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也不全是病秧子
柳素素臉色瞬間一僵,隱在袖中的手瞬間緊握成拳,垂下的眼眸射出點點冷光。
這鳳雅柔,擺明了就是在說她方才的一段舞蹈是拋頭露麵的不雅之事!
鳳雅柔,便暫且讓你得意幾天,接下來的這一關,我倒要好好看看,你怎麽安然度過!
而拓跋香兒,在鳳雅柔站起來的瞬間早已是雙眼瞪大地看著她,一臉茫然,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張臉?
“言兒的意見是?”帝焰轉頭問向一旁的沈言,鳳雅柔一席話說得在情在理,這件事,確實應該過問沈言的意見才是。
沈言抬起頭來,朝著鳳雅柔淡淡地瞥了一眼,十分冷淡地說了一句,“既然如此,你就上去吧。”
眾人嘩然,據說這沈言對鳳雅柔十分的恩寵,這下看來,也不過都是謠言,有哪個男人,會將自己心愛的女人送上去受罪?
雖說鳳雅柔有著殺神的名號,可這些一直以來也不過是個謠傳,她真正的武功究竟如何,沒人知道。
這沈言,又是故意的!
她不過就是不小心看了拓跋陵一眼,這人用得著非在大殿之上拆穿上次的事情嗎?
這個拓跋香兒若是個好相與的那還好說,若是個不好相與的,一會兒在大殿之上鬧起脾氣了,可怎麽好?
她氣得想要狠狠才上那人一腳,可距離隔得太遠,隻能用冰冷的眼神狠狠地淩遲著對麵那人。
鳳雅柔站了出去,盡量使自己看上去顯得溫柔些,讓拓跋香兒不至於將現在的自己跟以前的自己聯想到一起,至於解釋的事情,還是等今天宴席散了以後再說吧。
“公主,有禮了。”
拓跋香兒自鳳雅柔站起的瞬間,眼神就沒有移開過,像,實在是太像了,除了一個男,一個女,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相似的人?
“你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吳國公主,鳳雅柔?”
“是!”
她淺笑點頭,露出兩個小酒窩,卻是震得對麵的拓跋香兒一驚。
“你是沈言的妻子?”
“是!”
“你騙我!”
拓跋香兒怒了,甩著長鞭朝著鳳雅柔直攻而去。
兩聲問話傳出,她已經是認出了鳳雅柔的身份,若說這世界上,有人可以做到容貌與形神都相似的地步,但是一定沒有人能夠做到連臉頰上的酒窩都一模一樣,甚至,那雙眼睛,她不會看錯,就是那日她在大街之上遇到的那個男子!
她居然騙自己,而她,竟然還十分愚蠢地中了招,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我沒有騙你,隻是你自己誤會了而已。”鳳雅柔閃身靈巧躲過,低聲回了一句。
“那你為何不解釋?”她卻是更怒,有一道十分淩厲的風朝著她襲來。
“我是想解釋,可上次不是被你哥哥破壞了嗎?”
鳳雅柔再次躲過,這小公主如今正在氣頭上,打出的鞭子都是亂七八糟的,倒是很好閃躲。
拓跋陵,你可別怪我,我這也是沒得法了。
“那宴會開始之前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她見鳳雅柔一次次躲過,臉色越發憤怒。
“我早早地來了,隻是,你沒來!”
鳳雅柔一邊閃躲著,一邊同她解釋著,隻是兩人這一打一躲之間,讓她覺得有些哭笑不得的是,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做錯事求著她原諒的人,解釋得好不辛苦。
鳳雅柔一瞥頭,看見前方正含著一眼笑意看著自己的拓跋陵,心中突然不快了,自己好心幫他隱瞞,結果他倒是看這場好戲看得興味!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客氣了。
拓跋陵看到鳳雅柔那撇過來的一眼,瞬間覺得背後一涼,這女人,在打什麽歪主意?
隨即見她扭頭同拓跋香兒說了句什麽,拓跋香兒那一刻傳來的眼神讓他隻覺得身後更涼了。
兩人又打鬥了一番,隨即便快速停了下來,雖然看不清這鳳雅柔武功的高低,但是能夠從那些鞭子中一次又一次安然逃脫,已是不凡。
大殿之中,不少女子瞬間對她換上了欽佩的目光。
拓跋香兒收手,一臉傲然看向鳳雅柔,“身手不錯,你們天聖,也不全是病秧子!”
鳳雅柔這一番表現得十分好,帝焰當即便下令,封了不少的賞賜。
拓跋香兒本不想再坐到沈言身旁,可也不想坐到拓跋陵身旁去,掃了一眼鳳雅柔後,直接喚人將凳子移到了鳳雅柔的身旁。
殿中不少女子見她對沈言並無意,心中一塊大石算是放下了,原本以為拓跋香兒坐過去是想要找鳳雅柔的麻煩,不料兩人竟你一言,我一語地,聊得十分暢快!
“我聽說你之前打敗過我阿哥,是不是真的?”
拓跋香兒湊近,關於鳳雅柔的傳聞,其實在很早以前她就聽說過不少,那時的她還一直十分好奇這個女子身上究竟有什麽神奇的地方,竟能打敗她無所不能的阿哥。
“你從何處聽來的?”鳳雅柔笑笑,這個公主,才發現自己欺騙了她,竟是瞬間就不氣了?
拓跋香兒雙手托腮,泄氣道:“從草原上那些人的嘴裏唄,你不知道,阿哥不準我跟去戰場,我就隻能等那些從戰場上回來的人給我講那裏發生的事。哎,你知道嗎?我們草原上的人都把你敬為英雄呢。”
她的眼中有著天聖女子沒有的廣闊與野性,卻又泛著天真與爛漫的光輝,鳳雅柔低頭看她,嘴角不自覺噙上一絲笑意。
南疆人好武,關於自己的傳說又神乎其神,一直以為,世人以她為鬼,唯恐見之,倒是不想,除了吳軍以外,竟還有人會如此高戴與她。
“草原上的那些男人,可不是會說故事的人,不如,你給我講講。”她倒了一杯酒,遞到鳳雅柔身前,眼中閃著純粹而又美麗的流光。
鳳雅柔盯著她手中的那杯酒,接過,沒有一絲猶豫地,喝下。
“你就不怕,我在酒裏下毒?”
見她當真毫不猶豫地喝了,拓跋香兒反倒是不樂意了,這個女人一點都不聰明,當真能在贏她草原的男子?
不過,回想起方才她躲開自己的招招式式,雖然她不願承認,但是她的武功,的確是要比自己好很多。
她放下酒杯,巧然笑答,“素聞你們南疆人好武,什麽事都喜歡用武力直接解決,倒是沒有聽說過,原來,也好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