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恨不逢君未嫁時
什麽樣的女人最容易討男人的歡心？
溫柔體貼？可愛粘人？能跟你心意相通？會過日子？長相漂亮？魅力十足？人前貴婦，床上蕩.婦？
雷辰說不上來，反正他覺得此刻的端木晴給了他一種想要狠狠親她一口的衝動。
麵對亞力克斯的邀請，端木晴的臉色稍微有些變冷，看都沒看他一眼，慢悠悠地說：“不好意思，我今晚喝得夠多了。”
好！雷辰心裏大喝一聲，頓時覺得麵子十足，看著端木晴的目光更加溫柔了，輕輕捏了一下她的小手。
被人拒絕的亞力克斯並沒有生氣，反而是笑著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是那麽的彬彬有禮。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紳士風度？其實這點跟國內某些二代比起來強多了，進退有據，而不是惱羞成怒，急於挽回被駁的麵子。
亞力克斯端著酒杯重新回到鋼琴那裏，彈奏了一個音符後說道：“下麵這首歌送給17號桌的美麗小姐。”
正在用餐的人紛紛把目光投向端木晴，驚歎她的美貌。坐在1號桌的那位金發女郎對亞力克斯遙遙舉杯，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
這算是挑釁嗎？雷辰被亞力克斯這接二連三的動作弄的很憤怒。
端木晴拉了拉他的手，叉了一塊牛排喂給他：“咱們吃咱們的，他愛唱叫他唱去，管他做什麽。”
“反正我心裏很不爽。”雷辰使勁嚼著，就像吃的是亞力克斯一樣，引得端木晴抿嘴偷笑。
一曲結束，餐廳裏響起了掌聲，不過可以聽的出來，眾人都是盡量壓低了聲音，所以掌聲顯得不太熱烈。亞力克斯舉起酒杯對著端木晴微微一笑，不過端木晴並沒有抬頭，還在那優雅的吃著東西。
鋼琴不愧是裝逼利器，會彈鋼琴的男人無論走到哪裏都會引人注目。再加上亞力克斯長相陽光帥氣，行為彬彬有禮，無意間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餐廳裏有不少女人對他投去了愛慕的目光。
雷辰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紳士，他向來我行我素，做事全憑喜好，此刻亞力克斯的行為讓他很不爽。雷辰扭頭看了亞力克斯一眼，撇了撇嘴。
亞力克斯捕捉到了雷辰的眼神，站起身來做了個請的姿勢：“這位先生也有興趣來彈奏一曲嗎？”
這一句話引得餐廳裏的人紛紛張望，端木晴皺了皺眉頭，冷冷地看了亞力克斯一眼。
端木晴的眼神很犀利，也很駭人，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讓亞力克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那是怎樣的眼神？殺氣凜然？在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就像被一條凶狠的毒蛇盯上了一般，腦海中甚至出現了屍山血海的幻覺！
亞力克斯的腿有些軟，他實在是想象不到，前一秒鍾還溫柔可人的美女，下一秒怎麽會露出這麽可怕的眼神。
華夏，真是個神秘的國家！
雷辰擦了擦嘴角站起身來，邁著沉穩的步子走到台上，打量了一下這台鋼琴，輕輕坐了下去，又看了看端木晴。
端木晴笑著站起身，雙手放在嘴上做了個喇叭：“雷辰，不管你會不會彈，在我心裏你都是最棒的！”
亞力克斯無奈地端著酒杯坐回1號桌，他對麵的金發女郎笑道：“沒想到萬人迷也有吃癟的時候。”
對此，亞力克斯隻能報以苦笑。
“Just one last dance…oh baby…just one last dance
隻是最後一支舞，親愛的，隻是最後一支舞”
雷辰的歌聲伴隨著鋼琴聲緩緩響起，雖然他的嗓音不是那麽的好聽，但他唱的很投入，歌聲使得整個西餐廳變得鴉雀無聲。
餐廳裏的顧客瞬間停止了吃飯的動作，全都轉過頭來看著他，這貨真的會彈鋼琴？
1號桌的金發女郎顯然被驚呆了，她捂著性感的小嘴，不可思議地看著舞台上那個男人。亞力克斯瞪大了眼珠子，也是同樣的表情。
端木晴身為國安的特工，經常執行任務，許多時候都要麵對外國特工，自然對英語非常熟悉。她一下就聽懂了這首歌的意思，融入到歌聲的意境中，雙眼浮起了一層霧氣。
“We meet in the night in the Spanish coffee
那個夜晚我們相遇在西班牙咖啡館
I look in your eyes just don’t know what to say
望著你的雙眸心有千言竟無語
It feels like I’m drowning in salty water
感覺像是掉入淚水中
A few hours left’til the sun’s gonna rise
幾個小時後太陽便要升起
Tomorrow will come and it’s time to realize
明日終將到來是時候明白
Our love has finished forever
我們的愛已經永遠結束
How I wish to come with you
多想和你一起
How I wish we make it through
多想我們繼續下去
Just one last dance
隻是最後一支舞
Before we say goodbye
在我們說再見之前
When we sway and turn round and round and round
我們傾斜搖轉，旋轉，旋轉，旋轉
It’s like the first time
就像那第一次
Just one more chance
再多來一次
Hold me tight and keep me warm
抱緊我給我溫暖
Cause the night is getting cold
因為夜已漸冷
And I don’t know where I belong
但我不知身屬何處
Just one last dance
隻是最後一支舞
The wine and the lights and the Spanish guitar
酒燈和西班牙吉他
I’ll never forget how romantic they are
我永遠不會忘記它們有多麽浪漫
But I know tomorrow I’ll will lose the one I love
但我知道明天我將會失去我愛的那個人
There’s no way to come with you
沒有任何辦法讓我隨你離開
It’s the only thing to do
這就是現在唯一能做的
Just one last dance
隻是最後一支舞
Before we say goodbye
在我們說再見之前
When we sway and turn round and round and round
