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誰給老娘換褲子了!
精靈之吻治愈一切傷痛。
這種力量是溫和的,以最溫柔的感受治愈一切,由於過於溫和,太嚴重的傷還得吻在傷口處才有用。
淺熒覆蓋,被熒光覆蓋的傷口肉眼可見結疤,長出新肉。
男人淺色薄唇沾染上了血液,嫣紅性感,他還伸出舌頭舔了舔那血。
莫離克斯壓根就是好奇,以前他雖也見過血,沒來得及細看,現在有機會他當然要好好玩玩。
隻有動物才會有血液,而且還是少部分擁有。
好在她的血液並沒有什麽不適的感覺,味道腥甜,剛流出來的還是滾燙的,似乎被溫暖給包圍。
如果簡妍醒著,看到他這副模樣隻會覺得他是個變態。
又是撚又是嚐的玩了一會兒她的血,莫離克斯摸清楚了個大概也厭倦了,開始處理她。
某個男人目露驚豔,抓著她的一隻小腳丫,指腹摩挲著她的皮膚。用了點力摁下去,白嫩的肌膚透著微紅浮現上來。
她的肌膚出乎他意料的美,白淨細嫩中又透著淡淡的粉,人類麽…他找到了一個比他們精靈這純白膚色還要美觀的種族。
隻是…她似乎不喜歡露出肌膚……
雖然他不明白這麽漂亮的皮膚為何不展現出來,莫離克斯也尊重她的選擇。
大手一揮,熒光從他手中散落,鋪灑在她的下半身。
應該化為長裙的影子,從透明慢慢化出實型,展露的雙腿被白色長裙完全遮蓋,不露出一點。
一覺好眠,在精靈之吻的安撫下,簡妍的噩夢慢慢變成了美夢。
她睜開眼看這熟悉的房間,懷念溫存的氣息撲麵而來。
這是她的房間沒錯,她又回來了。
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被拉回了現實。
簡妍睜開眼,瞳孔中還有著身處異世的迷茫,“我在哪,我是誰…”
對了,她不是被痛暈過去了嗎?
還記得自己的腿,她定眼看去,隻發現自己的腿沒有一點痛覺,仿佛那刻苦銘心的痛隻是她在做夢。
簡妍並不知道,如果沒有他的精靈之吻,自己這條腿算是百分百廢了。
她現在很懵逼,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明明那麽嚴重的傷,咋個不見了呢?
等等!
簡妍拿起那絲綢般的布料,如五雷轟頂那般驚愕,“老娘的褲子呢!!”
她的牛仔褲不知何時變成了長裙,白色帶著淡淡青色淺紋,料子順滑柔軟得不像是布料。
她急忙摸了摸屁股,發現自己小褲褲還在鬆了口氣。
這不能掩蓋自己被換了褲子的羞恥,她抓著頭發抓狂,耳尖羞恥得泛起微紅,“誰特麽幫老娘換了褲子!!”
男人適時開口,“你說你的衣擺?吾看你那醜陋不堪的衣擺已然破爛,便幫你換了。”
她循著出聲源看去,莫離克斯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她身邊,躺在藤上神色慵懶瞧她。
雖說他尊重她的選擇,但他也不想違背自己的喜厭,所以沒有幫她變出那種衣服。
他就這樣大大方方承認自己耍流氓,簡妍一口氣嗆在喉嚨裏不上不下,你了半天不知該用什麽友善詞匯罵他恰當。
她長這麽大第一次被陌生人換褲子!還是個男人,還趁她昏迷換的!
各項都符合,這個男人就是個臭流氓,沒跑的那種。
某隻臭流氓一臉單純,並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啥不妥,反而用那種你應該感恩涕零的欠揍眼神瞥她。
他手裏還抓著那小黑瓶左右觀看,“要不是看你有價值,吾才不會屈尊降貴幫你治療傷勢。”
簡妍憋著紅臉一愣,原來不是幻覺,她真的受傷過。
不過……
她掀起裙子左右查看著自己的腿,光潔白皙,一點傷痕都沒有,相比之前反而還細嫩了一個度。
她還有些不確定,“是你幫我治好的?”
莫離克斯傲嬌揚起下巴,俊臉將高傲獨領風采展現得淋漓盡致,“不是吾還有誰,其它的精靈可不會有吾這樣的善心。”
看來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還依稀記得之前那仿佛泡血池裏拿出來的腿。
不過那又如何,這傷因他而起,因他所迫。
哼,應該的!
簡妍這才注意,他手裏拿著一個黑色小瓶子。
她心底莫名惆悵,這是爸爸托人在M國給她買來防身的防狼噴霧,沒想到最後是它救了自己一命。
當時她也不確定防狼噴霧是否對蟲子有效,她賭了一把,現在看來顯然賭對了。
這些天在這裏受過的委屈在看見簡父給她的這異世唯一的保護,她的思鄉之心開始泛出苦澀。
感受到她情緒低落,莫離克斯不明所以睨了他一眼,沒有太過在意,“你證明了你的價值,那麽從現在起,你便實現你的諾言。”
簡妍揮去眼角溢出的水珠,靈動無暇的瞳眸暗下,神色陰沉似乎在暗地想著什麽。
她勇氣可嘉,直接用對持的態度和他交談,“我需要製作這種溶液的材料,我是人類,不會你們那些花裏胡哨的法力,你把我一直關在這裏,這瓶噴霧用完了我還是逃不了今天的下場。”
莫離克斯神色越來越冰涼。
簡妍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但她也不會衝上去白給送死,“我擁有能製作殺蟲溶液的能力,你把我關在這裏不讓我施展,又強人所難逼迫我拿出成績!我受夠了,你要殺要剮麻溜動手吧,不需要如此戲弄我。”
她說得毅然決然,這些天和他講理的疲倦盡在眼底。
莫離克斯動搖了幾分,卻依舊堅持著自己的想法,“你拿出了辦法。”
言意;把你困在這裏你也拿出了辦法,那麽你不需要亂跑,你本身就有辦法!
這是莫離克斯的邏輯,也是最要簡妍命的邏輯。
簡妍被他氣得心口絞痛,大口喘息了一會兒,她已經認命了,“我話放這裏了,你再如此試探我的底線,不過爛命一條,你愛拿就拿吧,我不會在苦口婆心和你囉嗦講理了,說不定我死後就可以回家,不用再呆在這裏受你的氣。”
如果她有那個能力,她必先把這死男人打一頓以解心頭之恨。
有時候氣急了,她甚至還想招來蝗蟲把他吃得渣都不剩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