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工地
錢元橋在古都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身份不比齊忠在魔都市的身份。
但他現在卻主動給陳正當司機,反而覺得十分的榮幸。
隻可惜他現在都很少自己開車。難得當一次司機,技術可沒那麽過關。
一路上司馬柔心裏那個叫急,但又不好催促,心想早知道就不讓這家夥跟來了。
不過這次新校區的承包商行事有些霸道,司馬柔覺得帶上錢元橋,應該會有些效果。
好不容易開到工地之後,錢元橋又屁顛屁顛的過去停車。
陳正和司馬柔兩人先是朝著工地走過去。
遠遠的就能看到前方圍著不少的工人,一個囂張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你們這些死民工給我滾開。想幹就幹,不想幹給我滾,我隨時都能找來新的的民工!”
聽到這話,圍著的民工頓時變得更加激動。
司馬柔連忙上前:“怎麽回事?”
一個油頭油麵的包工頭見到司馬柔到來,連忙換了一張臉:“這不是司馬總裁嗎,你怎麽回來工地……您放心,這裏進展一切都順利。”
陳正翻了翻白眼:工地的農民工都快要暴、動了,你說一切順利?
當我們是白癡還是瞎子啊。
司馬柔看到工地上都沒有人工作了,皺著眉頭說道:“到底怎麽回事?”
“沒什麽事,很快就能搞定……”
“我沒問你。”司馬柔打斷包工頭,看了一眼圍著的農民工,找了一個最激動的,直接問他:“有什麽事,我能做主。”
這農民工立刻說道:“這包工頭已經扣了我們十幾天的工資,而且逼著我們加了一周的班!我的一個同鄉正是因為加班勞累,出了岔子,受了重傷,現在正等著錢急救呢!”
“這包工頭不僅不打算賠償醫藥費,連被克扣的工錢都不打算給了!”
“是嗎?”司馬柔臉色一寒,立刻看向包工頭。
包工頭立刻說道:“別聽這些刁民胡說,那家夥分明是自己操作不規範才受的傷,還造成惡劣影響,我都是公事公辦……”
“公事公辦?就是讓他沒錢治傷等死嗎?”陳正冷冷的說道,“我就問,克扣工錢,過度趕工,這些是不是真的!”
“你誰啊!”包工頭可不認識陳正。
司馬柔立刻說道:“陳正的問題就是我想要問的。”
“這……”包工頭可不敢得罪司馬柔。
司馬柔立刻知道答案了:“立刻賠償那受傷的工人,然後將克扣的工錢立刻發下去。”
“加倍。”陳正加了一句。
包工頭的臉色頓時就變了:“這不合規矩吧?”
“是你先不合規矩的。多出來的錢就當是滯納金之類的。”
包工頭見司馬柔一句話也不說,就知道她是同意陳正的做法了。
“司馬總裁,工地這邊都是我做主的,而且你本來就要的急。我才加班加點,出了這檔子事,責任的源頭還是你這邊的。”
包工頭也撕破臉皮了:“現在出了事情,你又將所有責任推到我身上,又賠錢,又加倍工錢,好名聲都給你了,還讓不讓我活了。”
司馬柔淡淡的說道:“我沒有逼著你加班加點。是你為了搶這個活,主動給我的期限,我還為你放寬了一周期限,就是怕太趕出事情。”
包工頭說道:“現在不管你怎麽說都行了,這筆錢我這邊肯定不出,要是你堅持,我現在就通知江總……不過這邊的任務,一兩周內肯定無法開展了!”
包工頭說到這裏,分明是在威脅司馬柔,要是她再亂插手,這工期可無法保證了。
“你們完成不了,我現在就立刻換人。”司馬柔說道。
“這違約金可不便宜啊,而且我們的江總在江市可是鼎鼎大名的,我看誰敢接手他的活!”
“誰要違約金啊,我怎麽不知道江市有一個鼎鼎大名的江總?”
這個時候,倒了好幾把才停好車子的錢元橋終於趕了過來。
“我錢元橋在古都市混了那麽久,怎麽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大名鼎鼎的錢總啊?”
停完車的錢元橋快步走過來,鼻孔朝天的看著這敢威脅司馬柔的包工頭。
包工頭被錢元橋這囂張的氣勢給直接唬住了。
錢元橋?
包工頭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啊。
錢元橋嗬斥了包工頭之後,諂媚的對陳正說道:“陳正先生,車已經停好了。”
包工頭聽到錢元橋這話,頓時不屑的哼了一聲:“原來隻是一個停車的小嘍囉而已。”
錢元橋聽到包工頭這話,暴脾氣立刻就上來了,衝上前一耳光,將包工頭整個人都給扇飛。
錢元橋含怒出手,直接一耳光將包工頭的一側牙齒都給扇飛了。
包工頭滿嘴血汙,怒視著錢元橋:“你敢動手打我,今天我要你走不出這片工地!”
