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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那股子瀟洒勁兒

  「那您的師傅是.……?」,一位油頭粉面的青年人發問,此人好像是個戶外主播,坐擁一千二百萬粉絲。可見這人的人氣到底有多強。語氣帶有一絲的懷疑,因為他是戶外主播,什麼人都見過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一號人物,他並不是不信,只不過他不信有師傅這個人。

  「名字師傅沒告訴我,其實師傅與我之間只有三次見面的機會,之後他便消失無蹤了.……」,張英傑實話實說,再如何說他也只不過是個孩子,還沒有學會一些看臉色說話之類的東西。

  底下一片嘩然,那個油頭粉面的青年人點了點頭便不在詢問了。

  事情就此了結,底下有一位女子嫣然一笑因為她見過少年口中的男子,而且那位男子也在船上。不由多想,他上船的目的是不是就是為了這個小徒弟。

  沒過多久,少年便走了回去。眾人又開始談論起來,多數談論的都是一些關於剛才歌曲的見解之言,無不說好。這些商界大佬,有繼承家業的年輕人,也有自己創業上來的中年人。但是他們不管是什麼心態,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這是肯定的。人為錢財的目的一開始是為了夠花,可以更好的生活。但是錢一多了,就變成了一種讓他們受人尊敬的一種方式。

  有錢到了一定地步,要的東西便是一張臉皮。

  無人不說好的原因也就是因為這一點,歌曲中的激動人心的滌盪起伏說明了生活的艱辛與苦澀。這些企業家們無不想顯擺一下他們的自己的從前什麼什麼經歷,至於好漢不說當年勇這句話就是一句屁話,經歷就是用來述說的。要不這句話就不會出世了,所有人都不說從前,那裡來的好漢不說當年勇這句話。

  人世間幾多酬勤,又能有多少輔運。

  歌聲在打聽中響起,很多服務員上去擺上了桌子以及一些椅子。恭維這些領導們在這裡吃飯與娛樂.……,上流社會中的聚會,不像是小地攤中一人十二瓶啤酒起步。他們的酒是用來交朋友的,這裡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反正就是混個眼熟。

  為什麼只看到過地痞流氓打架的新聞,從來沒有看到過這些上流人士打架鬥毆。因為他們都是朋友,滿打滿算有錢人能有幾個,就是那麼幾個。

  世上還是窮人多,這是不可爭論的事實。

  大約過了三十多分鐘,一直站在旁邊的主持人。看氣氛有些冷了,就是這些人不在談論些什麼,都開始自顧自的喝起酒來。或者是和自己的秘術聊著些什麼的時候上台了。

  上台便笑說道:「好了,愉快的時間已經結束了。各位朋友們,咱們這次的盛宴還需要進行下去……」。

  「好,這一次的輪渡之旅,為廣袤公司蔣總為咱們提供的。蔣總酷愛山水與鳥獸魚蟲,所以這一次咱們進行地便是山水畫的考驗,為此我們請來了國家級著名大師,王寶國先生。」。

  此後,是掌聲雷動,有一名謝頂的中年人長得個豬鼻子,就那樣走了上去。穿著打扮,很是不檢點,到處還沾著一些筆墨油滑之類的東西,眼神很是飄忽。

  這便是鼎鼎大名的畫師,王寶國先生。

  王寶國三十五歲,因為一張仿而紅遍了大江南白整個地帶,在九零年代出生的人應該都認識這個傢伙。以懶散以及發獃出名。

  王寶國請了上來,主持人拿著話筒給王寶國介紹著什麼畫很美之類的,隨後問道:「王寶國先生,您為什麼來參加此次大會?」。

  王寶國眯瞪著個眼,打了個哈欠說道:「沒錢了。」。

  底下的人是哄堂大笑,氣氛一下子,就被點燃了。

  主持人也應承著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那先生您真是實在啊。」。

  王寶國撓了撓他,謝頂的禿頭說道:「沒有實在,真是活不起了,過來弄倆錢兒,養老。」。

  台下人又是笑聲一片,主持人可是弄得有些不好接話茬了。之前準備的台本,現在是一句話也用不上,總歸還是那句話,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不管是任何職業都不是空口白話就能說做就可以做了的。

  這位主持人,也是一位在地方上有名的主持人。姓陳,知道姓氏便可以了。其餘的不必再說。

  陳氏尷尬一笑,應承著自己在台上很是窘迫來讓下面的人更高興一點。強制性地脫開了話題,問道:「那王寶國先生,在座的各位都是商業巨星,您可以說一說您早年火起來的經歷嗎?」。

  王寶國永遠都是那一副睡不醒的表情,說道:「沒啥經歷,就是畫了一幅假畫,想賣錢的。莫名其妙就紅了,就跟現在一樣,窮的吃不起飯了,就來這麼一趟。」,一句接著一句,一聽便是真話的真話。因為其實很多事兒,有詳細細節的可能是假話,而一般模稜兩可自己都感覺沒什麼的才是真話。