我們傾斜搖轉，旋轉，旋轉，旋轉
It’s like the first time
就像那第一次
Just one more chance
再多來一次
Hold me tight and keep me warm
抱緊我給我溫暖
Cause the night is getting cold
因為夜已漸冷
And I don’t know where I belong
但我不知情歸何處
Just one last dance
隻是最後一支舞”
歌曲唱到這裏，所有人都被雷辰的歌聲深深折服，端木晴早已泣不成聲，雙手捂著臉，淚水不斷溢出。
千言萬語都無法訴說雷辰此刻的不舍，他隻能忍著心痛，放聲嘶吼：
“Just one last dance
隻是最後一支舞
Before we say goodbye
在我們說再見之前
When we sway and turn round and round and round
我們傾斜搖轉，旋轉，旋轉，旋轉
It’s like the first time
就像那第一次
Just one more chance
再多來一次
Hold me tight and keep me warm
抱緊我給我溫暖
Cause the night is getting cold
因為夜已漸冷
And I don’t know where I belong
但我不知情歸何處
Just one last dance
隻是最後一支舞
Before we say goodbye
在我們說再見之前
When we sway and turn round and round and round
我們傾斜搖轉，旋轉，旋轉，旋轉
It’s like the first time
就像那第一次
Just one more chance
再多來一次
Hold me tight and keep me warm
抱緊我給我溫暖
Cause the night is getting cold
因為夜已漸冷
And I don’t know where I belong
但我不知情歸何處
Just one last dance
隻是最後一支舞
Just one more chance
再多來一次”
鋼琴聲漸漸消散，此時的端木晴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絞痛，跑到台上一頭紮到雷辰懷裏：“雷辰，我舍不得你……”
西餐廳裏的人心頭都縈繞著一絲悲傷，有的甚至閉上了眼睛，淚水從臉頰滑落，他們都緩緩站起身來看著舞台。
也不知道誰帶頭喊了一句：“在一起！”
“在一起！在一起！”
“在一起！在一起！”
聲音頓時響成一片，久久不息。
“沒想到一天這麽快就過去了……”
端木晴臉上帶著晶瑩的淚珠，看了看西餐廳門口站著的中年男人，喃喃道：“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雷辰，謝謝你給的我這一天的戀愛！就算將來哪天我不小心死了，這輩子也不會有遺憾了。”
“別老把死掛在嘴邊，不吉利。”
端木晴主動推開雷辰，快速向門口走去，隻留下了一串高跟鞋咯嗒咯嗒的聲音。她走得很急，踩著不習慣的高跟鞋，身形有些不穩。
雷辰趕緊跑過去扶住她，輕輕為她拭去臉上的淚痕：“我送你。”
聽到這三個字，端木晴那強忍住的淚水再次劃落，在雷辰的攙扶下走出西餐廳。
“丫頭，在這裏等一下，我馬上回來。”雷辰留下一句話向遠處跑去，很快便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中年男人，也就是國安特工老年，歎了口氣扶著端木晴問道：“端木，你這一天跑哪去了？把我給急壞了，今下午才找到你！”
端木晴吸了吸鼻子，閉上眼睛，好一會才將淚水忍回去，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淡定和從容，除了臉上那明顯的淚痕……
老年遞上一張紙巾，端木晴接過擦了擦臉，笑道：“反正又沒任務，出去玩了一天。”
“那你跟那小子……”
端木晴扔掉紙巾笑了笑：“我跟他沒有未來，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們工作的性質，不會有愛情。”
“不是不能有愛情，隻是……”
“我知道啊，隻是我們這一行死亡率太高，說不定哪天出去就回不來了。與其到時候讓另一半傷心，不如選擇單身。老年，明天我請一天假，有點私事需要處理。”
老年嗯了一聲，滿臉落寞之色，久久不語。
幾分鍾後，雷辰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把手裏的小蛋糕交給端木晴：“丫頭，有了這個才算是真正過了個生日！”
端木晴甜甜一笑，點了點頭，用小勺子挖了一塊送進雷辰嘴裏，然後自己也嚐了一口：“真甜！”
老年看了看端木晴，又看了看雷辰，把雷辰拉到遠處，給兩人點上煙，抽了一口問道：“你真的喜歡她？”
雷辰點點頭，經過這一天的相處，他不能否認這點，他已經喜歡上了端木晴。
“希望你不要做任何傷害她的事情，在我心裏，她就像是我親生女兒一樣。”
雷辰詫異地看了老年一眼，隨即嗤笑道：“親生女兒？親生女兒你會讓她從事這麽危險的工作？”
老年沉默了一會兒：“我保證，就算我拚盡性命也會保證讓她活著！”
雷辰的怒火頓時就竄出來了，額頭青筋暴突，雙拳捏的咯咯直響，蒼龍紋身猛地浮現出來。此刻他恨不得殺了老年這個冷冰冰、沒有人情味的國安特工！
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一腳將旁邊的垃圾桶踢扁，雷辰冷哼道：“你這人瘋了！簡直是不可理喻！”
“或許吧，不過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
老年的語氣很平淡，不帶有任何感情，留下這句話後，把煙頭扔到腳下，輕輕撚了撚，然後轉身離去。
他扶著走路不穩的端木晴，兩人在路燈下的身影漸行漸遠。
“老年，我今天終於知道戀愛的滋味了呢。”
遠處傳來端木晴那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在敵人眼裏她是個冷血的特工，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然而在生活中她卻單純的讓人心疼。
雷辰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端木晴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中。最後她好像還轉身對著雷辰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