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越來越心軟

  即便室內開了空調,夏程璧還是覺得熱得厲害,尤其是這麽抱著他的時候。


  她不停地做著心理建設,眼睛一閉,抬頭,憑著本能吻上了他的薄唇。


  她的呼吸變得沉重,紅唇顫抖著,以生澀的吻技不斷吻著他,細細長長的手指慌亂地勾住他的脖子。


  陸以靳的呼吸也很沉重,被她吻了一陣後,抱著她摔一起到床上,開始激烈而瘋狂地回吻著她。


  他的動作粗暴猛烈,在她身上沒輕沒重地製造著熱度。


  她覺得疼,想呐喊,想逃避,可她憑著自控力忍了下來,像是個沒有感情的木偶,任由他為所欲為……


  窗外夜如水,月如鉤,室內曖昧的因子不斷交織,旖旎一片……


  一切來得這麽突然,又如此順理成章,夏程璧感覺像是在鬼門關裏走了一遭,腦袋昏昏沉沉,一片空白。


  等到意識回籠,聽到耳邊有陸以靳的呼吸,那樣急促,那樣沉重。


  側過頭,夏程璧看到陸以靳正盯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麽。


  想到他說要伺候得他高興,夏程璧盯著他看了又看,也看不出他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為了讓心裏有底,夏程璧低聲下氣地問:“我可以去找工作了嗎?”


  聽著夏程璧低三下四的聲音,陸以靳突然冷下臉來,然後轉過頭,盯著她坨紅的臉頰看了會兒,淡淡地說:“可以。”


  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夏程璧迷離的雙眸,熠熠生輝如皎月,微微發腫的紅唇勾起了滿足的弧度,自然而純真,毫不做作。


  自出獄以來,這應該是她第一次在他麵前笑得如此純真。


  他一不小心,失了神,眼前浮現出她蹲在地上喂流浪貓時的情景……


  紅酒的後勁大,夏程璧的意識有些模糊,見他盯著她看,她便也盯著他看。


  不知兩人對視了多久,夏程璧率先打破了沉默。


  “下次還會不會有什麽獎勵,如果有,讓我看看宇樊好不好,就一眼,哪怕是遠遠看一眼都行……”


  看著夏程璧細長的指比出數字“1”的手勢,迷離的水眸裏,泛起層層水霧,再配上乞求的聲音,看著格外招人疼。


  “有。”


  陸以靳鬼使神差回了句,說完連自己都感到驚訝,自己這是越來越心軟了?


  夏程璧嬌嗔地咕噥了句,笑得比剛才還要燦爛,下意識抱住了他結實的臂膀,頭往他胸口的位置蹭了蹭……


  女人大膽的舉動,令陸以靳怔了怔。


  由於位置的轉變,他隻能看到她的側臉,發現她像是閉上了眼睛,展現出一種安心和享受的感覺。


  仿佛,他就是她的依靠。


  這種過於曖昧的場景,讓陸以靳並不習慣,像是在逃避什麽,他不客氣地推了推她,然後起身去了浴室。


  夏程璧原本有些意識不清,被這麽忽然一推,意識倒清醒了些。


  即便他剛才吻得再逼真,她於他而言,隻是一個供他消遣娛樂的玩物,她不能大意,更不能抱有任何幻想。


  洗完澡出來,看到床上的女人蜷縮成一團,雙目緊闔,像是已熟睡,陸以靳坐在沙發上,默默抽了根煙。


  青煙嫋嫋中,那雙漆黑的眸子幽深如海。


  忽然,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沒有隨便接別人電話的習慣,並不想理會。


  但是,那鈴聲一遍又一遍地響起,吵得他煩躁。


  他長臂一伸,拿起茶幾上的手機,正要關機,忽然看到屏幕上顯示來電人是“渣男”兩個字。


  渣男?


  誰?

  一股說不出的滋味湧上心頭,眉頭緊繃,似蹙非蹙。


  盯著那個號碼看了幾秒,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直接接通了電話。


  “小夏夏,走馬街新開了家烤肉店,味道比上次我們去的那家還要好,約不約?”


  陸以靳立馬聽出,這是裴辛仁的聲音。


  “她睡了。”


  聲音低沉,具有威懾力,陸以靳不等對方再開口,直接掛斷電話,然後刪除了通話記錄,最後替她關了機。


  他抬頭,看向躺在床上的女人,煩躁情緒以更迅猛的速度,從心底湧了出來,臉色隨之變得難看。


  夏程璧平躺在床上,腦袋微微側著,看起來睡得很熟。


  他此刻心裏不痛快得很,而她卻睡得這麽香?

  做夢!


  男人伸手就要將她拎起來,卻在即將觸碰到她的時候,愣住!


  女人的手就像她臉上的肌膚一樣,白瓷一般,也正因如此,中指上的戒指也就更加顯眼。


  男人彎下腰,仔細地看,這個戒指是玫瑰金,屬比較潮流的款式,做工和工藝水平不太高,估測價格不超過一萬。


  這個戒指又是誰送的?


  夏程璧正睡得香,突然被人拎了起來。


  像是瞬間勾起了不好的回憶,又像是身體本能的反應,她將自己蜷縮成一團,雙眼因害怕而緊閉著,長而濃黑的睫毛不斷顫抖。


  “不要,不要,求求你們……”


  看女人花容失色,像是受了什麽刺激,陸以靳擰了擰眉,一把攫住她的下巴!

  “你睜開眼睛看看是誰。”


  劇烈的疼痛,加上熟悉的聲音,令夏程璧意識到眼前的人是誰,眼睛緩緩睜開,裏麵含著淚,卻是沒有一點焦距,惶恐不安地拚命搖頭。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要讓我去坐牢……不要,不要……”


  這還是陸以靳第一次見到如此膽小的夏程璧,弱得跟兔子一樣,身體抖得像篩糠。


  陸以靳始終記得,親手將夏程璧送入監獄的情景,那時的她也是不斷地求饒,但卻沒有惶恐到這個地步。


  莫名的,心裏頭的火有了下降的趨勢,陸以靳輕拍她的臉頰:“現在沒讓你坐牢。”


  這話像是顆定心丸,令夏程璧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來,也令她回歸到了現實。


  她咽下一口口水,深深地呼吸了一次,望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疑惑道:“你為什麽要掐著我?”


  “馬上把你手上的戒指丟了,要不然就把你扔出去!”


  說完,陸以靳動作粗暴地鬆開了夏程璧,夏程璧的後背跌落在床上,本就昏沉沉的腦海,更加昏沉。


  為什麽命令她扔掉戒指?


  她的戒指招他惹他了嗎?


  要知道,這個戒指可是白靖那兒“訛”來的,她是堅決不會隨意扔掉的。


  “為什麽啊?”夏程璧抬手看了看戒指,絲毫沒看出哪裏有問題,“那要不你把我扔出去吧?”


  見夏程璧一副無辜的樣子,陸以靳瞬間又來氣了,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猖狂?

  難道是因為喝了酒,暴露出了她的真麵目?


  男人雙臂環上胸,鳳眸斜斜睨下,薄唇輕啟:“你好像忘了你今晚的任務?要不要我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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