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與天論一論道理
由於綠林方向一道雷光閃過,傍晚匆匆趕來的霍亂等人,知道了方向。
隱門管理五人都穿著黑色的兜帽雨衣,站在大雨中央。
「霍哥,前面小師傅是不是和人打起來了。」。
霍亂深呼了兩口氣說道:「走吧,趕快上山。」。 ……
綠林中,忘前川緩步走到小桃身邊,小桃現在的原型是一粒種子,這也是小桃的慧根所在。一切花草樹木,經過千百年的洗禮與歷練,鮮有幾顆樹枝會沾染靈性。樹枝脫離樹榦,如果獨自成活,再活上千年有餘才可存在慧根。
能懂人言獸語,通曉人情世故,稱為精怪。但如若想修鍊道法還必須以一人做引,才可稱為活靈器。小桃就是如此的一個活靈器。
忘前川用手捧起小桃,小桃的那一粒發光的種子,變得忽隱忽現。最後與帶在忘前川手臂上的手套融為了一體。手套其實是小桃的分身,而這一顆種子才是本身所在。不知當時小桃和朱澤說了些什麼,朱澤真的能把小桃的分身扔個忘前川,讓忘前川反敗為勝。
忘前川坐在雨地里與小桃說道:「我在來這裡的時候,就發現不對勁了。還專門穿上這間衣服,不是這件衣服墨大穿上我看他就能飛天遁地的,為啥我穿上就不可以呢?」。
「原來你和那個傢伙一樣,他發明的東西,你們要是能了解其中的緣由,就怪了。」。
「得,算我倒霉。」。
手套忽然亮起了亮光,神識中小桃的話語出現。
「走吧,把我放在我的軀幹那邊。還有告訴你一件事兒,這夥人中確實有幾個你需要值得在意的傢伙。若不是他們沒有我的承載體,只能靠煞氣鎮壓我,我看我已經被人所用了,到時候你就麻煩了。」。
忘前川不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要不怎麼可能把你的慧根都給你掏出來。況且,我知道你的承載體是哪個,就是那個七煞源體嘛,他已經死了。」。
「龜兒子的,我跟你說的是正經的。」。
於是忘前川又懶洋洋道:「我和你說的也是正經的啊。」。
「算了,怪不得墨大看到你就不想和你說話,也是唯一不想說話的人。」。
「那多謝讚美了。」。
手套觸及軀幹之時,手套融入了大桃樹之間,與之和為了一體。
「我猜,你其實是來殺我的吧。」,大樹傳來回聲。
忘前川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嗯,是啊。」。
「龜兒子的,真的死了就得我一起死唄,那動手吧。用那個誰的招數,別弄疼我了。」。
忘前川咳嗽了兩聲說道:「誒誒誒,別這麼著急死嘛,咱們還能聊上一會兒。」。
這話說出便聽到小桃鄙夷的回應聲,「你和我有啥可聊的?」。
「我想讓你告訴我,你和墨大為什麼會分開,怎麼會斷開元神鏈接。」。
「這件事兒啊,那個大嘴巴沒和你們說嘛?」。
「沒有。」。
「那還真算他有些良心,話說你怎麼這麼八卦了,你以前可是不會管這些閑事兒的。」。
忘前川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咳~,人都會變的。」。 ……
那日,我與墨大一同擊敗了疾風道人,那可真是個難纏的對手。
「我輸了啊!」,疾風滿臉的血光,手中的長劍也變為了兩半。
墨落妄及也是不好受,小桃化作的樹靈盔甲也崩壞的四分五裂,那一戰足足打了三天三夜。把一個只有十平方大小的場地硬是打成了一個足球場的大小。
墨大拖著一隻腿,來到疾風身旁,拿出身上的最後一件沒有破損的法器。
「龜兒子的,行了,你輸了,我先走了。」。
「你不殺我?」。
墨大沒有說話,只是拖著一根腿垂直前進,顯然受傷也是不淺。但是疾風知道,墨大最終還是沒有向他動手。他不時想到到底此人是不是那個人們所說不折不扣的壞人,還是一個被時代逼得無可奈何的可憐人。
疾風看著墨大的背影,又聽到不遠處自己同門御風術產生出來的氣流摩擦聲。最終拿起他那把斷劍站起身來,目視前方,因為他知道墨大還沒有走遠。
同門子弟,最終來到了疾風的身旁。
「師兄!墨門落徒休逃!」,這名弟子剛想追上去,就被疾風一把攔了下來。
「他活不過今天了,別追了。」。
「可是.……」。
「別追了。」。
猛然疾風身後有一劍尖伸出,最後是整個劍身整個穿過了疾風的體內。疾風不由的一笑,因為他知道最終的結果會是這樣,其實這場戰鬥如果自己沒把墨大殺死,他必然會死。 ……
「你是說當時擊殺疾風之人不是你們,而是他們的同門。」,忘前川有些不解地問道。
「正是,之後那個人說了一句話……」。 ……
「墨門落徒擊殺正一靈寶派師兄,現在放出惡徒誅殺令,誰先把這惡徒首級取到便可學習靈寶秘術。」。
隨即眾人再一次開始追殺墨大,可他們不料墨大最後留著的那一件法器,便是【本源】。瞬間墨大用這個法器,讓所有追殺之人與他一樣成為了凡人。最後由小桃最後的殘存的炁體,把這些沒了靈台手無寸鐵之人,都化作了焦土。
墨大得以逃生,他們一路行走,可是只感覺身後的追兵越來越多。墨大當時便做出了一個選擇,脫下了小桃埋葬於這裡,猛然吐出一口墨綠色的血液,那便是靈器契約。
吐出這東西,就證明小桃現在便是無主之物。
聽到這兒,忘前川有些明白了。「就是說墨大不想讓你和他一起死,才把你放在這裡的,對嗎?」。
「應該是吧。」。
「那就更不對了,他把你丟在這裡他身上沒有任何一件法器,他到底是如何活下去的?」。
「你這話問的,好像當時他就得死一樣。」。
忘前川嚴肅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就想知道真相!」。
「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我要與天論一論這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