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一世少天(3)
閆大官人,搓著手就走進了屋來。在窗前坐著一位女子手把銀針,唇縷絲線。正在專心致志地綉著手邊的手帕。頭上是戴著鳳足金翅,顯得是非常華貴。
女子聽到門窗響動,便細語說道:「爹,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閆大官人瞧見了女兒,一時間把剛剛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細細琢磨之後,還得說,於是說道:「閨女,為父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兒?」。
女子坐在窗檯前,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微微停頓之後,站起身來,一轉頭。陽光應承在這女子的臉上,可謂是此貌只有天山有,凡人怎可配神仙。
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溫柔沉默,觀之可親。盡顯傾國傾城之美,讓人如痴如醉,真的想形容這個女子的話。地上這文辭墨筆真是無法去形容此女之容貌,此女之性情。只怪小生粗通文墨,無法形容小姐之美。
反正吧,這女人是要多美是有多美。這麼說吧,您心中感覺什麼最美,這位閆小姐就是什麼樣,這麼想就可以了。
「何事?」,輕聲細語,盡顯端莊之感。
閆大官人,看了一眼自己女兒的容貌有一絲捨不得,就算是假的都捨不得。
咬著牙,說道:「為父給你安排了一樁婚事。」。
女子也不驚訝,因為年紀到哪裡了,所謂是二八芳齡。最美的時候,問道:「何人?」。
「一遊走世間旅途的秀才,那一日街角看到你,說喜歡你。然後,為父頂不住他的死磨硬泡,看他也是才氣非凡,最終給你擅自定了這樣一門婚事。」。
閆小姐,細細琢磨了一番,又看了一眼自己這父親,略帶不好意思的神情,信以為真了。
閆小姐:全名:閆文玉
隨後,嫣然一笑。
「既然父親定下來婚事,那小女只能順勢而為,期待我郎君正如父親所說是一位遊走世間,不理凡事兒的秀才。那他可曾給予我一信物。」,當時的人在乎的是這個東西,兩家接親,互有來往。
閆大官人早就準備好了,從這寬袖中拿出一個小盒子。
說道:「這便是他給你的信物。」。
閆小姐雙手接過這小盒子,打開之後,仔細瞧了瞧。這裡面是一枚發著紫光的珠子,拿起這珠子仔細瞧了瞧。卻發現這珠子下面,放有一張紙片。
紙片上用著筆墨寫下了一行話,「小生不才,身無千金。唯有此傳承之物。」,閆小姐拿起這珠子倒是沒覺得什麼,可是看到這紫匣中的這一行話,便是芳心暗許,因為地下這一行字足以看出這男子的才學。
筆鋒強勁有力,猶如天上神明所執筆話書。
把這盒子蓋上,閆小姐,道:「可。」。
閆大官人是長呼了一口氣,心說總算是應付過去了。其實這小盒子真的是從少天的那個大宅子中,取得的。說來也巧,當時少天是個窮秀才,然後想著之後結婚訂婚信物,就早早的就把這個紫匣中寫好了字。沒成想,還沒結婚自己就摔死在了糞坑之中,少天說了,你就不能說我這麼死的?
隨後閆小姐拿起自己枕頭下的一把剪刀,往自己的秀髮上一剪。隨後是把這一縷秀髮綁成了一個同心結,吊了一個紅繩便交給了自己的父親,說道:「請把此物,交給那位公子,算是我給他的回禮。」。
閆大官人看到這一縷頭髮心中暗喜,他來這裡就是為了這定情的回禮。作為詐騙的手段,之後把跟自己女兒說,他那福薄的丈夫暴斃而亡了。
之後這件事兒就算了。
可是誰都沒想到閆大官人這一回坐了一件錯上加錯的事兒,他給自己的女兒弄了一個「冥婚」。人家死去的少天都還沒有進入輪迴之中呢,他就把自己的女兒就嫁給個死人了。
這些個年都閉關修鍊的少天,就在這一日,忽然感覺腦中暈乎乎的。因為他也在世間遊歷了二百來年,心說這是誰人給自己施法,好像把自己隨隨便便找了一個媳婦。
這出門一看四周,自己的院落和以前是大不相同。他因為是靈體狀態,一般人看不到他,隨後他就跟著一個老漢的旁邊。就發現這老漢給自己的這門樑上是掛了一個什麼東西。
仔細一瞧,是一女子的秀髮。
少天甚是疑惑,便聽這老漢雙手合十說道:「請這裡安息的鬼魂不要作怪,這是逼不得已,逼不得已啊。」。
然後,與此今日少天在各處飄蕩,了解到了事情的原委。原來是這個老丫的,為了避嫌,把自己當做了他的女婿。這少天心中很是不滿啊,自己都已經死了,都不讓自己消停一會兒。
這「冥婚」一旦定下來,自己就所屬那個於自己結婚之人了。七天之期一過,自己便必須依附在與自己聯姻之人身上。陪伴她到死亡,自己就不能自由自在了,心說不行,自己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受這委屈。
簡斷截說,這裡來,這裡去。是過了有二十來天,皇上選的那三千佳麗,是齊齊往這京城就去了。閆老爺是終於鬆了一口氣,暗嘆道:「終於把這陣子功夫給熬過去了。」。
接下來的事兒,就是哄騙自己的女兒,他的丈夫暴斃而亡了。
可這一上這秀樓,就聽到女兒正在和誰人說話。歡聲笑語,這閆老爺就貼在門口,仔細聆聽。可是頓時屋內,傳來了女兒不客氣地聲音,「爹,你爬在我門口,幹嘛呢?」。
閆老爺一下子就騷紅了臉頰,趕忙開門走了進去。還調整調整自己的表情,表情顯得很是低迷。
閆文玉歪著頭看著自己父親的這臉色,問道:「爹,何事讓你如此惆悵啊?」。
閆老爺一看女兒上了套,便把這寬袖伏在自己的臉頰之上,低聲抽噎道:「哎呀~,你可不知道,那位相中與你定下婚姻的公子,前些天已經是暴斃而亡了。嗚嗚嗚~嗚嗚嗚~」,說罷,作勢就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