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打入天牢
鳳雅柔眼眶一熱，出事以後，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她身上，把壓力壓在她肩膀上，有的等著看笑話，有的等著她給交代，仿佛她才是害死人都罪魁禍首。
她不懼流言，心裏卻還是隱約覺得委屈，這份委屈藏得很深，她本以為沒有人會發現的。
“沈言……”鳳雅柔閉上眼睛，“我總覺得不安！”
這是一種直覺，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
沈言何嚐不知道，所以他才匆匆趕過來，因為他知道鳳雅柔能夠透過現象看本質，所以他不願意她更加擔憂操勞。
還有他！
“柔兒，別擔心……”沈言感受她難得的溫順，低頭吻了吻她的發心，音色溫潤，“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們都在一起。”
頓了頓，他看著鳳雅柔怔忡的眸子，輕笑一聲，“我會護著你！”
鳳雅柔想著那一次懸崖下他奮不顧身保護自己的事情，心口一軟，眼神卻深了。
“沈言……”她想說，遇到事情，他應該先保護好自己，她不想再經曆一次懸崖下的事情，她不想欠了他的！她可以自己保護好自己……
可是話到嘴邊，看著沈言柔和的目光，她忽然就什麽都不說了！
兩人自從醉酒之後難得這麽安靜地相處，讓人不禁有一種歲月靜好、一生一世的美好錯覺。
次日，朝堂上，天香樓一案被有心人告發到了禦前，皇上被丞相帶動的大臣煽動，哪怕有心想要護著沈言，也不得不平息民憤，被迫將罪，“沈言，你可有話說？”
皇帝蹙眉看著殿中跪著的男子，歎息一聲，還在掙紮著為他開罪，“朕聽聞近日裏，你府中內務都是鳳雅柔一手打理，此事……”
“此事與她無關！”沈言毫不猶豫地打斷他的話，也顧不上大不敬之罪，磕頭道：“皇上，將軍府管理不善，是微臣的錯，她隻是掌管府內內務，這些事情不知情，也不該她擔罪責！”
“你！”皇帝險些被氣得吐了血，見他這般維護鳳雅柔，心生不悅，“沈言，既然你自己認罪，別怪朕狠心了！”
他閉了閉眼睛，見殿下男子不卑不亢的樣子更是氣上心頭，“來人，將沈言關進大牢，聽候發落！”
沈言，朕將鳳雅柔賜婚於你，可不是想看你和她琴瑟和鳴的！
皇帝別過眼睛不去看他，逼著自己狠心先降罪，讓他吃吃苦頭。
殿中忽然響起一道有力的女音，“等等！皇上，此事是我的罪責，怪不得將軍！”
皇帝眸光微微一亮，看向殿門口，隻見鳳雅柔一身幹練的短打女裝，隻身前來，在沈言身側跪下，“皇上，將軍府內務是我一手掌管，天香樓出事，是我管理不善，該罰的人是我，請您明鑒。”
“閉嘴！”沈言低斥一聲，“誰讓你到這裏來的？”
鳳雅柔充耳不聞，隻抬頭看著皇帝，目光執著，“請皇上降罪！”
她隻身擋下了所以的罪責，將軍府便不會受到牽連。她本就是外人眼中隻懂粗魯武藝的鐵血女將軍，在內務上出了差錯也是應該。
何必犧牲沈言來擋了這一次災難？
沈言握著鳳雅柔的胳膊，厲聲道，“回去！”接著，他看著鳳雅柔倔強的臉，低聲安撫道：“我不會有事的！”
鳳雅柔搖頭，抽回自己的手，深深地扣頭，等著皇帝發落。她知道，皇帝會有最合理的取舍！
皇上也不想沈言受苦，看著沈言還冥頑不靈地護著鳳雅柔，頓時更生氣，看鳳雅柔也有些不順眼了。
“既然你自己請罪了，那朕便成全你！”皇帝揚手，“把鳳雅柔關進大牢，等到查明事情真相再聽候發落。”
“皇上！”沈言難得變了臉色，直勾勾地看著皇帝，“這件事不關她的事情，請降罪於微臣，微臣……”
“沈言！”皇帝的聲音陡然嚴厲了好幾個度，眸中怒火燃燒，“你是戰神大將軍，什麽時候居然也學會了如此感情用事？將軍府內務在鳳雅柔的執掌下出了這麽大的問題，她本該擔起罪責，一平息民憤，你以為你替她受了罪，她就能撇得清了？”
鳳雅柔垂眸，暗中拽了拽沈言的衣袖，用隻有兩人的聲音道：“若是你被罰，我救不了你。”
沈言身體一僵，瞬間明白她的意思！
他被罰，她身邊仇敵環繞，卻沒有半分自己的勢力，她自然救不了他！
可是她被罰，他身為天聖戰神，勢力盤根錯節，才能有機會救她！
道理沈言何嚐不明白，隻是想著她要被關進天牢，遭遇未知的險境，他卻不能陪在她身邊，沈言頭一次覺得自己有些無力。
“沈言……”鳳雅柔見他不語，幽幽歎氣，“這一次的事情，不簡單！”頓了頓，她轉頭看他，“你明白我的意思！”
他們都不是感情用事的人！
鳳雅柔能夠及時的出現在大殿上，沈言當然清楚，是有心人告訴她皇宮裏的消息，且這個結果對方早就知道，所以故意激她主動站出來擔下責任！
沈言垂眸，將眸中複雜的情緒盡數斂起，他深深看了一眼鳳雅柔，隨後恢複了一張麵無表情的冷漠臉，“皇上，沈言知錯！”
皇帝臉色這才好了一些，看著兩人的互動，他心裏五味雜陳，既不希望沈言對鳳雅柔上心，又感動於鳳雅柔能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
但是，不管如何，他在鳳雅柔和沈言之間，自然要選擇保護沈言！
“把鳳雅柔帶下去，關進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