~,啥幾把喪氣話,天下沒有我包不住的人,也沒有我殺不了的人。首領之前救了我,抓走前,和我說,二十四人組中誰都可以死。唯獨你不可以,放心,我死了之後,你才能死。」,田用最恨的語氣說出了最溫柔的話。
曾有時突如起來的一笑,「多謝了。」。
「行了,怪滲人的,等這事兒完了。咱們南部地區的人,終於可以消停一會兒了,太累了。」,田躺在沙發上盡顯疲憊,其實二十四人組做出的事兒,遠比隱門做的多。
每一次他們制定任務到完成,都需要一個又一個的過程。他們攻方,對方是守。攻擊的一方永遠是最難得。就像諸葛亮六齣祁山最終還是沒有打敗司馬懿。
諸葛亮善守,司馬懿善防。諸葛亮神機妙算最終還是抵不過司馬懿的萬般隱忍。天之大成者,不屈於馬下。屈於馬下者,可成大事兒,卻不可成為英雄。
還好,曾有時面對的不是司馬懿,才這般的輕鬆。萬般事宜都在他的腦中,南部旗手曾有時,在三年間,基本上讓整個南部地區的隱門管理換了一批人馬,死的死殘的殘。不論好壞,此人並非「凡人」!
泰隆市碼頭,忘前川與假義來到了這裡。
這裡便是隱門最隱秘招工的位置,他們與那些碼頭招苦力的人一樣,手裡面攥著一把棋子。一直在那裡搖晃,可是看他身後的那一縷鞭子便知道這人是隱門之人。
很多異人,都沒有剃髮的習慣。保留著祖宗留下來的祖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他們很多人都留著很長的頭髮,有的盤在頭頂,有的編成鞭子束在腦後。
異人對異人的感知是非常靈敏,打眼一瞧,拿鼻子一聞,或者手一碰,基本上就知道一個大概了。尤其是在這世間流蕩的異人,越是如此,他們見過很多人。
俗話說的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書只不過是一個人的記載過程,屬於一個人的思想,有著諸多的欠缺。而若是你真正去到那些地方又會有一種不一樣的感受。人文風貌,對於那裡的小吃,邊塞大成,傳說故事有著悠久的傳承。
多聽老人言,老人腦中的知識。是書本中根本學不來的,他們記載了一個時代的變遷。一個世紀的結束,可能很多人都不喜歡聽自己爺爺奶奶輩講故事,對著新鮮事務忘記了之前。
全部都是智慧的精華,全部都是人生的經驗。別真的到了時候了,想再聽一遍都不可能了。
拿著牌子扎著鞭子的中年人,摸錯著雙手看著眼前的忘前川與假義。舔了舔嘴唇說道:「你們倆.……?」。
「古武。」,假義說道。
辮子哥點點頭兒,說道:「哦~」,隨後抬眼看向忘前川。
「古武。」。
「行,去後面兒等著吧,最近不太平。這三天忙活完了,一人一萬塊錢。去吧!」。
假義聽到辮子哥說的錢,一下子樂開了花,「誒呦,大手筆啊!」。
「行了,行了,先上車。占夠一車人過去。」,辮子哥,擺擺手,不想和他們兩人嘮嗑。
看著假義與忘前川上了車,嘴角一笑道:「哼~,一萬塊,廢話。最近是真的不太平。」。
這是一個大麵包車,裡面已經坐了七個人。一共就七個座位,他們兩人打開車門,看著滿車的大漢。假義撓了撓頭,向著身後的忘前川詢問道:「偶像這邊兒,沒座了啊!」。
忘前川斜撇了假義一眼,徑步上車,直接就坐到了一個大漢的身上。大漢長得是五大三粗滿臉毛,跟個猩猩長得差不多。看忘前川就這麼隨意的就坐在了他的腿上,瞪眼怒罵:「你找死,是吧!」。
隨後,只見忘前川關上了車門。車門中傳來了殺豬般的慘叫聲,那個大漢鼻青臉腫的被忘前川坐著。其餘人,也紛紛看向了假義。在最後一排趕忙給假義讓位置。
假義坐到了車上.……
大漢委委屈屈地偷瞄忘前川,用食指輕輕地碰了碰忘前川的身子。問道:「我給您讓個座怎麼樣?」。
「不用了,謝謝啊。我感覺坐在你身上挺好的。」,忘前川微微笑,轉頭看向身後的大漢。
「可是.……這.……」。
「你不服嗎.……?」,忘前川臉上的笑容很是滲人,反正在大漢眼裡面是這樣的。
「沒有.……沒有!」。
假義在後面是暗挑大拇指,意思是在說,「牛逼!」。
緊跟著又上來過來幾個人,可是看到那個鼻青臉腫的大漢后,紛紛說不敢偷跑了。小辮兒哥也沒有辦法,開車驅使在了路上。麵包車,就和燒煤油一般,喘著「嘟嘟嘟」的黑煙。
