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夫人她中了毒
沈言鎮定的視線落在前麵的馬車上,“追!”鳳雅柔渾身無力,卻是奮力的阻撓白澤玨,白澤玨看著後麵追上來的兩個人,從藥瓶中又掏出一顆藥丸想要喂鳳雅柔吃下。
鳳雅柔咬緊了嘴唇不讓白澤玨得逞,可是力氣終究是抵不過白澤玨,鳳雅柔眸中盛滿盛怒,“白澤玨!你真是喪心病狂!”
她坐在馬車內四肢發軟的快要倒下去,白澤玨這是想要害死她的孩子嗎?她憤恨的目光看向他,白澤玨視若無睹,“別鬧了柔兒!”
他向著正在趕車的妙公子說道,“快點兒!他們快要追上來了!”沈言的傷口經過白澤玨剛才那麽一掌劈下去,已經裂開了,此刻正往外冒著鮮血,讓人看了不禁心中駭然。
沈言眼看著就快要追上那馬車,若即若離的距離,沈言忽然縱身站在馬上,踩著馬兒的背飛身躍了出去,妙公子隻看見一個身影掂著馬背直直的落在自己的麵前。
驚得他慌亂的勒住了韁繩,馬兒驚的人立起來,差點將沈言顫了下去,沈言眼疾手快的往前一步匕首扼住了妙公子。
車內的白澤玨和鳳雅柔被忽如其來的晃動驚得東倒西歪,慌亂之際,急忙探出頭去看外麵的情況。
隻見沈言將妙公子擄在地上,馬車不得不停了下來,沈言陰沉的臉讓人不寒而栗,“白澤玨,將柔兒留下,我便饒了你這同夥的狗命!”
妙公子麵具下的臉色有了一絲慌亂,他知道白澤玨是個什麽樣的人,兩個人合作也完全就是為了雙方的利益關係,他要錢財,白澤玨要妙公子幫他辦事情。
僅此而已!
若是現在鳳雅柔出了什麽事情,白澤玨一定會眼睛都不眨就舍棄了他,果不其然,白澤玨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是淡淡一笑,極為陰沉,“你先放下匕首,好好商量。”
鳳雅柔坐在白澤玨的對麵,她是何等了解白澤玨,他所說的每一句話的小動作和眼神,鳳雅柔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這隻是緩兵之計,想要讓沈言放鬆了戒備之後借機襲擊沈言,鳳雅柔麵色一沉,漆黑的眸中迸射處冷光,清貴的臉上閃過一絲狠厲,鳳雅柔摘下頭上的發簪,視線對上了車外的沈言。
雖然是沒有了力氣,但是將這銳利的簪子紮進白澤玨的胸膛,還是做得到的,沈言默契的用餘光瞟著鳳雅柔的方向,白澤玨本是想要緩住沈言之後打傷沈言帶著鳳雅柔逃出去,可是沒有想到,下一秒,冰涼的器物便伴隨著一陣尖銳的痛刺進了他的皮肉。
白澤玨瞪大了眼睛,轉眼看向身旁耗盡了所有力氣的鳳雅柔,嘴角的鮮血緩緩的流出,沈言也沒有絲毫的心軟,將妙公子一刀摸了脖子,把他的身軀推向白澤玨。
白澤玨捂住心口的傷,吃痛的鎖緊了眉頭,“柔兒!你.……”說罷,妙公子便倒在了他的身上,白澤玨眼睜睜的就看著鳳雅柔伸向沈言的纖纖玉手,沈言將她抱入懷中,狠狠的看著兩人。
沈言正提著劍走向白澤玨,陰翳的眼中像是覆了冰霜一般寒涼,鳳雅柔感受到了沈言身上的殺機,柔聲開口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阿言,他是吳國國師,若是殺了他,追究起來的話,難逃其糾。”
沈言往前的步子緩緩停了下來,思忖著,他一日是吳國國師,沈言就一日動他不得,稍微不注意便會挑起兩國的戰爭,這下年維護的友好邦交便全都白費了。
白澤玨喃喃說道,“柔兒,你竟如此狠心!”鳳雅柔的手無力的耷拉在空中,看向白澤玨的眼神無比憤怒,“白澤玨,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像是寒冬臘月裏,被人塞了一把冰渣子在胸腔處凍得他動彈不得,白澤玨的眼角掉下了眼淚來,沈言轉身快步就走,紅箋趕了上來看著鳳雅柔虛弱的模樣,“公主!”
白澤玨急忙將身上口中溢出鮮血的妙公子扒開,“柔兒!別走啊!”不料妙公子卻是使出了渾身最後的力氣拉住了沈言,“救……救我!國師大人!”
白澤玨陰冷的狠狠推開他,“滾!”
妙公子捂著傷口絕望的看著白澤玨踉踉蹌蹌離開的背影,手緩緩的垂下了,沒有了呼吸,白澤玨剛走出去兩步,便被紅箋把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紅箋渾身戾氣,看著白澤玨還是一如往昔的麵容,可是裏麵的靈魂早天翻地覆!紅箋暫時忍住要將劍插進他喉嚨的衝動,“將軍說要饒了你的性命,可是我紅箋可沒有說過這樣的話,白澤玨,你作惡多端,受死吧!”
白澤玨一把將插入胸膛的簪子拔了出來,帶著斑斑血跡握在手中,嗬嗬的冷笑起來,“紅箋,這是柔兒最愛的發簪。”
紅箋聽著白澤玨這麽沒由來的一句話,順著視線望向白澤玨那血淋淋的胸膛,“你又想耍什麽花招?”
白澤玨像是十分焦灼的懇求紅箋,“妙公子給柔兒不知道服了什麽毒,你快些去救柔兒!”白澤玨由於失血較多,臉色愈發蒼白起來,他在賭,賭紅箋對鳳雅柔的一片忠心。
紅箋眼裏劃過一絲擔憂,渾身的戾氣稍稍減了幾分,十分粗魯的奪過白澤玨手中的發簪,正在猶豫之時,便聽見前麵的沈言回頭對紅箋說道,“放了他。”
紅箋不明其緣由,卻還是恨恨地看了白澤玨一眼,像是要將他就地淩遲一般的淩厲,不甘心的放下手中的劍,刻不容緩的就追上沈言的方向。
白澤玨蒼白的臉上滲出絲絲汗珠,看著紅箋遠去的身影,隨即隱匿於拐角處,嘴角陰冷的笑著,妙公子已經死了,嘴長在他身上,還不是隨便他說白就是白,說黑就是黑?
就算是紅箋從鳳雅柔口中發現自己騙了他,他早就已經逃走了,紅箋還是一如既往的傻,他早就摸得透透的,隻要是關於鳳雅柔的安危,紅箋便會失了分寸。
沈言將鳳雅柔抱進了附近的醫館,這個時候醫館中一個病人都沒有,那太醫看著沈言正在流血的手臂,急忙起身叫人拿止血的藥,沈言卻是將鳳雅柔放下,“太醫,救救我夫人,快幫我看看她怎麽了!”
那太醫焦急的說道,“可是你的手臂,傷勢十分嚴重……”沈言卻是自動忽略了太醫的話,全部身心都放在了鳳雅柔的身上。
太醫隻好讓他徒弟拿了止血的藥給沈言包紮傷口,自己為鳳雅柔把脈,紅箋急匆匆的跑進來,看了一眼正在為鳳雅柔診治的太醫,“公子,那白澤玨說夫人她是中了毒。”
那太醫眯著眼睛,沉思了片刻,“這位夫人的確是中了毒,是江湖上失傳的十香軟筋散,這東西毒性並不強,隻是會讓人四肢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