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大桃樹得待跳舒
當劉傑從這句話醒悟開來之後,忘前川早已悄然離去了。
警署內,柴必大正在和單諾看著一塊打屏幕。
「這是東通西路的攝像頭拍下的畫面,而掉槍的位置我只記得掉在了那裡,就是那個叫墨大的人蹲下的位置,所以說……」,柴必大率先開口發問。
「所以說,如果白叔他們那邊找到了槍,就證明這人確實值得咱們懷疑。」單諾接下話茬。
「嗯,要不一個正常人好端端地為什麼會拿了槍還不承認呢?但是剛剛老白和我打過電話,說現場上沒有槍,咱們沒有證據。」。
「所以,你把他先放了。」。
「對。」。
電話鈴聲響起,柴必大摸向自己的褲兜,隨之還說了一句。
「喲,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電話中.……
「怎麼樣老白,槍找到了?」。
「快來,有人劫車,啊……」。
柴必大眼神一陣,立馬在電話中回吼道:「怎麼了,老白,說話?」。 ……
隨後一聲慘叫之下,電話被撥斷了。
柴必大頓時冷汗就下來了,剛剛的那聲慘叫是老白的聲音。
「怎麼了,柴叔?」。 ……
電話另一頭,四五人坐在一輛已經被燒毀的警車之上,掛斷了電話。
「真是晦氣,這還沒弄太大動靜呢,把同類給引來了。」,一光頭男,光禿禿的頭頂上還紋的一隻蠍子,破口罵道。
「老五,你確定你是被異人所傷的,聽他們的語氣,這些個警察還不知道咱們這類人的存在啊,你確定老五傷你的是異人?」,這是那個剛坐在燃燒著火焰警車上悠然打電話的人。
「嗯,我確定,那人封了我的靈台之氣,讓我用不出來法力,才會被拘捕的。」,這句話是從左邊角落中傳出來的,仔細一瞧這一個人,竟然是今日綁架忘前川的綁匪。
一旁一直默不作聲,帶著金絲眼鏡的俊美青年,不時地說道:「也可能你是碰上了剛剛出山,或者不在記錄的異人,然後看出了你的身份才這樣做的。」。
「算了,電話都打出去了,裝都裝完了。也不想了,反正咱們做的事兒,再加上咱們是異人的身份,怎麼著逮住都是個死刑,攤牌了又怎麼樣!」。
「是啊,老大,那怕啥啊!咱們五個人的金木水火土各占其一,就算是那張家的那櫥子來了,也得忌憚咱們幾分。而且就這樣一個小地方,把這回的事完結了之後,咱們就換地方,和以前一樣。誰能抓住咱!」,這句話是出自一位女子之口,其實這女子說話很好聽,可是不知怎麼滴就是有股東北味道。
「三妹說的對啊,老大!」,光頭男接過話茬。
金絲眼鏡男只好推推眼鏡,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但願吧!」。
清晨,忘前川從爛紙箱里爬了起來,還是在清晨四點多鐘的時候,被一個乞丐叫醒的。以乞丐的描述,說那是人家的窩,忘前川只好連連道歉。
沒精打採的走在路上,身上臭烘烘的,在這人煙密集的地方還不好用法術。這是當年的教訓,記得自己當年就是臭顯擺自己的法術,才被拘留在凡間,硬生生讓他活八百多年,彌補過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再嘆息也沒用了,現在他的任務就是找人引路,帶他去大桃樹。
可是好像自己想象中的城市,真的和這裡不太一樣,這些人的服飾都是那種比較簡單露胳膊和大腿的那種,自己的道袍確實引了不少人的眼光。本想上去詢問幾句,可他們好像又不想和自己說話,讓他很是煩惱。
正當忘前川一籌莫展的時候,一聲.……
「靚仔,買衣服嘛,好好的衣服哦!」。
忘前川疑惑的看了一眼這位賣衣服的大叔,好吧,這男的竟然抹的口紅。可是這貨明顯已經四十多歲了啊。
修羅勿怪,還是我道行太淺,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確實買一件這個時代的衣服算是很有效解決現在問題的辦法了,於是便走了進去。可是忘前川卻沒有看大門口的招牌,當然他看了也不懂。
上面寫著「精神小伙」四個大字。
買了一套衣服的忘前川,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臉懵逼,於是便問:「掌柜子,這真的是現在年輕人最時尚的衣服。」。
店老闆跨前一步,拍了一下忘前川的屁股,解釋道:「當然,不感覺貼身嘛?」。
忘前川再看了一眼店老闆點了點頭,放任了老闆的行為,保不齊現在人民都開放了,再說這件衣服的確貼身,可能還勒脖子。
只見忘前川上身穿了一件紅色短袖,胸口處還有一個大餅臉,用現代人的話說這叫旺仔。下身紅色過膝緊身短褲,再配上一雙豆豆鞋。在加上忘前川略顯消瘦的身體,活脫脫的就是「精神一哥」啊!。
掏出出山時,夏禾買魚的給的兩千塊錢,拿出兩張來,屬實是忘前川剛剛入市不知道這些東西加起來連五十塊的不值。不過他知道了也無妨,錢本是身外之物。
再一次走在大街上,忘前川提著個袋子,大步流星向前邁著。本來若是穿上道袍,這樣走路人們也不感覺有什麼異樣,可是換了這套服飾是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不過這一次,忘前川頓時感覺異樣的眼光少了,只是多了些鄙夷的眼神。也無所謂了,這不是他已經和一人搭上話了。
「誒,您知道這大桃樹怎麼走嗎?」。
「先上車,先上車,等等再說!」。
原來他對話的是一名計程車司機,有了上回劉傑給他掩飾這麼開車門,忘前川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問道:「這大桃樹怎麼走啊?」。
「待跳舒?」,司機略帶口音的一句話,讓忘前川有些懵,但好像確實是那麼個意思。
「嗯!」。
「嗯,好,不給你打表了,算你二十塊錢。」。
忘前川聽了司機的意思,又一次反問:「意思是您能帶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