錢元橋上前一步:“我倒看看你能有什麽本事。把我留在這裏。”
包工頭立刻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江總,工地這邊有人鬧事,還動手打人……您要親自過來?那實在太好了!”
錢元橋剛才聽到包工頭的威脅,還以為他會放什麽大招呢,沒想到隻是告狀而已,頓時哭笑不得:“你怎麽不順便打個電話給你媽媽啊。”
掛了電話之後,包工頭陰森的看著陳元橋:“現在江總親自過來,你就等死吧!”
司馬柔有些擔憂的說道:“這江總在古都市那邊有地下勢力……”
錢元橋立刻說道:“古都市那一畝三分地上,我還沒怕過誰……陳正先生,要是您不介意,這些小人物就讓我來幫您打發走?”
陳正點點頭說道:“行,今天我就站在一邊看戲。”
聽到陳正願意讓自己出手,錢元橋頓時大喜。這表示自己已經進入了陳正的法眼?
錢元橋心中打定主意,這次不管來的是何方神聖,絕對要好好收拾他,爭取給陳正留個深刻的印象。
很快,一輛悍馬,後麵還跟著兩輛五菱宏光麵包車就出現在工地上。
兩輛五菱宏光上足足下來二十來號人,站在悍馬的後麵。
江總穿著一件襯衫,上麵的幾顆扣子敞開,紋身若隱若現,還帶著一條拇指粗細的金項鏈。
從車上下來之後,立刻有人過來給他打傘扇風的,再加上後麵那黑壓壓的一夥打手,顯得十分有氣勢。
包工頭連忙屁顛屁顛的迎了上去:“江總。”
“你半邊臉都被打成豬頭了啊。”江總看了咽包工頭。
包工頭連忙說道:“牙齒都被打落了好幾顆。”
“是嗎?”
江中用戴滿金戒指的手直接捏著包工頭的臉頰:“張開我看看,打落了幾顆?”
包工頭被這麽捏著臉,十分的吃痛,但還是乖巧的張開嘴巴。
“……被打落了了四顆牙齒啊。”江中說道,“你過去還他雙倍,打落他十顆。”
包工頭下意識的說道:“雙倍不是八顆嗎……”
“啪!”
江總一耳光扇了過去:“我再打落你兩顆,給你湊個整行不?沒用的東西,被人打成這樣。還要麻煩我!”
包工頭連忙指著陳元橋說道:“就是這個給人停車的小嘍囉動的手……”
“給我抓住他!”江總看都不看錢元橋,直接一揮手,讓身後的小弟出手。
錢元橋一個人站在對立麵,一臉的不屑無所畏懼。
“這畫麵不錯啊。”
陳正見到錢元橋一個人對峙近三十個人。那股威武不能屈的畫麵感完全出來了,連忙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司馬柔無奈的說道:“你這是幹嘛呢?嚴肅點行不?”
“這是藝術啊。”陳正連忙將拍好的照片給司馬柔看,“你說我給這照片取名‘威武不能屈’,還是‘一個人直麵整個世界’。你覺得哪個名字好?”
司馬柔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一想到自己和這中二的白癡已經領證了,司馬柔隻覺得一片昏天暗地。
“你說我用這照片去投稿,能不能獲獎?”陳正繼續詢問。
“別鬧了。”司馬柔對陳正說道,“這麽多人。錢家主行嗎?”
陳正哼了一聲:“要是連這些小嘍囉都解決不了,那我之前給他的那賞罰令就要收回來了。”
錢元橋聽到陳正這話,毫不猶豫的朝著那些打手衝了過去,毫不留情。
就算隻有一個人,但也是猛虎入羊群,那些打手幾乎沒有反擊的能力,幾乎隻是幾個呼吸間的時間,已經被幹翻了一半了。
江總這才意識到不對勁:這哪裏來的高手。這麽凶猛?
定睛一看,這才看清楚錢元橋的樣子,江總冷汗都下來了。
“都給我住手!”江總連忙大喊。
“錢爺,您怎麽在這裏?”江總把腰能彎多低就彎多低,諂媚的朝著錢元橋走過去。
錢元橋瞥了一眼江總:“這不是江市大地集團的江總嗎?”
“什麽江總啊,錢爺您叫我小江就行。”江總把姿態放的多低就有多低。
開什麽玩笑,古都市的人,誰敢在錢元橋麵前托大?
“錢爺,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小江我做的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您盡管開口,要殺要剮,絕不二話。”
包工頭見到江總這孫子模樣。炎熱的夏天中他卻又一股寒意。他知道自己似乎惹了什麽絕對不能惹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