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受盡白眼程福貴
第二日,三個人蹲在學校大門口,乍一眼看上去跟個該溜子似的。忘前川掏自己的錢買了三包中華,自己一包給另外兩人一人一包。因為他知道啊,要是自己這錢畫不出去,保證不知道什麼情況就沒了,天生的缺錢,這有啥辦法。
陸鹿諂媚地撕開包裝,來到了忘前川面前,說道:「哥,來根華子!」。
忘前川經過怎麼多日的,在現代的學習與研究,也學會了幾句現代年輕人的說話方式。
「滾,你大爺!」。
「得令!」,陸鹿得了便宜就賣乖,反著華子也不是他買的。
隨後蹲在忘前川旁邊的那個把自己昨天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傢伙,卻拽著一張無賴臉湊了過來說道:「鹿哥,來根華子!」。
「滾,你大爺!」。
昨日,這人可是把他折磨的不清,可是不知道這麼著,這個人就變成他們這要飯糰隊的一員了。
刀子臉:本名:程福貴,河北石家莊人。「北方糧倉」人士。今年二十八歲,雖然長得老了些,但是這是真實年齡。自幼在被稱為「北方桂林」的天桂山上的三清峰上面跟著個老道童學習道法,是正兒八經的道士出山,像忘前川與陸鹿這波人都屬於是半路出家。若現在看的話就是髮飾,雖然程福貴頭頂上也沒幾根毛,但是人家還有著卷,一看雖然面相不咋地但是也是個道士派頭。
老道童呢,其實一共收的三個徒弟,每個徒弟在山間氣運十分開啟靈台。傳授不同道法,可是就是教程福貴道法的時候吧,是怎麼教都教不會。又因為面相十分醜陋,從三歲開始在幹了十五年的茶童后,便下山了。
茶童:就是給師傅端茶倒水洗衣疊被的徒弟。
而下山後的程福貴又不知道是從哪裡聽說,若是逆行修鍊功法,只要得當便可以修鍊出些門道。當時的程福貴就想啊,自己若是真的可以修鍊出一招半式,自己就可以再回三清峰上了。
如此便開始修鍊,而他逆行功法之後,豁然發現自己真的可以讓炁體流通奇經八脈。但是在上山施展道術時,卻遇到了坎坷。他師傅教的他是請靈神兵。
可能大傢伙都聽過一句話,叫做:「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這就是他師傅交給他的九字真言。本來就是召喚一些神靈幫助他進行術法作戰的。
可是程福貴逆練功法,喊這幾個字沒用,他說的是:「前在列陣皆者斗兵臨!」,然後就請來了鬼霧邪說!不過這樣說其實不管是什麼法術,只要是自身不壞都沒有錯。但他師傅是個老頑固啊,這便是正派,修鍊出這東西就是大逆不道!隨後他就真的被逐下了山。
下了山他得生活啊,雖說這沒學上正派的功法,不能驅邪抓鬼。但是他還會一些看相之術,連普通人都很胡說八道一通的算命先生。就這樣,兜兜轉轉,離離合合后程福貴來到了索海這樣的大城市。本以為在這裡可以安家立業掙個吃飯的營生,是萬萬沒想到越大的城市人們越不相信鬼怪之說。就這樣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難熬一天比一天苦,當在一天內,他剛擺好攤位,準備接客。
而且好像今天開門紅,剛開張就有客到。那是兩個女大學生,一位是面膜女一位便是衛含笑了。
可是這面膜女剛想算卦,衛含笑看了一眼程福貴便小聲在面膜女耳邊說道:「我看他不地道,咱們還是走吧!」。
就僅此一句話,程福貴破防了,隨之看著兩人走了。一個人去了那索海的五黃塔旁邊的皇廟之中,看著佛像,一時氣不打一處來,千怕把他給氣死!直愣愣地躺在了佛廟中,卻無一人救助與他。眾人瞧見他的面相還以為是個要飯的在這兒睡覺了。可能還有幾人來佛前燒香說了幾句晦氣。
真的,不知道這些人口口聲聲說的,信佛。卻在佛前,指罵一個看似乞丐之人。你們是真的佛前罵懷,環顧今朝啊!了不起!
一覺起來,已是半夜。半夜十分,清風拂過,臉龐有些濕潤。他哭了,有些感慨這個社會,憑什麼我兢兢業業學習道法。我知道逆行道法是我不對,可是下山之後我也未曾用過。本想在一處圖個好營生,師傅不讓他告訴別人他的名號,他變成了一個沒有師承之人,是四處被排擠,沒有容身之處。
隨後轉頭看向佛像,跪下身子來在佛前一跪,心中念叨:「佛祖,我沒有任何對不起人世間的事兒,我難道程福貴真的天生便是爛命一條,好!我面相醜陋,誰都瞧不起我是吧!好!行!世人對不起我程福貴,就別怪我程福貴讓世人難上加難!」。
這在佛前跪的,程福貴是越想越心寒。最後眼神一凝,想到了昨日大早,那個說自己壞話的姑娘。心中惡惡的想到:「嫌我長得丑,那我就弄死你!」。這一刻程福貴依然不是程福貴。
人說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只不過就在一念之間。本來程福貴是接住佛像來讓他環顧自己的心結的,但是沒成想卻撈得這般下場。
有句話可能人們都知道,「不煉金丹不坐禪,不做商賈不種田。閑來寫幅青山賣,不使人間造孽錢。」【取自明-唐伯虎《賣畫》】
唐伯虎的畫有人喜歡,所以不使人間造孽錢。而程福貴卻沒有任何辦法,如此逼我,欺人太甚!那就怪不得我不走正道了。
隨後,才有了忘前川暴打程福貴一事兒,但是那一通暴打竟然把程福貴給打醒了。這肢體上的傷害讓他竟然感覺到了一絲人間的溫暖,竟然還有人會因為我做錯事兒而打我,而教訓我。證明,我還有救!
程福貴被冷言冷語給擠兌太多了,他受的苦不是肉體上的苦而是精神上的折磨。誰都給你甩白眼看,你會受不了的。這才是他的根源所在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