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恐懼之後的憤怒
「這是怎麼了?」,宮偉中看著這狼藉一片的現場。
「鬼怪勾魂,看來你們進的那個墓,還真不是一個普通人的墓啊。」,忘前川搖了搖頭,嘆道。
說實話,這件事兒,確實有些麻煩了。主要這屍鬼索命的主兒,留下來的痕迹還如此的完美。貼近了他殺的可能性。為何這樣說,這便證明,那墓室裡面的鬼已經有了意識,而且還有自己的意志。
看這屍體,竟然沒有腐爛或者是發臭的跡象。應該是死了沒有多少天,這墓室里的鬼抱負還要做一個完美的計劃。忘前川相信那個墓室里不知有一隻鬼魂的存在,那是一堆啊。
報警之後,忘前川協同宮偉中又來到了另一家的住戶。
這戶是瘦臉的住處,瘦臉的家在太平鎮最南端的一家農戶家。按理說,這個小孩生活在一家貧困的家庭中,父母都是打工人。家中也沒有多少錢財,父母都是傳統的一代人。
可是生出來的娃娃卻事如此的姦猾,要是換在以前。這種人是要進站籠的,這裡解釋一下站籠是什麼東西。就是古代屈打成招的一種刑拘。
一個人大的籠子,頭在外面伸著用一根繩子吊著脖子。人站在裡面,腳底下有幾塊磚頭。磚頭可以自動調節,反正是進入裡面的人必須是踮著腳尖站在。不用說有多難受了,腳一滑,脖子上就喘不上來氣。一直在裡面站著,就算站也能把人站死。這東西就是專門對付這種偷雞摸狗之人,一站站上個三天。
若是你在衙門中有些關係還好,獄卒們還可能給你墊上一塊磚頭,讓你好受一些,不用墊著腳。若是沒有,那不好意思,進去的十有八九都出不來了。
這就是當時在亂世把控人心的東西,極致的刑罰,才可以控制人們不敢如此行事,也是情況所逼。什麼時勢用什麼法律控制人心這才是現實中最真實的顯露。
問了一家又一家,終於在找到了這瘦臉的家。在最南端的一家瓦片房,瓦片房有幾處缺口。看來這下雨了還要用盆兒接,要不就把家裡淹了。
真是不明白,這樣的家庭怎麼會生養出這樣的兒子。自古天定命,也不可更改人之心性,算是這家人祖上沒有做好事兒的結果吧。也可能現在的花花世界迷亂了人的人心,瘦臉因為自卑所以才會偷東西來顯示自己的闊綽,這也是人性的一部分。不可說對也不可說錯,因為天下本來就沒有什麼的對錯之分,有的只是善惡之情。
忘前川面對這件破爛屋砰,任然是如此「咚,咚咚」,敲了三聲。其實這是個規矩,先敲一下。讓主人家知道有人,頓上一會兒在敲兩下,讓主人兒家知道你來了。萬萬不可咚咚地砸門,那是報喪。
其實這些都是這華夏上下五千年歷史教出來的規矩,不過現在人們逐漸地淡忘了。當時有句話說的好啊,疊指彈窗,證明你是個文雅人,不過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知道這番規矩了。
與玉米頭兒家一樣,沒有人開門。正當宮偉中準備再一次經歷那種神奇的事情之時,忘前川扶手便打開了大門。大門其實就是開著的,進屋是一個院子。
院子中養得一條狗,已經是穿腸肚爛而死。死相極為凄慘,忘前川對人無情可是對這些動物有著一份獨特的情感。走到這已經僵硬的狗面前,把狗的眼睛閉了下來。
一隻手摸著狗的屍體,一隻手放在胸前,是默念超度。
站起身來,忘前川的眼神就是一變,他生氣了。他不怕鬼霧殺人,但是鬼霧殺狗。就是它不懂規矩了,這件事兒,不管是什麼東西。他忘設管頂了。
自古為狗最忠,不嫌家貧,勤勤懇懇看家一輩子。就這樣被什麼東西不明不白的殺了,它只不過是個畜生而已。有恩怨因果可以找人發泄,但是永遠不要找一個進畜生道的忠靈。
深吸一口氣,忘前川又朝著破瓦房走了過去。一進門這就聞到了一股惡臭,惡臭是衝天而起。幾乎蒼蠅之類的東西是飛天鋪地的向著門口飛去。卻在出門的一瞬間,一道黑火染起把這些蒼蠅燒的是一乾二淨。
宮偉中眼神一愣,宛如見到了神明一般。腦中思索,世上真的有這種人。
在移步進門,發現有兩位一看就是農家打扮的窮苦農民跪在地上,一位中年男人,一位中年婦人。兩人的胸口被一根長方形的棍子竄在了一起。棍子上身上已經是爬滿了蛆蟲。
兩人對視著,滿眼都是驚恐之色。是七竅流血而死,那死的一個慘,這不是鬼都干不出這個事兒。忘前川眨了眨眼睛,手一揮兒,隨即爬在他們屍體上的蛆蟲便不見了蹤影。
忘前川一看兩人的樣子,便是被嚇死的。只有被活生生嚇死的人,才會七竅流血而亡。用現在醫學方面來說的話,七竅流血必須是腦部受到重創之後,才會出現的一種狀態。顯然這兩人就是被嚇得神經質了,把腦神經給嚇斷了。
與之門外的狗一樣,忘前川再一次蹲下身子。一隻手放在兩人的屍體之上,一隻手卻在鼻息之間。
嘴唇默念:「今生已過,往事不化。困苦一生,只緣來生不在受人間疾苦。」。
最後走進了卧室之中,瘦臉少年坐在床上。身上絲毫沒有異樣,忘前川略有懷疑。走上前去,拍了拍這瘦臉少年的肩膀。猛然少年軟到下來,牆上劃下了一道血痕。少年的身體被人給掏空了。
忘前川站起身來,眼神淡然,不知在思索何事兒!
客廳內,傳來了宮偉中的喊叫聲:「這還有天理嘛!」。
極度的恐懼之後,只會換來極度的憤怒。宮偉中喊出了來生最大的音量,因為他也只不過是個少年人。少年人看著如此慘狀一時間根本接受不了。這根本是有違天道,有違世間所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