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魂穿大楚
熊槐費力的睜開雙眼,憑借模糊的記憶下意識的摸向後腦勺。
“爺的朱雀街啊,朕的江山和社稷……沒了。”
“也罷也罷,都怪老不開眼,便宜了黑虎幫那些個孽畜。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夥氣質猛如浪,一腔熱血8拍胸膛;社會由我東山再起!”
嘴上的輕鬆,但熊槐臉上的痛苦和絕望可一點也沒減少。
“大君可不得這些胡話。”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宛如汩汩細流流入熊槐胸膛,令其心頭一癢。
熊槐猛然坐起,茫然的環顧四周,這才發現……世界變了。
華麗的被褥,古裝劇裏才有的場麵,還有……一個身穿古風長裙的佳人。
熊槐目光凝固在俏生生的佳人臉蛋上,也不話,就這麽癡癡的看著,所幸口水和豬哥相沒有流露出來。
“大君……”那佳人雙頰上飛顯一抹紅霞,低頭輕語:“大君無恙,乃大楚百姓之福,妾身和贏妹妹也就安心了。”
大楚?
熊槐尷尬的收回目光,還未張嘴,便感到腦中一陣劇痛。
“呃……”熊槐略顯痛苦的揉按著太陽穴,然後便是穿越爛大街的接收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記憶。
“大君。”佳人撲到熊槐身前,急忙向殿外呼喊。“禦醫!快傳禦醫!”
然後我們的豬腳便不出所料眾望所歸的再次暈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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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借腦海裏的記憶碎片組合起來,熊槐勉強知道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和處境。
現在正值戰國,乃是公元前8年。
熊槐現年二十五,是楚威王之子,公元前8年繼承王位,也就是繼位的第一年。
楚國自楚肅王開始,休養生息,厲兵秣馬六十餘年,到楚懷王繼位時,國勢已近乎達到頂峰,與先後崛起的齊、秦兩國並稱為三大強國。楚國成為了當時諸侯國中占地最大的國家,也是當時物產最豐富、人口最眾多、軍隊最強盛的國家。
也正是因為先王楚威王離世,楚懷王倉促繼位,每日每夜批改奏折,日理萬機,身體過於乏累而暈厥,被“熊槐”摘了桃子。
雖然熊槐繼位較為倉促,但大楚當世第一大國的地位當之無愧,無數諸侯國相繼攀附,齊國與之結盟,而秦國更是通過政治聯姻將公主贏盈嫁於熊槐。
至於現在嗎……抱歉熊老哥,妻妾成群的日子讓老弟來替你受著吧。
大楚新君初立,尚未立後,後宮除了熊槐的老娘外隻有贏盈和鄭袖。
贏盈心性善良,姿色俏麗,身材窈窕。鄭袖雖也姿色豔美,性格聰慧,但善妒狡黠且陰險惡毒,極有心計。
曆史記載鄭袖幹涉朝政,收受賄賂,勾結靳尚,陷害屈原,致使屈原被放逐;放走張儀,讓楚國終至“兵挫地削,亡其六郡,身客死於秦,為下笑。
據《戰國策》中楚策四記載:
魏國國君魏惠王將一名魏國美女送給楚懷王,楚懷王非常喜歡魏美人。鄭袖得知楚懷王喜歡新娶的魏女,因此害怕自己失寵,於是設計來陷害魏女。鄭袖表麵上很愛護魏女,衣服首飾都挑她喜歡的送去,房間和家具也都選她喜歡的讓她使用,似乎比楚懷王更喜歡她。楚懷王:“女人仰仗自己的美色來博取丈夫的歡心,而嫉妒乃是人之常情。現在鄭袖明知寡人喜歡魏女,可是她愛魏女比寡人還要厲害,這簡直是孝子侍奉父母,忠臣侍奉君主的方法。”
鄭袖知道楚懷王認定她不是嫉妒之後,便對魏女:“大王雖然寵愛你,但卻討厭你的鼻子。所以你見到大王,一定要捂住鼻子,這樣大王就會長久的寵愛你。”於是魏女聽從鄭袖的話,每次見到楚懷王,就捂住自己的鼻子。楚懷王對鄭袖:“魏女看見寡人時,就捂住自己的鼻子,這是為什麽?”鄭袖回答:“我不知道。”楚懷王硬是追問鄭袖,鄭袖:“我倒是知道此事。”楚懷王:“即使再難聽的話,你也要出來。”鄭袖:“不久前她曾討厭聞到大王的氣味。”楚懷王:“真是個潑辣的悍婦,應該割掉她的鼻子!”鄭袖預先告誡侍從:“大王如果發話,一定要聽從命令。”侍從於是就拔出刀來割掉魏女的鼻子。鄭袖從此獨占專寵。
(從百度搜的,已翻譯為現代文)
