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莽撞人!」
「闊先生啊,雅俗之地。不搞計謀,你感覺這位台下先生說的怎麼樣?」,曾有時第一次眯眼看闊憐,闊憐定著一個脖子都不敢轉動,這是承受了多大的心裡創傷啊。
不由得他這般,實在是曾有時的修為他完全感覺不到。未知的力量是最可怕的,其實曾有時根本沒有任何異術或者道法纏身。
闊憐那裡有心情聽書,現在嚇得快死了。眼神凝聚,對於這樣的大能,他自己感覺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會如何死。這一次來談判是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異人鬥爭糾纏上凡人,那可就是天下大亂了。
「我對這些沒有興趣!」這句話是咬著牙說的,他身為隱門中人,即使再害怕也得守著自己信仰的鑒定。
曾有時搖了搖頭,把頭再一次轉到了台下。
「可惜啊,可惜啊。如此美妙情處無人訪談,讓人可惜可嘆。如今天下人,太過急躁,放下來手機聽聽書多好啊!你說呢,闊先生?」,曾有時的語氣很輕很淡。
在闊憐腦海中猶如魔音一般。
「我是來跟你談判的,別真以為你就是天了。你還在這個世界上,我們這邊也有術士作陣,你占不了多少便宜!」,闊憐把手中的手機放在了茶桌上,這回兒是黑屏,卻可以從手機中傳來暖風機的聲音。
曾有時拿起茶杯來,手一抖,把茶水便掉到了這手機之上。
隨後一抬眼,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手抖!」。
從此,遠處的聯線人員與闊憐失去了聯繫。
闊憐又咽了一口口水,這嚇得都快尿了褲子了。可以說從小到大,闊憐都沒有怎麼害怕過,這是來自靈魂給的逃避感覺。
「闊先生,你出了好多汗啊!」,曾有時提醒了闊憐一句。
這是闊憐才注意到自己是滿臉的汗珠,「噠噠噠」地往褲腿子裡面滴了下去,連忙拿起桌子上的毛巾擦臉。
「媽……,兒回來了!」,台下說書先生又一次說到了高潮部分,眾人又是一陣的鼓掌,為此先生的才華驚嘆。聽書其實就是看這個說書先生腦海中的東西好不好,書是死的,人是活的。這便是聽書的樂趣,就算是說一個故事,八個說書先生可以給你講出八個不同的故事。
曾有時鼓掌歡迎.……,等了一會兒看到這闊憐已經都快把他的那一件西轉外套都給打透了。
微微一笑,小聲說道:「隱門和我談條件,怎麼輪到您來和我說話了?好歹我也是二十四人組的一位旗手。我還是要一些面子的,而且談判必須有取有得,您說讓我不對凡人下手,籌碼是什麼?」。
闊憐聽曾有時陰陽怪氣的話,心中直打顫。因為自己可以死,這個人不可能死,這人一死。泰隆市便會大鬧一番,到時候收不了場都算在自己的頭上,可想而知這位闊憐先生也是膽子夠大,才來應付這場談判的。
隨後眼神一凝,闊憐好像想到了什麼.……咬了咬牙,說道:「我的命,如何?」。
「那您的命也太值錢了,我今生對弈棋局,無人可勝我……,勞煩您把那位蜀山上的雲鶴仙人請來,與我對弈一把。我便考慮考慮你們的意見如何啊?」,曾有時永遠是那副處事不驚的表情,連一絲變幻都沒有,就是不時台下傳來的掌聲會吸引他是哄堂大笑幾句。
就在這時,大門「咣當」一聲,被人給踢開了。迎面走來的是一些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格式人員,有老有少。
這些人都是那大會開會之人,他們都在門外等著,可是裡面的信息一斷開。這幾個人終於是忍不住了,正準備與曾有時不管三七二十一拼一個你死我活。
一看現場,有這麼多人,一下子便打退了堂鼓。
「出去!」,曾有時在眾多看客懵逼的一時間,喊出了這番話。顯然這番話是說給那幾個不論三七二十一闖進來的那些個人,連保安都攔不住。
曾有時這一吼,算是把全場眾人都給嚇住了。此人迸發出來的氣勢,根本不是一個三十多歲,稍有成就的普通人發出來的氣勢,那是一種對人的蔑視,對人性的玩弄,對天下的可笑!
那些個老頭兒們也聽話,這一回兒功夫,便是推了出去。實在沒有辦法啊,自己等人在這種情況下,不好下手,而且也看到闊憐還沒有事兒,放心了,被這一喝之下又退了回去。
台上的老先生,面對突發情況表示了解。未免也是老先生了,台下打架的,那板凳砸人的,還有比誰尿得高的都見識過。這種,小小場面還嚇不住他。要是換一些年輕人,早已經找不到話頭往後說了,老先生是隨口就給遮掩過去了。
「莽撞人!」,抱拳就向著樓台之上的曾有時一敬。
曾有時是起身拱手,躬身回禮。惹得台下是一片笑語,故事繼續進行。
轉過臉來,曾有時坐在這裡,回過頭來。看向闊憐,「出去。」,這一句稍微輕一點。因為也沒什麼好談的了,曾有時第一次把話說的這麼明白,要是再沒人知道,那人就是傻子了。
闊憐是一撩脖領子,是轉身離去。
這位闊憐的可憐仁兄啊,就出去進來這兩趟痛快點,其餘的都是戰戰兢兢,難為他了。
從這門兒走了出去,只見門外,圍觀有二三十人。這些人都是異人,就沒有一個人,說是敢進去把曾有時緝拿歸案的。話說曾有時不是異人,不懂算天機之法。
可他卻知道人性,這種人其實在現實生活中存在的,你就看他一切都普普通通,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說話非常講規矩,懂禮貌。沒有朋友,但凡是見到他就看到他一個人坐在一旁,也不玩兒手機,也不玩兒別的,楞坐著。
這種人很可能就是如曾有時這般的人,這些人不是不合群,你要和他說話,還能說得很開心。他很可能只是看透了一些事兒,感覺無所謂,不去爭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