一路無書
一行眾人,來到了一個密林深處。堵車加上一些上高架,下高架。有人想去尿尿或者拉屎。
來到這裡的已經是到了下午差不多五六點鐘,眾人下了車。忘前川一路上沒有乾的,就是靠著大漢睡覺。大漢屁都不敢放一個,下了車,緊忙就跑到一個灌木叢後面「嘩啦啦!」。
憋了一路上,也不敢叫醒忘前川。害怕叫醒之後,真的被打出屎來。來到這裡,除了大漢也有很多人去解手,因為都是男人,脫下褲子就撒尿。
忘前川看著這片密林,點點頭。這裡布置得光屏,還像那麼一回事兒。
一般異人大戰,都會在場地中央設下一個光憑,因為異人的實力太過恐怖,別真的餘波引來麻煩。這裡的光憑就是那個意思.……
來到這裡解完手,小辮兒哥吹著口哨。讓眾人集合。
「行啦,行啦!就是個野林子,有啥好看的了。你們的來的目的就是從那個,看見了吧。插著白旗的地方。把那些什麼個器具搬過來。」,小辮兒哥一指那個方向說道。
隨後又提醒道:「記得小心點兒,都有幾把子把式吧。不用真是路上串出幾個人,剛把你們給嗝屁咯!」。
眾人都點了點頭,紛紛走了過去。離得不遠,有個二三百米。這裡就是個簡易的初選擂台。忘前川推斷,這片密林。每過一二百米都有這麼一個界限中心。
這和以前,門派大比一樣。不過以前是比誰是第一,當時天下第一為武當派。後來武當派,自從張三丰死後,就開始隱秘江湖了,不在參加這些個賽事。
話說當時張三丰還活著的時候,自己才是個六歲的小孩兒。現在還是懷念,當時張三丰死的時候,天下異人、武人、江湖人閉門不出,就是為了悼念這個人的仙逝。
真正比擂台得在這隱秘叢林中拔得頭籌才可以進入下一輪,這才有正規的場地進行比武。所以說,之前這裡比武的人經常有耍賴的。身上帶有暗器之類的,很可能存在打死人的現象。不過當時死人遍地是,也沒啥稀奇的。
換做現代人看到地上有個死人,早已經報警了。以前看到死人,好心的給你挖個洞埋了。要是就像貧困大眾,不把你的肉吃了已經算是好的了。要不列位想想,當時連啥吃的都沒有,不吃人肉就活不了了。這種事兒,還是會發生的,可能心裡會有些芥蒂。但是比起活命來說,這點芥蒂算不了什麼。
如何有了異子而食這個成語,就是這麼來的。拿著自己的親生兒子,換吃的。
一行人,嗚嗚丫丫地走到了離這裡不遠插著白旗的地方,剛來這裡,忘前川便感覺腳底有什麼東西在地下動。忽然一隻手就伸了出來,把他就給拉了下去。
假義還愣著神,幾縷飛鏢飛了過來。偏頭一躲,發現樹杈上剛剛竟然沒有看見有著幾個人站在樹梢上。
為首之人,面目兇狠狡猾,長著一張狐狸尖酸刻薄的臉。一看就是一個不可能遵紀守法的好角色……
「喂喂喂……,給你們一個機會跟著二十四人組混生,要麼現在死……」。
這些天這種事情經常發生,但是沒人管。因為太多地方出現了二十四人組的身影,雖然曾有時說的按兵不動。上面是上面的命令,他們自己是自己。
這些二十四人組的逆黨最近就活動於這些比賽場所,也不為別的。就是彰顯看我們就在這裡,隱門就是拿我們有任何辦法。
站在不遠處的小辮兒哥,看到這邊發生了他不想遇到的事兒。微微嘆了一口氣,雙指放於鼻間,念道:「天靈靈,地往往,萬水千山木遁術。」。
頓時為首男子,被樹木藤條所困。那個看起來並不厲害的小辮兒哥,竟然在一瞬間控制住了。在樹杈上叫囂的幾個隱門逆黨。
可是這些人顯然也是有著兩把刷子,都用著自己的術法給逃離開來。
有的用蠻力破除,有的用火燒掉,有的用刀切開……
幾人這才把那個帶著這些閑散異人的頭兒,當做了目標。
小辮兒男,其實是一個地區的隱門管理,比較來的早。上峰安排他來這裡帶人整理一下比試現場,已經告訴過他會遇到這些破事兒,本以為可以僥倖一次。沒想到,好像僥倖這個詞對於倒霉的他來說,一般不可能。
「你是何人?」,尖酸刻薄男子問道。
「明州區,滿盈,趙山河!」。
「好,你……」。
話沒說完,忘前川又從地底串了出來,手裡提著一個被打成了熊貓眼睛的人,問道:「你閑的蛋疼啊,你知不知道,我剛弄上的衣服。」,現在忘前川身上穿著的衣服,是假義帶他去商場買的,就是一個衛衣和一條哈倫褲。不要說,穿上還挺好看的,他覺得很喜歡。
