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臉紅的發燙
那靈獸也是見人就吃,村民們輕易都不敢上山了,聽著林嬸子這樣說,鳳雅柔愈發覺得此行凶險了,可是紅菱的姓名還是危在旦夕,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鳳雅柔夾起了一塊雞肉,眼睛眨也不眨的便說道,“那山上的靈獸不是守護寒靈山的嗎?怎麽連山腳的村民也不放過?”林嬸子也說不知道,便無人再問。
“嘔——”鳳雅柔多吃了幾口飯菜,便猛地幹嘔了起來,鳳雅柔漲紅了臉,心中異常的慌亂,可是幹嘔卻是一個比一個更厲害。
沈言緊皺著沒有,連忙拍拍她的背,紅箋見此狀,公主是害喜害的厲害,急忙遞上了水,低聲說道,“夫人可是胃不舒服?紅箋就說那小攤的包子不幹淨,這可如何是好。”
沈言疑惑的看向紅箋,想說什麽卻又欲言又止,關切的接過水喂鳳雅柔喝,水剛送到鳳雅柔嘴邊,她便一手推開快步走出了門,蹲在院中樹下還是一個勁的幹嘔。
什麽鎮定自若,慌必出錯,全都忘得一幹二淨,她心中隻是捉急的想道,“完了完了,沈言一定時發現了。”
聽著身後的腳步聲,鳳雅柔緩緩直起身子,對上沈言探究的銳利目光,頭一次在沈言麵前語氣十分弱的說道,“許是吃壞了肚子吧。”
說罷便在沈言的目光下進了屋,她的臉紅的發燙,因為說謊的原因,可是剛才自己那個拙劣的謊言,就連鳳雅柔自己都不怎麽相信,實在是太牽強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怎麽了。
鳳雅柔的心一直砰砰亂跳,等待著沈言前來問詢,她是說還是不說啊,湘雲說她的孩子是勉強的抱住了,但是還需要好生的調養。
她想著等著自己回了將軍府再跟沈言說,現在還有什麽事情是比紅菱的性命要緊的呢?
沈言不一會兒也進屋了,鳳雅柔退席之後便坐在床邊上不說話了,紅箋也隨著她一起進了屋,見鳳雅柔忐忑的樣子,不禁驚訝了,公主何時露出過這種神態。
果然,將軍就是不一樣,公主嫁給他之後許多性情都在慢慢的改變,若是放在以前,鳳雅柔的表情就隻有冷峻,若說還有什麽的話,那便是嚴肅,連笑也是很少的,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
紅箋見她不安的樣子,隻好悄悄的說道,“公主,不然你就跟將軍坦白了吧,將軍那麽聰明的人,可能就是等著你主動承認呢,一直瞞著他,怕是會生氣的,他本來就有知情的權利。”
紅箋說完這些,鳳雅柔的臉色還是未變,隻聽見安靜的房間門口,沈言輕微的咳嗽了一聲,紅箋想著,兩人肯定有話要說,便知趣的退下去了。
鳳雅柔見到沈言便氣勢弱了下來,“你有什麽想問的嗎?”
沈言垂眸,看到鳳雅柔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明白她是怕自己生氣,便沉聲說道,“我都猜到了,但是為夫的心情並不怎麽好。”
鳳雅柔歪頭看他,明明眸中的喜色難掩,卻是裝作失落的樣子,沈言忽然抬頭,鳳雅柔便跌進他的眸中,“為什麽不告訴我?”
鳳雅柔這才看清他眸中是有一些惱怒的,瞞著他這件事情站在自己的角度是為了沈言好,不讓他空歡喜,而且這個當口也不方便說,但是站在沈言的角度,便是十分惡的罪行了。
鳳雅柔言不達意的說道,“我是為了你考慮……”此話一出,便看見沈言眸色變了,他可不想鳳雅柔打著因為他好的由頭便瞞著他什麽事情,他最討厭的便是所有人都知道唯獨他不知道的感覺。
許是在戰場上運籌帷幄留下的毛病,所有的事情都要在他心中有數才行,鳳雅柔急忙改了口,“我身體弱,我是想著養好一些再告訴你。”
接下來便是一陣良久的沉默,安靜的鳳雅柔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音,撲通撲通的亂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鳳雅柔長這麽大,有生以來第一次,在沈言的麵前這麽沒出息,怕他生氣,說什麽話都得斟酌再三。
鳳雅柔看向沈言,沈言忽然就笑著將她捧在懷中,“我要當父親了是不是!”
沈言轉變這麽快,鳳雅柔還沒有反應過來便一頭栽進沈言溫熱的懷抱中,用力的點點頭,“嗯!”
沈言一開始就沒有生氣,他就是嚇唬鳳雅柔罷了,鳳雅柔想到這裏,不禁閃過一絲羞惱,好你個沈言,故意想看我笑話!
“你不生氣啊?”鳳雅柔這下不怕了,沈言就是個紙老虎,沈言有種被自己妻子坑了卻隻能笑的感覺,搖搖頭,“不生氣,高興還來不及。”
鳳雅柔這才鬆了口氣,還好這次他沒有像以前一樣有事情都不吭聲,不然他可能又要一個人生好久的悶氣,鳳雅柔可招架不住。
沈言激動的呼吸都加快了些,問一遍不夠,兩遍不夠,再三的問她,鳳雅柔也不厭其煩的每一次都非常認真的回答沈言,“是的,你要當父親了。”
鳳雅柔看向沈言的眼眸,兩人相視而笑,紅箋在外麵起初還忐忑不安,但是聽到裏麵沒有傳出什麽動靜的時候才安心下來。
村子裏一勾新月掛在天上,銀色的月光從樹葉罅隙中打落下一地斑駁之影,鳳雅柔在樹下跟石頭玩石子兒,涼風習習而至,蟲鳴蛙叫,氣候漸漸回暖,春天也該到了,
白澤玨也在趕往寒靈山的路途中,此時正在閉眼假寐,車子顛簸著,他緩緩睜開眼,聲音清冷問道,“什麽時候才能到?”
那戴著麵具的人看向窗外,夜色正濃,“國師大人隻管睡一覺便行,明日一早便可到寒靈山。”
白澤玨忽然冷哼一聲,“你出的主意,就沒一個是成功的。”妙公子麵罩下的嘴角微微顫了顫,他是白澤玨花了重金請來謀事的,可現在卻是失了作用。
他手中的拳頭不知不覺見握緊了,“國師大人可有聽說那寒靈山有一靈獸喚做赤炎?”
白澤玨饒有興趣的睜開了眼睛,“哦?”妙公子繼續說下去,“國師大人大可不必親自動手。”
在白澤玨的目光下,妙公子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瓷瓶,隻說了四個字,“借力打力。”白澤玨便明白了,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