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古怪的人
若是在沈言還沒有受傷的情況下,到還能與那赤炎周旋一二,可是現在沈言負傷在身,又是獨自一人,不得不警惕一些。
山中草木豐茂,沈言手中拿著劍,一路披荊斬棘向前,寒靈山中本是蟲鳴鳥叫,時不時還有受驚的鳥兒振翅高飛的聲音。
可是隱隱的,沈言便聽到一聲聲熟悉的粗重的呼吸聲音,他立即屏住了呼吸,隱於草叢內,警惕的看向前方,便看見那赤炎身體巨大,在這滿是樹木的地方行走,時不時便被卡在了兩樹之間。
沈言嘴角閃過一絲笑意,原來,赤炎在這樹林間行走這麽困難,找到了赤炎的短處,沈言就有了把握。
它本是被鎖在山腳,那裏地勢平坦,現在上了山,行走不便,竟然被樹木困住了腳步,那沈言要尋找寒靈草,必定是事半功倍了。
沈言身上的氣息像是吸引了赤炎,它剩下的另一隻眼睛,緊緊的盯著藏在樹叢後麵的沈言,那被沈言戳瞎的一隻眼睛,顯得十分醜陋猙獰。
可是當它想要猛地向沈言撲過來的時候,沒有發覺自己正被卡在兩樹之間,被卡得更深了,沈言這下便大搖大擺的出來了,赤炎像是及其憤怒的看著沈言,可是自己卻動彈不得。
沈言看著它那滑稽的模樣,不禁笑了笑,還是靈獸呢,居然這麽蠢,他不管那赤炎,便向山上走去,這裏地勢複雜。
沈言沿著一個方向,披荊斬棘的往前走,走著走著,前方便是一處峭壁,往下看就是村莊了,照這個高度來看,應該是走到了山腰處了,沈言隻好換了一條路走,太陽像是愈來愈烈,已經到了午時。
再往前走的時候,沈言察覺到耳後一陣勁風刮在空中,沈言猛地轉身,便看見一根巨大的枯木從他身後向他襲來,沈言急忙一個蹲身,滾了過去,這才僥幸沒有讓枯木砸中,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沈言才躲過那枯木,前方便是密密麻麻的箭羽朝他射了過來,這些箭羽都尖端都生了鏽,看起來已經是有些年頭了,閃躲之際沈言看見那枯木上麵也長滿了青苔,他想著,肯定是在自己踩到了那仙人留下來的機關。
沈言眉宇間凝著一股戾氣,三兩下便躲過了箭羽,沈言急忙離開這裏,若是還有什麽機關纏身會浪費時間的。
沈言才走了兩步,猝不及防,便被那靈獸忽然衝出來一爪子將沈言拍的一個踉蹌,腳下一滑,像是滾進了什麽山洞。
帝承元醒來之時,渾身軟綿無力,環顧四周,發現這是在一個陌生的的房間裏,他喚來人,孟湘雲便推門而進。
孟湘雲闊步走到床邊坐下,將帝承元的手從被窩中拉出來,為他把脈,帝承元的臉瞬間就紅了,怎麽會有這般不矜持的女子,隨隨便便就將手伸進男人的被窩。
她倒是沒有絲毫的客氣,不過也符合她一貫的作風。
帝承元撇嘴冷哼一聲,那樣子看起來著實是可笑,不過想起第一次同孟湘雲見麵,這女子就膽大包天的騎在自己身上,她再作出什麽事情帝承元都不覺得奇怪。
帝承元忽然就想起那日雲雨之時孟湘雲的嬌媚,一時之間臉紅到了耳根子處,孟湘雲不禁好笑,給他把個脈,不知道此人心中在想些什麽,竟然臉紅得像紅霞一般。
孟湘雲忽然就爆笑出聲,帝承元咽了咽口水,慌亂的說道,“放肆!”
孟湘雲挑眉,衝他拋了個媚眼,抬起帝承元的下巴,“放肆?你這小命害得倚仗小爺我嘞,還想不想活命?”
帝承元硬生生移開自己的視線,不再去看孟湘雲,嘴中嘟囔著,“沒個女人樣,你見我天聖朝哪個女子不是端莊持家,賢惠規矩的,哪像你,整天就像個男人一樣,還貼胡子……”
孟湘雲在一旁隻覺得好笑,他翻過身不再看自己,嘴卻是停不下來,孟湘雲屈身湊過去看他,他忽然回頭,四目相對。
孟湘雲隻見那灼熱的眼神慌亂的移開了,房間裏仿佛都能聽見帝承元粗重的呼吸聲,孟湘雲始終含笑看著他。
帝承元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惶然摸摸自己的胸膛,說道,“我的靈藥呢?”
孟湘雲白了他一眼,醒來這麽久了才想起靈藥,還真是夠心大,“在我這裏,丟不了,現在就等著沈將軍將最後一味藥帶回來了。”
孟湘雲忽然讚賞他,“想不到你這病秧子,關鍵的時候,還挺勇敢的,去一趟送了半條命,也沒見你喊疼。”
說著,孟湘雲便調皮的戳戳帝承元的胳膊,那裏有一大片的淤青,帝承元吃痛的出聲,“你幹嘛?想謀殺本殿下!”
還未等孟湘雲說話,帝承元便一驚一乍的說道,“紅菱呢?紅菱在哪裏啊?湘雲,紅菱還好吧?”
孟湘雲腿一蹺,笑道,“小爺我醫治的病人,哪有不好的道理?放心吧,她現在什麽事情都沒有,隻是也醒不過來,每日都靠我的藥吊著口氣,隻要就等著沈將軍回來就行了,所以,紅菱醒過來隻是時間問題,這下你該不用那麽操心了吧,小爺我在這將軍府中窩著這麽多天,診金可是不便宜。”
不多一會兒,孟湘雲卻聽見帝承元幽幽道,“湘雲,不然我去向父皇求他賜婚吧。”
孟湘雲頓住了,驚呆了一般,笑著問:“你說什麽?”
帝承元就像泄氣了一般,弱弱的回道,“賜……賜婚啊。”
孟湘雲姿勢十分霸氣的坐下,看起來真與男兒無異,淡然道,“為什麽?帝承元,你堂堂太子該不會是付不起診金,便生出這般齷齪心思,將我娶了就賴了這診金吧?小爺我可不答應。”
帝承元轉頭注視著她,“我……堂堂太子殿下,定然是要對你負責的啊!湘雲,我娶你,咱們成親吧。”
他應該說的是那晚的事情,負責?嗬嗬。
孟湘雲眸色冷了幾分,愣了片刻,調笑著說道,“負責?我孟湘雲要嫁之人,斷然是不能因為責任要娶我,我不需要。”
她轉身就走,帝承元摸不著頭腦,不知孟湘雲又生氣什麽,按理說,女子的清白應該是最為要緊的事情。
為何在孟湘雲這裏,就像是一文不值一般,真是個古怪的人,向來都讓帝承元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