  底下坐在躺椅上的商業精英們,品著紅酒香檳。在那裡一直笑著,其實沒有人喜歡一直用敬語之類的一些客套話,主要是實在沒有辦法才想出來的這種招數。

  他們的身份在那裡一舉一動間,可能就會引起社會不小的一些風波。所以他們每時每刻都得繃緊了自己的心態,才可以從容面對一些執拗的問題。

  情況所逼,也是毫無辦法的事兒。要說他們若是在私底下也會和幾個兒時的玩伴,坐在自己的家中,買一些外賣吃喝上一頓。每人兒,一件兒起步,兩件苟縫。可能一些朋友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若是您認識山東那邊或者是東北、內蒙那頭兒的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他們也不是聖人,需要自己的放鬆。不過這就是名利財力帶來的壓力,不怪別人。凡事兒都有因果,這句話就記牢了。

  台下之人的笑聲來自他們的本意,都目不轉睛地看著站在那裡的王寶國先生。忘前川也在這裡打著哈欠看著,心說多會兒自己就能把酒上了,滾回自己的屋裡面睡覺了。

  他已經在這裡倚著牆站了有將近半個多鐘頭兒了,自己還好,站的後面點兒。經理也不敢管他,與他同一組的都端著盤子,腿都開始打顫了。

  忘前川看了一眼他們又遠眺看了一眼,舉行盛宴的企業家們。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果然啊,這世間繁華與我無關,世間坎坷讓我前行,也是一個樂趣,得了吧,等唄。」。

  其實這便是他的一種心態,一種隨緣心態。忘前川的心裏面好像從自入世開始就沒有過想金銀富貴產生的一種理念,若是他想三百六十行,他行行都能以最快速度達到頂峰,因為他什麼一看都會,全部精通,這就和那悟性點給點滿了一樣。

  倚著牆,看著看著,就看到前面那人的兜裡面裝著一盒煙。忘前川伸手就掏了出來,前面那人也是個新來的,愣愣地看看忘前川。

  忘前川嶄然一笑,隨後抽出一根來放在自己的嘴裡,打火機點著。最後裝進了自己的褲兜中,笑道:「現在沒錢,有工資的時候,給你補上。」。

  這人看著自己那盒煙被忘前川給拿上走了,也沒有什麼辦法。這人膽子小,從上了船就被欺負,也不知道是倒了什麼霉運了。三天五天的就丟東西,丟襪子啊,褲衩之類的,其實這小子不知道的是,這些東西早就被那些老員工丟到海里餵魚了。

  別覺得我說的有點過分,這是真實存在於咱們現實社會中的問題。就如校園霸凌一樣,指著一個能欺負的往死里欺負,這其實不是人性的問題。是社會整個價值觀的問題,這東西不是在霸凌后才去解決的問題,是在霸凌前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為什麼直到現在還有諸多類型事件的發生,說白了,就是沒有當成回事兒去處理。

  話頭只能說到這兒了,不能在多說了。有心可知,無心不可談。

  這一個走廊內外,就是兩個世界的劃分。在內是花天酒地,美女成群。在外是浪蕩遊子,走廊之中站立。世界不是公平的,既然改變不了世界,就得去真正地改變一下自己。

  忘前川在樓道內,抽著煙。經理實在是忍不住了,從前端走到了他的面前。忘前川見這人走了過來,抬眼問道:「有什麼事兒嗎?」。

  「小同志,你這實在不是一回兒事兒?」,經理說的的確是良心話,管理人員是他的工作,忘前川這樣做純粹是藐視他的存在。

  忘前川點點頭,說道:「怎麼了嗎?」。

  「你抽煙,你還有理了。要是你不想要錢了,只說!」,經理實在是氣得沒辦法了,見過橫的沒見過這麼不識抬舉的。

  忘前川又抽了一口煙,吐到了經理的臉上,笑道:「誒呦,您還知道什麼是不要臉呢?您剋扣我們這夥人工資的事兒,是不是不講理啊?」。

  忘設是一語道出千古,他不是成心要和這個人作對。主要是,因為他想打抱不平,就是這麼直接的理由。沒有別的原因,就是知道真相后的打抱不平。

  經理的剛才想說出來的話,往嗓子眼裡面一次刺撓,「你別胡說,我啥時候.……?」。

  「你啥時候,你剛來的時候,拖著親戚找上關係,開始的吧?還有……」,話頭兒沒說完,這經理就移步走上前來,說道:「朋友,我知道你有劉哥的關係,你別把事情做得太絕了。你是個臨時工,我是那你不能這麼樣,但是你別碰我的底線。」。