當然了,對於初中學曆的熊槐來這些自然是不知道的,他隻知道自己當了大王,而且貌似他繼位以後的國內動亂也被原來的熊槐幫忙處理了。
熊槐已經知道自己第一次蘇醒時,自己身邊的佳人正是被封為美人的鄭袖。
(百度沒有具體記載春秋戰國時後宮嬪妃等級,所以三鮮隻好按照後,貴妃、淑妃、德妃、賢妃,貴人,美人來分。還請各位讀者見諒)
這時的鄭袖還沒有被過分的偏寵,反而贏盈因為秦國公主的身份被封為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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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熊槐在宮女的服侍下成了一個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的大君,徹底的過了一把當大王的爽感。
熊槐在幾個太監和宮女引路下走進了楚殿,一甩黑色蟒龍袍端正的跪坐在所謂的龍椅上。
熊槐向大太監董和使了個眼色,董和當即會意,清了清嗓子,一掃拂塵,掐著尖細的公鴨嗓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聽著董和別扭的聲音,熊槐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
這時,武將方麵站出一人手持朝板躬身道:“稟大君,自先王喪世,前日大君突然昏迷,又因大君新登大寶國內稍有動亂,魏國已在我大楚邊界徑山陳兵十萬。
然我大楚精兵百萬,皆為虎狼之師,以臣看來,隻需遣一將領三萬兵馬駐紮上蔡則我大楚無憂矣。”
熊槐劍眉微皺,努力回想起此人乃當朝大司馬屈伯庸,也就是屈原的老爹。
“大司馬言之有理,我大楚虎狼之師何須畏懼區區魏國啊。依大司馬看,寡人當遣何人為將?”熊槐恰到好處的拍了一下這位當朝權臣屈原老爹的馬屁。
一番話聽著屈伯庸甚是舒服。
屈伯庸拱手道:“回大君,臣之長子屈由弓馬嫻熟、武藝精湛,可當主將。”
此話一出,同為大楚三大家族的景家景陽站出,“大司馬此舉怕是不妥。”
熊槐雖然不懂政事,但也知道在這楚殿上不能讓他屈家一門獨大,即使他很喜歡屈伯庸的次子屈原。
但熊槐很是乖巧的沒有吭聲。
文臣站出一人,乃是從秦國來投的客卿陳軫,“大君,晉人祁奚有雲:舉賢不避親。”
熊槐點了點頭,道:“陳愛卿言之有理,即是如此,那便擢升屈由為撫邊將軍,領大楚三萬兵馬入駐上蔡城。”
昭和拱手站出:“大君,魏國欲要趁火打劫,我大楚,可咽不下這口惡氣。”
留著山羊胡一副奸臣模樣的上大夫子尚吃著朝板道:“大君,以微臣看,可從舊陳都城陳縣出兵,奇襲大梁,直奔魏國都城鄴。”
熊槐哪懂得什麽軍政,隻能裝模作樣的點點頭,還未張嘴,隻見屈伯庸再次站出。
“不可!鄴居魏國腹地,我軍不明情形貿然闖入,一旦被魏軍奪回大梁,則我軍無退路矣。上大夫不知軍事,不可妄言,欲害我大楚男兒乎?”
子尚雙目圓瞪,指著屈伯庸罵道:“屈伯庸你何故陷害於子某,某也是一片赤心為我大楚啊!請大君明鑒。”話罷雙手舉過頭頂向著熊槐就是一跪。
熊槐再傻也知道現在該點什麽,“上大夫也是為我大楚著想,大司馬言重了。”瞥了屈伯庸一眼,屈伯庸識相的退回原味。
昭和看了看屈伯庸鐵青的麵龐,歎了口氣,再次拱手道:“大君,以微臣看來,上大夫的提議也不全錯。我大楚隻需拿下大梁,便以在此次爭鬥中奪得上籌。”
陳軫也道:“臣讚同昭令尹,大君可派遣一偏將,領萬餘精銳在魏國先挑起戰端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大梁。退,即為我大楚地盤,進,則大魏夜不能寐。”
一番話得政治白熊槐也激動不已,恨不得拿起自己的短刀親自去拚殺一番,讓他們知道朱雀橋……呸,他楚懷王不是沒有血性的昏君。
“妙計,實乃妙計啊!”熊槐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咧嘴大笑道:“那這偏將一職,何人可擔任啊?”
陳軫道:“武威將軍昭陽,鷹揚校尉莊橋皆可為將。”
“那便以昭陽為將,率郢都守軍一萬奔襲大梁!”
“唯。”。
熊槐向董和使了個眼色,董和立馬扯著嗓子喊:“退朝~”
文武百官呼啦啦跪下,熊槐起身跟著董和從側門走出楚殿,文武百官在熊槐離開後便按照品級高低依次有序的從正門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