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天上掉下的
帝承元聽著她說著沒頭沒腦的話,隻覺得再正常不過,她本就是一個謎一般的女子,像是追逐不到的夕陽,不知會落向何處。
“一生隻愛一個人,是這樣嗎?湘雲。”
孟湘雲仔細回想了一番,“不,我生活的地方,可以愛很多個人,但是除了最後那一個可以跟你走過一生的,之前的,都必須得忘。”
孟湘雲很認真的像是在調戲帝承元一般,帝承元更是無奈,“那這跟三妻四妾又有什麽區別?”
孟湘雲笑,“有區別的是隻能娶一個啊。”
帝承元閉上眼睛翻轉過身,“真是個怪人,你可能是天上掉下來的。”
孟湘雲走出了房間,站在空曠的地麵上,望著天空長舒一口氣,“還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寒靈山腳處,紅箋焦急的看向遠處,整整一夜,沈言都沒有回來,若是一會兒將軍還不回來的話,公主醒來之後定然會冒險上山的,她的身子若是有什麽閃失那可如何是好!
紅箋皺著眉,心下一緊,便喚來了石頭,“你答應紅箋姐姐一件事好不好?”石頭純淨的眼眸看向紅箋,堅毅的點點頭,“嗯嗯,什麽事情。”
他拍拍自己的胸脯,“隻要是我石頭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幫紅箋姐姐辦到的!”
紅箋本是焦慮的心情此刻也好起來,“你就守在雅柔姐姐的床前,我上山去紮公子,你的任務便是保護好雅柔姐姐不要讓她受傷了。”
紅箋知道讓石頭守著鳳雅柔若是遇到了白澤玨定然是抵不過的,但是他要是打聽,紅箋和沈言都在寒靈山上的話,那麽鳳雅柔也一定會在。
這樣的話,鳳雅柔暫時就是安全的,石頭像個小男子漢一般,挺起了胸膛,“父親每每離家之時,萬般囑托的事情,便是讓我保護好娘親,我肯定會保護好雅柔姐姐的。”
紅箋交代完畢,便轉身要走,卻聽聞身後鳳雅柔的聲音清麗的響起,“紅箋!”鳳雅柔微微有些惱怒的神色並不難看出,紅箋背對著鳳雅柔的身子一僵。
緩緩的回過頭看向鳳雅柔,想必是那藥效已經過去了,此刻再想阻攔是不可了,紅箋做完私自便將鳳雅柔用安神藥迷暈。
此刻是連眼神都不敢對上鳳雅柔,“夫人,你醒了。”
鳳雅柔手中拿著長鞭,“既然你打算上山,便跟我一起去吧。”
紅箋看著鳳雅柔執拗的神色,知道自己阻攔不住,但是還是出言勸阻,說道,“夫人,你的身體,真的不宜上山,你就在這裏等候,紅箋這就上山去尋公子!”
鳳雅柔冰冷漆黑的眸子裏沒有半分溫度,冷冷的看向紅箋,“什麽時候我說的話,你也當耳旁風了?”
鳳雅柔站在那裏,便是鐵令如山,紅箋隻有服從,昨晚的事情,也是紅箋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使出的下下策,紅箋單膝跪地,神色悲憫的哀求道,“夫人.……”
鳳雅柔朱唇微啟,“起來吧,我並沒有要責罰你的意思,這件事情,你無需多言。”
說罷,鳳雅柔便要出去,紅箋跪在地上遲遲不肯起身,這時,遠處傳來了馬蹄聲音,越來越近,像是從村口的方向傳過來的。
鳳雅柔立即警惕起來,“紅箋,快進來。”
紅箋察覺到情況不對,凝眉起身,急忙進了屋,石頭隨即關上了院子門,鳳雅柔站在院牆邊上看向外麵,馬兒從遠處的平地呼嘯而過。
那馬背上的人,一襲白衣勝雪,十分眨眼,鳳雅柔緊緊一眼,便看出了那馬背上的人正是白澤玨。
她心下一驚,眸中浮現出濃濃的殺意,戾氣包裹著全身,待那馬兒走遠了以後,鳳雅柔長鞭一揚,跳下了石塊,“紅箋,不能再磨嘰了,白澤玨上了寒靈山,阿言現在生死未卜,我們現在必須上山。”
紅箋愁眉不展,白澤玨已經被沈言兩創傷,竟然這麽快又追了上來,紅箋不禁為自己上次放走了白澤玨養虎為患感到追悔莫及!
可是現在為今之計也隻能上山了,鳳雅柔出了院子,這裏離上山的路比較近,她直直的便往上山的小路走去,紅箋手拿著佩劍便跟了上去。
石頭急忙跑上去,“我跟你們一起上山吧!”
紅箋匆忙回頭,“石頭,留在家裏保護你娘,山上的事情,有我們便好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小跑上去。
此時沈言已經從沾染了露珠的草地上醒了過來,在這山中睡了一夜,竟然醒來什麽事情都沒有,可是像是沾了寒氣,渾身上下一陣寒涼襲來。
想必是在這山間更深露重著了涼,沈言拖著沉重的身子緩緩起身,隻見眼前的那株閃著微光的寒靈草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光澤,就隻是一株翠綠的草藥,四周沒有任何的雜草,隻有它一枝獨立。
沈言抬頭看向天,朝陽徐徐的照射在林間寒靈草上,他微微蹙了蹙眉,已經是第二日了,他答應了柔兒天黑之前便回去的,可是他在林中已經昏迷了一夜了,柔兒肯定很著急了。
相比昨日,這寒靈草像是沒有那麽邪氣了,他這才警惕的緩緩將手伸向寒靈草,用衣袖包著手,避免那寒靈草又像昨天一樣釋放出什麽有毒氣體。
可是寒靈草此時並沒有什麽異樣,沈言輕輕的便將寒靈草摘了下來,眼底閃過一絲信欣喜,終於算是摘下來了,沈言隨即沿著地圖便要下山。
鳳雅柔快步上了山,紅箋擔憂道,“公主,你的身體!”
鳳雅柔厲聲道,“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般瞻前顧後羅裏吧嗦的了?”紅箋看著鳳雅柔的神色便不敢再出聲了,的確,戰場之上,猶豫一秒,便是險象環生,萬劫不複。
可是現在的情況在紅箋眼中完全就不一樣,鳳雅柔的腹中可是懷著身孕!
兩人在山上搜尋了一會兒,一路向著高處往上爬,可是並沒有看見沈言的身影,鳳雅柔的心始終都是提在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