  「好,可以,別管了我了。給彼此一個台階下,對你很好。」,忘前川模稜兩可的說了一句這樣的話,順勢就把自己的肩膀往此人身上一耷拉。

  「行!」。

  說完此話,經理便不在搭理忘前川又一次走到了隊伍的前面去。經理實在沒有想到,的確這一回可能碰到硬骨頭了,這人是怎麼知道那麼多事兒的。

  眾多服務員看向忘前川,忘前川淡淡一笑,沒理別人獨自抽著煙。

  忘前川那一耷拉,便算是那個經理倒霉的開始了。他提前了那個經理的因果報應……,這世界是有因果的,經理剋扣別人的工資,屬於搶奪別人的血與汗,這因果報應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這不就拉了,剛站在前面。飛來橫禍,一個在大廳中往走廊跑的一個夥計,手一個不穩,把手中的開水潑到了這經理的臉上,燒了一個通透。

  沒過多時,這人就被人給抬走了。

  血汗錢,出的是冷汗,乾的腥血。經理吸收的「熱汗」,流的是「熱血」。這乃天理循環,忘前川抽著煙,抽到一半,把煙頭扔在地上踩滅。

  自言自語道:「得了,讓你嘗嘗苦頭便好,要是下去,害怕你這輩子就這麼完了。」。

  搖晃著腦袋,站直了身子,與其他人無異站好了隊形。因果有抱,便按世間常理行事。他是一個在六道輪迴外的物種,所以他辦事兒很簡單,他可以不顧及任何東西,就為一件事兒。

  瀟洒自由,該打則打,該罵則罵。打重了,不行給你復原身體。罵傷了,不行讓你忘記這段記憶。就這麼簡單,沒有什麼人情世故之說,這便是忘前川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本事兒,不論因果,只管世事。

  這隻不過是他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這種事兒,差不多忘前川該罰的就罰,該幫的就幫。凡人那點兒事兒還能有個什麼,滿打滿算就是「早上起來七件事,柴米油鹽姜醋茶」。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不必動輒性命糾葛,小懲大誡。

  由頭便先不道忘設是也,人家那邊還沒有開完會呢!

  這些企業家們,請王寶國先生降臨不是來畫畫的,而是請來鑒畫的。主要就是那些小輩之前的互相比試,小輩指的就是富二代以及富一代們的才學功底,沒有一個專精的,就是玩兒,套個樂。

  這便是資本家的樂趣,玩兒就要和別人不一樣。你們專業畫家,想讓高人點評要敲破門欄。我們不會,但有錢。他們的高人一等,就在這裡體現出來了。

  說白了,就是比誰豪橫。看誰的紙多,一群人是你死我活拼來拼去,就是為了一堆紙。現在不是了,就為了個數據。不知天要滅人呢,還是人自己和自己過不去呢?奇怪,真奇怪。

  主持人在台上開口說話,也不知道這輪渡能不能禁得起這樣的折騰。

  「先生們,女士們。準備筆墨紙硯現在準備『山水』」。

  一陣隆重的音樂響起,眾多打著紅色領結的服務員是走了上去,收拾餐桌器具。好像這些商界大鱷們,有人還認出來了老劉頭兒主動和老劉頭兒握手,可老劉頭兒只是微笑示意不想和這些人多有來往。這便是一個人的境界所在,做我想做的事情,別的讓他們說去吧。

  隨後,打著黃色領結的服務員穿著弔帶西裝就走了上去,一個個手上拿著一些個筆墨紙硯,擺在了剛剛收拾了餐具的桌子上。一共是十二張桌子。這來賓沒仔細數,差不多就是個二十四五六個。每張桌子上只有一張紙,其實這就是博個興趣,有人真的懂點行,就主手,其餘人就在這裡誇獎幾句就完了。

  一切都上好了,主持人在上面眯眼看著。手背在後面好像在算著數目,現在就看他會不會安排了。得把能說到一起的分到一個桌子上去,不能吧一個買家店的和一個跳舞的舞者分到一起,這些人來主要可不是參加盛會。主要就是來認識朋友,看看以後路子是不是更好走一些。

  這就看一個主持人的眼力見兒了,要比眼力勁兒,誰都能比不過主持人這個行業。您想想,一天不知道得看多少個人的眼色行事,每行都有每行的學問在裡面兒。

  主持人人們一直都認為就是嘴皮子利索一點就可以擔任,沒有那麼簡單。對於人員分配以及互補也是一門重要學問,而且他們能辨真假,要不怎麼能主持一些的綜藝節目不笑場呢?這句話也不知道各位誰聽懂了,反正細琢磨挺有意思的一句話。

  擺著指頭,眯縫著眼看著。明顯那邊的張老闆與李老闆兩個在一起就感覺殺意傲然,趕緊分開。

  「張老闆,您來這邊……」。

  「李哥,那兒。」。

  「蔣總,上位,上位。」,上位,就是頭排最好的位置。 ……

  一頓這麼安排下來,終於聽到台下竊竊私語地嬉笑聲。終於算是大功告成了,這一陣忙活是出了這主持人一腦門子的汗,嘩嘩的直往下走。

  下台走到這大銀幕後面,不知道和這些一隊二隊三隊的隊長們是嘀咕了些什麼,喝了口水,是走上了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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