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到底還是姐妹情深
經過一番斟酌,夏彬恨鐵不成鋼地歎口氣。
“說不心疼肯定是假的,不過這孩子確實是不成器,就像一條脫韁野馬,讓我失望透頂。”
“不過好在老天對我不薄,佩涵這孩子就很聽話,到時後嫁給你,還能祝你一臂之力。”
說了一圈,又說到了夏佩涵身上。
陸以靳挑挑眉,不置可否。
從書房出來,夏彬將陸以靳招呼在客廳坐下,然後去了洗手間。
陸以靳坐在距離夏佩涵一米的位置,雙目直直看向電視屏幕。
電視中放映的是最近比較火爆的都市愛情劇,陸以靳沒有絲毫興趣。
饒是如此,他仍舊沒有主動跟夏佩涵說一句話。
夏佩涵似乎也習慣了他的寡言,隻好逼迫自己主動起來。
“以靳,最近有部電影很火,我們待會兒一起去看吧?”夏佩涵轉頭,含情脈脈地看著陸以靳。
“沒時間。”
陸以靳幾乎是聽完就回答了,速度快的讓夏佩涵覺得有些難堪,心裏也有了些埋怨。
有時間跟夏程璧摟摟抱抱,卻連跟她一起看電影的時間都沒有嗎?
當然了,就算她心裏再不平衡,也沒表現出分毫,仍舊保持著善解人意的姿態。
“沒事,那等你什麽時候有時間了,我們再去。”
陸以靳沒答應,也沒拒絕,轉過頭,喜怒不形於色道:“不帶我在你家轉轉?”
見陸以靳想參觀自己家,夏佩涵頓時喜上眉梢,溫柔道:“那我帶你轉轉。”
夏家這棟別墅八百多平方米,分三層。
夏彬和謝楚雲住在一樓,夏佩涵住在二樓,三樓則被作為了儲物室。
“這是我房間。”夏佩涵邊說邊推開房門。
房間走的歐式公主風,高貴而華麗,以粉色為主,白色為輔,每一個細節都極為考究。
夏佩涵嫻熟地打開燈,暖黃色的燈光照下來,整間房溫馨浪漫,奪人眼球。
陸以靳緩步走到房間中央,認真地參觀著這間房。
而夏佩涵則趁著這個機會用手機拍了張自拍,正好將陸以靳的背影照了進去,再順手將照片發給了夏程璧。
想到夏程璧看到這張照片鐵定會抓狂,夏佩涵愉悅不已,通體舒暢。
隻是還沒等她開心多久,就聽到了讓她鬱悶的聲音:“看看夏程璧的房間。”
夏佩涵抬頭,竭力保持著臉上的標準笑容,一邊說一邊往外走:“她的房間就在隔壁,不過裏麵所有的東西都被搬走了。”
“被搬走?”
從一樓到二樓,陸以靳不曾看到跟夏程璧有關的東西,這會兒又聽說她房間的東西被搬走,頓感驚訝。
“對呀,當初程璧犯了那麽大的錯,我爸氣到吐血,忍不住把程璧打了一頓,程璧大鬧特鬧,說我爸不愛她,還說要斷絕關係。”
“程璧性格強,我爸性格更強,索性直接斷絕了關係,還把這間房裏的東西全扔了,說是眼不見為淨。”
夏佩涵說完,推開了房門。
這間房比剛才的房間小一點,正如夏佩涵所講,除了家具,裏麵的東西全被搬光了,看不出任何夏程璧在這生活過的痕跡。
但有一點,夏佩涵欺騙了陸以靳。
這間房並非是夏程璧曾經住過的,而是她自己住過的。
從她來到這間別墅的第一天起,她就住在這間房裏,可心裏卻總惦記著夏程璧的房間。
不為別的,就因為那間房更大。
因為她比夏程璧大,所以在她的世界裏,認為夏程璧的母親是小三,是夏程璧奪走了原本屬於她的一切。
於是乎,當夏程璧入獄後,她便堂而皇之地搬入了夏程璧的房間,而這間房自然也就空置了。
“眼不見為淨。”陸以靳語氣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
夏佩涵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麽,連忙又說:“兩人一直在賭氣,尤其是在程璧出獄後的這段時間裏,她沒給家裏打過一個電話,爸就更生氣了。”
陸以靳沒說話,眼底迸射出了一道犀利光芒,落在了夏佩涵臉上。
陸以靳氣場本就強大,哪怕夏佩涵將這些謊話練習過上千遍,但是在他麵前,還是會心虛。
尤其是此刻,夏佩涵被這道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
他的目光像是帶著殺傷力,如一片薄薄的刀片,在她心上緩緩摩挲著。
她的心,仿佛隨時有可能被劃傷。
“以靳,你是不是覺得我爸太心狠了?”夏佩涵對著陸以靳試探道。
“你覺得呢?”陸以靳聲音低沉,直接將“球”又拋了回去。
夏佩涵直勾勾地看著陸以靳墨色的瞳仁,企圖從他眼裏看出什麽,奈何他太高深莫測,她根本就看不懂。
夏佩涵低下頭,望著自己的腳尖,咬著牙思索。
見夏佩涵沒說話,陸以靳眼中的神色又冷了幾分,眯了眯眼,問:“怎麽不說話?”
匆忙抬起頭,夏佩涵杏眼眨了眨,看起來清純無辜。
“我覺得多少有點,畢竟都是一家人,將後來我還是多勸勸爸,沒有什麽坎是過不了的。”
這個回答算是恰到好處,表達了中立的立場,也展現了她的善良和通情達理。
陸以靳黑眸動了動,又問:“看來你曾替程璧求過情?”
夏佩涵身體一僵,如杏核般的眼眸氤氳了一層水汽,看起來楚楚可憐,仿若一個犯了錯的小孩。
攥了攥拳頭,夏佩涵大膽地抓住陸以靳的手。
“以靳,我知道你很恨程璧,如果換做我是你,我可能比你還要恨,但我是她的姐姐,當然還是不希望看到她無家可歸。”
“不過我爸這人愛麵子,又強,無論我和媽怎麽勸,他都不聽,像是固執地等著程璧來跟他低頭認錯,他才會消氣。”
陸以靳盯著委屈巴巴的夏佩涵看了良久,嘴角微微勾了勾,意味不明地開口:“看來到底還是姐妹情深。”
夏佩涵眼眶濕潤,一聽這話連忙點頭:“是的,我跟她從小就情誼深厚,隻是我後來控製不住的喜歡上了你,她一定很恨我。”
“那你恨她嗎?”陸以靳慵懶散漫地眯著眼,聲音低沉,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