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大輪迴兌輪之術
剛剛忘前川給萬桐桐傳送了當時此刻他爸死亡的記憶。這是忘前川多此一舉來到此地,算出的天機。萬桐桐猛然醒悟,他本身就是個聰明人,骨子裡就是嘴硬的主。心中想些什麼就只有他自己明白了,如果真的剛開始就對陳方明有殺意,那陳方明早就死了。
他只不過想知道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而已。
他看到忘前川眼眸之時,便已經知曉了一切前因後果,也不必追究了。其實陳家與萬家之間,誰都沒有錯。這隻不過是被時代與規矩束縛而破使各自做出了極端的做法罷了。
人世間的對錯倒地是什麼,誰也不能判別。只不過人們在遵守,人們在遵循。若是正要是輪其此人做法究竟為何,何事。那就太過牽強了。
忘前川就這般,解決了一場家族之間的恩怨情仇。
腳步輕踏地面,一個飛躍來到了山坡之上。四周安靜無比,忘前川看著眾人搖了搖頭,這便是凡俗世界的異人,依然沒有做到六根清凈。不過說他們六根未凈,自己修了八百年又何曾能做到六根清凈。這些只不過都是虛妄罷了。
鬧劇結束,忘前川穿過人群來到了陳安敏旁邊,陳安敏也是愣愣神地看著這個男人。對這個男人有種不知道如何表達,卻預想說些什麼的感覺,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如何才能表達自己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的意思。內心雜亂,無言而談。
既然無言而談,便想等他先開口,可忘前川連看都沒看她。因為他看到了這個女人與自己之間出現了一條不該有的東西。姻緣線,線端從陳安敏身上開始蔓延淡淡的泛紅。
「你跟我過來一下。」,忘前川說的是安德。
要說在場眾人當中誰最驚訝,應該當屬這個唯物主義者教育出來的凡胎肉眼。
安德看著剛剛如神仙下凡一般的忘前川,咽了一口口水,不自覺的說道:「去哪?」,一句話便可以明確的表示這個女孩已經對忘前川產生了畏懼之心與警戒之感。
「幫你消除記憶。」。
「為什麼?」。
忘前川不想與她再談論這無聊的問題,可是一回頭卻看幾人湊上前來說道:「小師傅,這種事情就不用你操勞了。這其實是我們的事情。」。
看向來人原來是霍亂等人,而出口者是紅毛。
「你們也在啊?」。
「當然,不過小師傅你倒地是何妨神聖?」。
忘前川一下子失去了對紅毛說話的興趣,因為這種事情撈起來是又臭又長,而且自己還得撒上無數個慌。於是便改口說道:「你們有什麼辦法幫她消除記憶?」,因為忘前川知道兌輪之術的難度,自己到現在還沒有控制好其中炁的流動,因為這是關乎與時間、空間、維度等重要層面的東西。
跟在身後的綠毛搖了搖自己手上的膠囊。
忘前川忽然間眼神集中,看向綠毛手上的膠囊,微微一愣。不由說道:「這東西是誰發明的?」。
「不知道,上頭髮的,科技道法研究部的人吧。」,綠毛剛說完這話,便是一閃身就來到了安德的面前,隨即點了兩個穴位,安德便張開了嘴巴。又是一伸手,把膠囊塞進了安德的嘴裡。
站在旁邊的陳安敏一把推開了綠毛問道:「你給他吃了什麼?」。
綠毛一攤手,沒有言語,就又回到了忘前川身邊。
忘前川一笑,說道:「原來你們也怕麻煩啊!」。
綠毛撓了撓頭說道:「是啊,這種事兒若是解釋起來得解釋個半天,解釋半天還有可能沒啥用,想想看讓別人消除我的記憶我也不願意。還是這樣來的審視,話說小師傅,這妮子是你帶過來的嗎?」。
「怎麼了嗎?」。
「沒事,就是你帶過來的,我們就得抓你,然後再關上幾天,教育一下子。但是顯然我們打不過你,就只能任你逍遙法外了。」,這是剛剛走來的霍亂說的話。
忘前川點點頭,隨後毫不留情地出賣了旁邊站著的陳安敏一指說道:「她帶過來的。」。
陳安敏一下子就懵逼了,這坑人也得挑時候吧。剛想走過來大聲斥責忘前川幾句,只見前走幾步,眼神忽然空洞起來。之後便一指霍亂說道:「嘿,講不講點理了。我就是帶了個人來,用拘留我嗎?」。
霍亂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忘前川,又看了一眼陳安敏。
只見忘前川淡淡一笑,隨後也轉頭看向陳安敏。陳安敏看到忘前川看他之後,一臉鄙夷地說道:「看什麼看啊?沒見過美女是吧!」。
霍亂疑其不解,接著又看到山坡上的眾人紛紛目視這邊的目光又被吸引到了場地中央。
之後,紅毛驚奇地說道:「嘿,有打起來了!不是已經不打了嗎?」。
霍亂再看忘前川,看到他只是避開了人群,緩緩的走向遠方。
馬上跟了上去問道:「你做了些什麼?」。
忘前川卻是答非所問道:「今天趕著過子時,去後面那座山一趟。還有這四根煙,你拿著,我想了想每日每夜如果讓你夢那種噩夢的話。可能會對你的靈台有害,如果真的堅持不住了,便把剩下的煙抽了。」。
隨即忘前川又向遠處走去,忘前川走的很慢,但是霍亂也不再想跟隨。因為他感覺到忘前川有些讓他不舒服,有種莫名的距離感。好像與他說話之人是個聾子,而他只想表達自己的意思。
說實話,忘前川有些累了。他剛剛使用了【大輪迴兌輪之術】,讓在場出了霍亂與殺馬特四人組以外,全部失去了對他的記憶。因為他在這裡顯露出太多的鋒芒,可能會引起這個地方引起不小的動蕩。所以忘前川讓這些人全部忘記了他,卻記住了剛剛自己定下的規矩,這樣的話便不會再有任何的紕漏出現了。
這便是兌輪之術的精妙所在,讓所有人忘記自己的存在。甚至就連仇恨也能忘記,只會記住你所說的話,你做過的事兒但是就是記不住你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