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縱欲過度
“大夫,我家公主怎麽樣了?”
紅箋守在鳳雅柔的身旁,臉上滿是擔憂,見醫治的大夫臉色十分怪異,心中一慌,難不成她們家公主的病很嚴重?
大夫並未直接言明鳳雅柔的病情,而是轉身朝著沈言一拜,“將軍,可否移步詳談!”
沈言瞥了一眼床上的鳳雅柔,眉頭皺起,這老頭什麽意思?難道柔兒的病情不好治?
兩人一道走了出去,那大夫的臉色很是奇怪,像是有什麽難以啟齒般,哆嗦了半晌也沒有開口。
“有話快說!”
沈言心中焦急著鳳雅柔的病情,見大夫欲言又止的模樣,心頭不耐起來。
那大夫猶豫了一下,最終壓低聲音道,“將軍與夫人感情好本是喜事,夫人身體雖比尋常女子更為強健,但終究也是女子,將軍還是應當多多憐惜才是。”
沈言眸中陰沉愈發濃烈,低沉一聲,“說重點!”
“是!回將軍,夫人脈象虛浮,乃是縱欲過度所致,需要好好修養一段時日,您……”
“你可探清楚了?當真是因為這個原因?”
沈言身上氣壓散出,冰冷的氣息幾乎能將人壓死。
“回將軍,老夫不敢撒謊,恐怕診斷失誤,查探了三次,仍是此結果!”
“好,你下去吧!”
那大夫領了銀子便匆忙出了府。
沈言看著大夫消失的背影,袖中的手緊握成拳,身上的氣息若寒冰地獄般冷冽。
“將軍,那大夫定然是診錯了,奴婢這些日子一直寸步不離地跟著公主,斷然不會像那大夫說的。庸醫,一定是庸醫,奴婢是半路上將他請來的,請將軍再請禦醫來診治公主,將軍,公主絕不會是得了大夫說的那種病,一定是診錯了!”
紅箋一直擔憂著鳳雅柔的身子,在二人出門密聊時便偷偷地跟在了門背,聽到大夫的那一番話後心中已然是驚駭不已。
這些日子,她一直跟隨在鳳雅柔的身邊,自然是知道沈言並未與她行過房事的,再加上鳳雅柔幾乎日日都待在白澤鈺的房間裏,府中的下人又將兩人說得如此不堪,如今又有了大夫這般的診斷,若是不能解釋清楚,這不貞不潔的罪名,豈不是就要坐實了?
雖然公主心中放不下白國師,可是兩人這些日子以來卻一直止於禮,並未有任何逾越的舉動,又何來的縱欲過度?
“求將軍再請禦醫為公主診治!”
紅箋跪在地上,一下一下地磕著頭,公主不是這樣的人,她不能讓將軍誤會了公主!
不一會兒,紅箋的額頭上便有了血絲,沈言擺了擺手,輕聲道,“起來吧!青玄,去宮中請禦醫來。”
再說那為鳳雅柔看病的大夫,出了府以後便拐進了一條深巷。
一個丫頭裝扮模樣的女子卻是早已等候在了巷子裏,原是柳素素的貼身婢女,鶯兒。
大夫接過錢袋,眼中卻帶著恐慌,“姑娘,那可是將軍府的人,這件事情若是被查出來。”
“你放心好了,方才你也探過她的脈象,就算出了什麽事,也查不到你的身上,隻是,這今後該怎麽做……”
她意有所指,那大夫卻是瞬間意會過來,“明白明白,老夫從未見過姑娘。”
鶯兒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最終禦醫診治出來的結果卻是與方才進來的大夫一般無二,紅箋呆呆地站在一旁,整個人都傻了,怎麽可能呢?怎麽可能是縱欲過度?公主這些日子,一直都是一個人睡的,不可能會這樣的!
送走大夫以後,卻見鳳雅柔幽幽地轉醒了過來。
“所有人,都給本王滾出去!”
紅箋聽得心頭一顫,眼淚幾乎都要流了出來,怎麽會這樣?她到底該怎麽做才能解釋清楚這一切?
紅箋被青玄拉了出去,鳳雅柔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一臉怒容的沈言,想起他對自己做的事,聲音不禁冷了幾分,“你怎麽在這裏?”
“不然你以為是誰,白澤鈺?”
他的聲音依舊是說不出的諷刺與冰冷。
實在是不喜聽他這般陰陽怪氣的語調,鳳雅柔幹脆不說話,轉身背對著他。
她的行動卻是徹底地激怒了沈言,他大步走到鳳雅柔床前,扳過她的身子,強迫她不得不與他對視,說出的話卻如同冷箭般字字誅心,“怎麽?我不能碰你白澤鈺就能碰你了?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多看你一眼我都覺得髒!”
鳳雅柔看著沈言眼中的厭惡與憎恨,心中浮起一絲疑惑,她記得她昏迷前,他的眼中隻是憤怒,可如今,卻是這般的冰冷與厭惡,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將軍要給我扣罪名是否也應該把事情說清楚?”
“說清楚?好,本這就跟你說清楚!你昏迷的時候大夫已經來瞧過了,你知道他們怎麽說的嗎?”
鳳雅柔盯著沈言的臉,隱隱中,似乎有什麽東西破繭而出,隻聽得他涼涼開口,“說你是縱欲過度!”
“本將倒是十分好奇,是誰讓你縱的欲,難不成,是本將?”
身子被狠狠地甩在了床上,鳳雅柔的腦袋磕在了床邊,心底的震驚卻是讓她感受不到腦袋上的痛楚。
半晌,她抬頭看向沈言,眸光帶著一絲淡淡的冷嘲,“沈言,你縱然是想試探我,也不該找一個如此荒唐的理由,你不覺得可笑嗎?”
沈言看著她嘴角上的那一抹冷嘲,越發覺得刺眼,“可笑?鳳雅柔,我隻道你的武功不錯,沒想到,原來在演戲方麵,更是無人能及,當真是好本事!”
話落,他不再多看鳳雅柔一眼,大步走了出去,冷聲吩咐道,“來人啊,從今日起,沒有本將軍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此院,違令者,家法伺候!”
隻留下一臉茫然的鳳雅柔呆坐在床上,不明所以。
“紅箋,進來!”
額頭上流著血的紅箋紅著眼睛走了進來,將她暈倒後發生的一切都如實說了出來。
聽完後,鳳雅柔並未有太大反應,隻是涼薄一笑,原來如此,怪不得,他會罵自己水性楊花。
隻是她的胸口,為什麽會這麽疼?
“公主?”
紅箋見鳳雅柔臉色蒼白地捂著胸口,以為她是又發病了。
“無礙,去將藥箱取來。”
鳳雅柔擺了擺手,看著紅箋額頭上的傷口,心裏湧過一絲暖意,這個傻丫頭,一點都不懂得照顧自己,女子的容貌,豈能如此輕易地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