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這地界兒扛把子
忘前川頓時無語，向著伍仟說道：「吃。」。
伍仟被忘前川的那幾巴掌給害怕了，畏畏縮縮地不敢動筷子。他真的有些懷疑自己拜這個傢伙為師，是不是有失妥當。不過也不盡然如此，反正自己算是有個靠山，很大的靠山。
鈴鐺把面前的菜肴的鍋蓋給拿了起來，一個撲鼻的香味，向著四周傳了過去。
眾人竟然不自覺地聞到這股香味上來圍觀，伍仟很是緊張地看了一眼四周，也不願這個小娃緊張。誰吃個飯有十幾個人圍在邊兒上，誰吃的進去啊。
清蒸黃花大閨女這道菜，其實就是一道魚。只不過是一條條很小的魚碾碎成碎末再重新蒸成一個圓型如月餅般的白色絲絨。忘前川看了一眼四周，圍觀眾人，絲毫不知道好意思，拿起筷子，加起一塊如蝦滑般的魚肉。沾了沾在一旁擺放著的醬料，一口便塞進嘴裡。
鮮嫩的魚肉沒有一絲腥味，讓人是回味無窮。看得四周圍觀眾人，都紛紛咽了一下唾沫。
忘前川忽然發現伍仟與鈴鐺並沒有吃，並一指菜肴說道：「吃啊。」。
這時，伍仟才動了手。一口接著一口，吃上了也就不管這些人倒地是不是看著自己，管他的呢？因為此菜只有天山有，誰人敢說人間腥。
而鈴鐺一直都沒有動手，她剛剛只不過是說說，作為一個廚師，其實就是喜歡看著自己的客人得到滿足。這已經夠了，眾人看了一回兒，那個坐在正座有倆縷白髮的少年也沒個眼裡見說各位都嘗嘗吧，便是哀怨地嘆了一聲，回道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好吃吧！」，鈴鐺看著兩人大快朵頤的樣子，問道。
還沒等忘前川回話，伍仟便咧著后槽牙，扶著腮幫子，說道：「好吃，好吃！」，現在啊，已經算是沒有了一個吃樣。
忘前川搖了搖頭，笑道：「還可以。調味欠了一些火候。」。
鈴鐺黛眉微蹙，她最討厭別人評價自己的菜說是還可以。便說道：「好就是好，不好便是不好。到底好還是不好？」。
伍仟暫緩了吃飯的速度，忘前川放下筷子看著鈴鐺，說道：「不好。」。
沒等鈴鐺反駁什麼，門外，停下了幾輛白色的麵包車。麵包車是破破爛爛，讓人有些不堪入目。其中下來一位，脖子上紋著一個老鷹圖案的光頭胖子，長得是腰肥體壯，顯得很是粗大，面帶兇相。
鈴鐺一看到外面的動靜，心道：「不好！」。
於是連忙掏出一個手機來，忘前川向外一望，微微一笑，說道：「徒兒，你先吃。」。
伍仟一臉驚異地看著忘前川，在他耳邊說道：「師傅，凡人的事兒，咱們不能管。」。
忘前川淡淡地回望了一眼伍仟，微微一笑，輕輕地拍了拍伍仟的肩膀，並未多言。其中吃飯的眾人，看到外面聚集一群人，也紛紛買單離去。這些顧客都有著眼力見，有好心的人還來鈴鐺面前，說道：「姑娘，報警吧！」。
這些常來的老顧客，知道這家飯店惹上了什麼主兒。他們惹到了地頭上有名的混混組織，什麼時代都有這種人，因為這種人沒有什麼可以輸的，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些人是誰都敢招惹，一般的一些富家公子還真不敢惹上這些小混混，身上沒有一分錢，打了你頂死進去坐上三年，出來還是好漢。
而這家飯店就是因為有一天，這夥人喝多了調戲了鈴鐺。鈴鐺父親氣不過就打了這貨小混混的頭兒，之後這梁子就算是結上了。
幾乎每個星期也沒啥乾的，就來這家飯店，也不打砸，就是一個桌子上點一盤酸黃瓜占桌子。誰都那這些地痞流氓沒有辦法，可今日他們遇到了不講人情的忘前川。
忘前川走出門外，看著那些囂張到不行的傢伙。心中暗嘆：不管是哪個年代都有這些潑皮無賴不成。
幾人剛見忘前川出來並沒有什麼表示，只不過是以為忘前川也是那些害怕他們的人走了出來。可忘前川出來后，先是頓了頓，掃眼望向四周，看到一不知是誰拴狗的鐵鏈子就掛在電線杆旁邊，便給解了下來捆在了手上。
朝著那些人就走了過去，那一行人，一個個叼著香煙。
其中一人看到忘前川提溜著個狗鏈子，走了過來，說道：「誒，黑虎哥，這小子想要幹嘛？」。
黑虎哥，就是指從車上下來的那個脖子上紋著老鷹的大胖子。
黑虎向後是這麼一張網，就感覺不對勁了，老和人打架的主兒。一看那青年的氣勢，就是碰到個硬茬子。於是小聲說道：「等等都冷靜點，別一言不合就開口，先和他盤盤道，保不齊是哪路子兄弟。」。
也不由得他如此猜疑，在這地界兒，只要有一個小混混組織就有第二個，這是世界不變的道理。一家獨大是不可能的，就和一個時代這麼不得出一兩個梟雄呢，是一樣的。有厲害的就會有個更厲害的制約，這叫做陰陽調和。
忘前川就是如此緩步走了過來，黑虎是老社會人了，笑著打招呼道：「誒，朋友.……」。
就朋友這兩字是剛出口，一個不知道哪裡的搬磚就給泄在他天靈蓋上。黑虎是仰面朝天，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那搬磚是忘前川由路邊撿到的。
忘前川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因為他絲毫都沒有開啟靈台或者是流通筋脈。一板磚下去，黑虎是腦瓜子嗡嗡作響，有著天崩地裂之感，但是隱隱乎乎地還有意識，便說道：「上！」。
一眾小弟是蜂擁而至，忘前川拿著一個狗鏈子，就站在他們的對面。那些人看到忘前川拿了武器也不傻，從後備箱拿出了物理神器棒球棍。
其實一般人，都說這種人是不要命的主兒。其實不然，這些人最懂什麼叫做分寸。你看看但凡是小混混打死人的都是些十七八九沒啥腦子的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