那人已經被打的迷迷糊糊說不出話來了,這尖酸男子忽然發現自己兩面受敵。這個人聽了之前幾個同組織的兄弟說,這些個閑散異人是最好欺負的,才來的,彰顯一下威懾。
可是沒想到,一連碰到了兩個硬骨頭。
「你又是誰?」。
「我是你大爺!身上有錢沒,你得給我重買!聽懂了嗎?我告訴你這一套衣服連鞋子,三百八十六塊七毛錢,七毛錢我就不要了。給我三百八十六!」,忘前川很生氣,本來高高興興出來找工作。乾乾淨淨兒的,還沒有穿熱乎又破了。
「你到底是誰?」,這尖酸男子說話已經有些膽怯了。
看著人數好像都少於對方,咽著唾沫。要說這位主,也是腦子不好使。一共就四個人嚇唬十個人的隊伍。
忘前川有些急了,他感覺這貨好像要不認賬了。隨手把剛剛抓自己褲子腿兒的人,扔了十幾米遠。下一刻出現在了這四人的面前,伸出手來。
「給錢!」。
然後,這些人紛紛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錢來。這夥人也是夠恓惶的,四個人身上一共就有八十二塊六毛錢,還是鋼鏰兒的那種。忘前川不客氣地把錢裝進口袋裡,拍了拍這些人的肩膀。
「看你們也是窮苦人的份兒上,這件事兒了了。不好意思,把你們那個人打的重了一點兒,回去躺在床上大約一年就信了,走吧!」,忘前川笑眯眯地向著幾個人聊著。
周圍的吃瓜群眾傻了眼,「這貨……」,只能發出一聲這樣的感嘆.……
小辮兒哥一會兒來到了這四人旁邊,打了一個哈欠,「你們是想現在死呢,還是跟我回去接受審訊呢?」。
為首男子感覺自己好像有些被當猴耍了,當時的那股自尊心大發。
「你們真當老子好欺負!」。
「閉嘴!」。
「閉嘴!」。
忘前川與小辮兒哥同時,伸出一隻手,拍到了這男人的左右肩膀上。這倒霉催了的孩子,直接被打進了泥土裡面。
隨後,忘前川與小辮兒哥相視一笑。
從麵包車上拿出手銬,銬在了這幾個人的身上。小辮兒哥,帶著四人離開了。他把管理任務交給了忘前川,從忘前川的那幾手就可以看出那個人的實力與自己差不了多少,有一個看場子的人在了。也就不需要自己,忘前川也是沒有經住誘惑,被兩萬塊錢收買管理。
與此這片場地,開始了熱鬧非凡的搬弄工作。
就是在每一個區域都放一個有著五六十斤重半尺寬的鐵盒子。其實這是陣眼的一種,磁石。也可以叫做吸鐵石,看來隱門為了防止二十四人組在這其間作亂,要布陣了。
可是不一樣的是,忘前川沒有聽小辮兒哥的話。把這磁石放在指定的插旗處,而是直接安排了一個擺放方式。之前的陣法,忘前川知道,那是。
現在他改編變成了,兩者區別非常之大。青石四方陣法太容易被找到陣眼所在,很容易便可以破除。對於忘前川來說,那樣的陣法,一般是找中心點就可以破除了,簡單至極。
但他的青石亂陣不一樣,因為是亂陣。沒有可控制的陣眼,這就需要深通此陣法大道者才可以破除的一種陣法。婁紹明說過,最好的陣法就是沒有陣眼或者是找不到陣眼的陣法。不管陣眼多不多。只要找不到就可以,要是陣眼少,一下子被找到那不是完了蛋了嘛。
「嘿咻.……嘿咻……」,忘前川干起活來,跟一頭牛一樣。打死不累的那種,別人都休息了他還在那裡搬來搬去。其實這裡就體現出了一個人的體質。曾經忘前川和一個打過最長的一場大戰,打了將近有個三十多天。連追帶打,基本上就沒有休息過。由此可見忘前川真正的戰鬥持久力到底有多麼長的時間。
大漢坐在假義的旁邊,摸著自己圓圓的臉,說道:「誒呦~,夥計,你這朋友真夠意思。原來沒有出全力打我,真是好人啊!」。這大漢已經被嚇傻了,剛剛忘前川隨手一丟把人丟了十幾米遠的畫面還在心間流蕩。現在竟然在慶信忘前川打自己的時候沒有用全力去擊打。
假義看著一臉挨打挨上癮了的胖子,望向忘前川。心中疑慮,他到底是何人,他到底為何如此強大。
一刀破山河,他只知道師傅用了半輩子才悟透了這個天道機制的限制。可這個人與自己年紀相仿,卻這般的強大,強大到了一種無法去理解的程度。
忘前川感覺有人盯著自己的腚看,轉眼一回頭。發現是假義正在看自己,微微笑。拍了拍屁股,舉起一個磁石又一次搬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