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我得咬回來
“柔兒,既然國師如此不相信你我,你還是出來一見吧。”沈言看向床幔的方向,語氣輕柔,溢滿深情。
鳳雅柔坐在床上,仔細地檢查了一番自己的衣著,有些懊惱地摸上自己的發髻,方才沈言那毫不留情地蹂躪,不知都被他整成什麽模樣了。
脖頸側麵傳出隱隱的疼痛之意,鳳雅柔眼中滿是懊惱地朝著床外瞪了一眼,她是出來救他的人,憑什麽形象全無的卻是自己?
“我不舒服,不想出去。”
這個樣子出去,一會兒若是叫別人看見了,明日,指不定城內會傳成什麽樣子,雖說如今她的名聲也好聽不到哪兒去,可是也不能任由著沈言一起如此胡鬧。
“國師大人也聽見了,柔兒身子不適。你若是不放心,大可派個女子進去看一眼就是。”沈言眸光掃向鳳雅柔所在的方向,眼底隱含了絲絲笑意,他一直以為柔兒是個十分膽大的女子,原來,竟是也會有害羞的時候。
“得罪了!”
白澤鈺朝著沈言點頭致歉,朝著身後的人掃了一眼,眾人便快速在房間裏搜查起來,隻是唯獨床上,無人敢靠近。
“回國師大人,什麽都沒有。”
眾人快速將房間檢查了一遍,最後齊齊站在白澤鈺的身前。
白澤鈺的眼睛一直盯著床上的位置,方才他分明親眼看見有人將錦兒送了進來的,不可能沒有,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怎麽,國師大人,還有什麽疑慮的?”
沈言見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床的方向,說不清究竟是在看人還是在找人,眼中同語氣,卻是相同的冰冷至極。
“不知沈夫人何處不舒服,可要喚太醫給診治一番?”
白澤鈺緊盯著床幔的位置,若是柔兒在這裏看見錦兒,一定會對她進行偏袒,錦兒一定還在這房間裏麵,沒有出去過。
“阿言,這裏一點都不好,我們還是回去吧。”
鳳雅柔從床上走下,看上去,衣衫有些微亂,黑色的發絲看上去顯得有些淩亂不整,待走近,脖頸上那一處鮮紅卻是極其醒目。
她走到沈言麵前停下,眼睛狠狠地盯在他的臉上,笑得十分燦爛。
“國師大人若是沒什麽事,我與夫人就先下去休息了。”沈言伸手攬過她的腰肢,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帶著鳳雅柔,一同離去。
白澤鈺看著兩人一同離去的身影,隱於袖中的手緊捏成拳,一雙潤黑如墨的眼漸漸轉深,愈發冰沉。
離開了眾人的視線後,鳳雅柔微惱地甩開身影牽住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脖頸,那裏,依舊傳來微微的痛意,不用看便知,那裏如今,定然是紅腫一片。
她看向他,冷聲質問道:“我今日分明是去救你的,為何被咬的人不是你,偏是我?”
沈言不急不緩地靠近,伏低在鳳雅柔的耳邊,低聲道:“夫人若是想要明日整個吳國都知道你在床上有喜歡咬人的嗜好,為夫倒是不介意你在我身上多咬幾口。”
“你……”
聽到沈言的話後,鳳雅柔想起若是讓人知道他脖子上的傷是她咬的,這傷口,確實不如咬在她的身上。
“我不管,反正你方才咬了我一口,我得咬回來。”
她抬頭,迎向他的眼,眼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她鳳雅柔向來是個有仇必報的人物,他咬自己的這一口,可不能就這麽讓他給白白咬了。
沈言倒是一點也不著急,轉頭問道:“夫人就不想知道,他們為什麽沒在房間裏找到人?”
鳳雅柔眼珠一轉,對呀,方才進去都搜查的人她可是看得十分仔細,連床底都搜查過了,根本就沒看到錦兒,沈言他,究竟將錦兒藏到何處去了?
“你說,錦兒現在在哪?”她貼身靠近,眸子微眯,眼中滿是審視。
“夫人確定,要站在這寒風中審問為夫?夫人若是著了涼,為夫可是會心疼的。”
任他如何甜言蜜語,鳳雅柔臉色依舊不變,她冷冷地掃了沈言一眼,在他退縮的目光中,一把拽過他的手,朝著上麵便是狠狠地咬了下去。
隻是,她咬得牙齒都快酸了,沈言卻是沒有半點反應,她抬頭,卻見沈言正皺著眉頭,一臉寵溺地看著自己,鳳雅柔雙頰一紅,鬆嘴,甩開他的手。
“走吧,外麵多少人看著呢,回去再說。”沈言走近,牽起鳳雅柔的手,拉著她向著來路走去。
“公主,您可算是回來了。”
剛走到門口,紅箋便一臉緊張地迎了出來。
“什麽事?”
鳳雅柔走入房中,脫去身上的外衣,竟自倒了一杯茶,握在手心裏驅寒。
紅箋臉色甚是怪異,瞥了鳳雅柔一眼,又朝房間內看了一眼,示意鳳雅柔自己去看。
“你進去看看吧。”
鳳雅柔走進,向著房內掃去,隻見軟塌上安靜地睡著一個美人,膚白若雪,玉質蘭心,呼吸淺淺,靜淡安然。
“她怎麽會在這裏?”
方才房中明明隻有她和沈言,錦兒是什麽時候從房間裏被帶出來的?
“是青玄帶回來的。”
這時,沈言從門外走了進來,紅箋欲要彎身行禮,沈言抬手,免了。
“我瞧你看見她時臉色就有些不對,想著也許是你認識的,就讓青玄暗下裏送了過來。”
沈言從外走近,看著依舊陷於昏迷中的錦兒,眉間輕皺。
“她現在怎麽樣?怎麽會還沒醒?”鳳雅柔見錦兒麵色正常,卻沒有清醒的征兆,不免又開始擔憂起來。
“柔兒,這女子,可是鳳君嚴計劃中的棋子,若是她醒來反咬我們一口,方才所做的一切努力,可就全都前功盡棄了。”
其實依照錦兒現在的身體狀況,是該醒了,隻是沈言特意讓青玄給她加重了藥量,為的就是避免節外生枝。
“你說的也是,雖說我與錦兒是手帕之交,可這麽多年過去了,她對我皇弟,又是癡心一片,這場戲裏麵,她究竟參與了幾分,我也拿不定注意。還是等天色晚些以後,讓紅箋送她回去吧。”
鳳雅柔看著床上昏迷的錦兒,心中有許多的話想要質問,可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而且,憑著她對皇弟的癡心,就算是她親口詢問,她,也未必就會說實話。
沈言在椅子上坐下,一手端過桌上的熱茶,眸中閃過一絲幽光,“今日他們計劃失敗,定然還會再生一計。如今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眼中,唯一的方法,就是盡快隨著外臣來使的車馬一起出城。否則,這城門,我們怕是都走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