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把我伺候高興
夏程璧呆呆地盯著天花板,腦海裏反複回想的,都是陸以靳剛才對她說的話——
“每個月陪我幾天。”
“至於怎麽陪,我想你應該懂。”
夏程璧心如明鏡,陸以靳並非對她有多大興趣,不過是想以此羞辱她。
而她,除了乖乖接受,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
不過換個角度想一想,或許這也是件好事,能狠狠打擊到夏佩涵。
饒是她城府再深,在得知自己未婚夫出軌,鐵定會焦慮會失控,從而才有露出馬腳的可能。
想到這,她臉上舒展開一個淺淺的微笑。
她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不一會兒,湯辰送來了熱騰騰的午餐。
是上等的燕窩和海鮮粥。
夏程璧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昂貴的東西也沒少吃,這會兒隻看一眼,就知道這是從青城國際飯店打包過來的。
不得不說,陸以靳這人在金錢方麵很是慷慨,哪怕她是他所憎恨的人。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有錢任性吧。
晚上六點,夏程璧在湯辰的幫助下,帶著行李入住到陸以靳的私人別墅裏。
這間別墅算不上很大,但勝在環境優美,安詳靜謐。
別墅內有一個姓李的中年女傭,做得一手好菜,輕易地俘虜了夏程璧的嘴巴和胃,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白靖是在校生,除去在外地工作的時間,她有時候在家陪家人,有時候在學校宿舍休息,隻有當她想要安靜的獨處時,才會去私人公寓住。
當得知她進不了夏家時,白靖毫不猶豫讓她住進了那間公寓,並經常在那兒陪著她。
由於她們都不會做飯,所以經常點外賣,或者直接去餐廳吃,麻煩不說,還開銷大。
雖然白靖不會在乎這些小錢,經常主動請她吃喝玩樂,但是夏程璧不想欠白靖太多,更想早日還清高利貸。
現如今,有人專門做飯伺候她,省心省力還省錢,倒也是件好事。
萬事,都有利有弊。
人隻有往好的方向想,才能過得舒心自如。
夏程璧對著臥室拍了張照,順手發給夏佩涵,再給她發了個定位,並告訴她自己現在陸以靳的私人別墅。
隨後,不管夏佩涵給她發什麽消息,一律通通不回,電話不接。
想象出夏佩涵抓狂的模樣,夏程璧像是被人點了笑穴,笑個不停。
許是因為心情大好,夏程璧今天過得格外精致。
先用薰衣草精油泡了個澡,用蒸臉器蒸了個臉,再敷上一片補水麵膜,最後認認真真塗抹上護膚品。
剛蓋上晚霜的蓋子,李嬸給她端來了水果拚盤和牛奶,她謝過李嬸後,一邊吃水果一邊找了部紀錄片來看。
吃完喝完,稍作休息,便開始做睡前瑜伽。
做完這一切,夏程璧十分愉悅地窩進被子裏,給陸以靳打電話。
夏程璧電話打來的時候,陸以靳正在書房辦公,他一邊喝咖啡,一邊掃了眼手機屏幕。
看到“程璧”兩個字,陸以靳放下咖啡,接通了電話。
“陸先生,我已經在你這邊住下了,我想問問你,將後來您是決定什麽時候過來?”
陸以靳微微愣了一下,遲遲沒有出聲,心裏隱隱生起一團火。
她的聲音很柔和,也很甜美,絲毫聽不出任何委屈或不樂意的情緒,甚至,還像是有些愉悅?
很矛盾,明明是他決定讓她陪自己,可當她乖巧服從時,他又莫名生氣,無從宣泄。
夏程璧靜靜等了會兒,見陸以靳不說話,便又開口:“我沒別的意思,就隨口問問,提前做個心理準備。”
陸以靳被這句話逗得冷笑了聲,習慣性地帶著鄙夷和嘲諷道:“夏程璧,你好像很樂意陪我睡的樣子?是不是恨不得我現在就過去?”
夏程璧啼笑皆非。
她之所以打這個電話,是想計劃好後期直播時間而已,不料竟被曲解成這樣。
“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不是這個意思,你心裏清楚。”
陸以靳冷笑了下,又說:“當初你費盡心思爬上我的床,我睡了後,又沒要你,你現在還這麽樂意被我睡,夏程璧,你怎麽就這麽賤呢?”
他這話說得可真狠啊,像是把鋒利的小刀,瞬間將夏程璧的尊嚴割了個粉碎。
夏程璧從床上坐了起來,張了張嘴,又閉上,如此反複了幾遍後,她終於冷靜地開了口。
“是啊,我就是這麽賤,您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不必大驚小怪的。”
陸以靳瞬間被氣笑了,沉默片刻,他終於開口說:“明天晚上我會過去,隻要你把我伺候高興了,會給你獎勵。”
說完,陸以靳直接掛斷了電話。
書房內恢複了寧靜,電腦屏幕散發著詭異的光亮,他盯著郵件看了又看,卻是再也看不進去。
他覺得有點悶,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煩躁,端起咖啡杯,一口氣喝完剩餘咖啡,卻是連什麽味也沒嚐出來。
他起身,剛準備走到窗邊調節下心情,就聽到有人在外麵敲門。
“大少爺,宇樊突然發燒,還上吐下瀉,陸夫人外出還沒回來,我隻能立刻給您通報了。”鍾管家在門外焦急地說著。
陸以靳迅速收起負麵情緒,打開門,直接朝宇樊房間走去。
宇樊闔眼躺在床上,看起來很難受。
陸以靳心疼得要命,過去將宇樊抱起就走。
雖然宇樊的母親是夏程璧,但是陸以靳從不把他這輩的恩怨,放在下一輩身上,一直對宇樊疼愛有加。
考慮到肖紹鈞不在社西醫院,陸以靳便帶著宇樊去到了同安醫院。
同安醫院是青城最好的公立醫院,裏麵的院長和著名醫師,陸以靳也認識,於是輕車熟路地去到了兒科門診。
在宇樊做檢查的時候,陸以靳電話響了,是一個重要合作夥伴打來的。
他不急不緩去到走廊,再不急不慢接通了電話。
迎麵走來一個女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看起來有幾分眼熟。
陸以靳正回想她是誰,那女人往他這邊看了過來,隨後又迅速移開了目光,轉身就走,仿佛他陸以靳就是洪水猛獸。
陸以靳記起來了,那個女人曾在他家做過一段時間的女傭。
讓他疑惑的是,她看了他就跑是什麽意思?
當然,這個想法僅僅隻出現了一秒,就被他拋到了腦後。
畢竟,作為青城首富的他每天要操心的事情太多,根本沒有精力,也沒有這個習慣,去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接完電話回病房,看到護士準備給宇樊打針,陸以靳不怒自威道:“怎麽又給孩子打針,孩子的抵抗力豈不是越變越差?”
“陸先生,這個隻是生理鹽水。”
“嬰幼兒發生嚴重的腹瀉,會流失大量的電解質、水分和營養,為了補充電解質、糾正脫水,就需要用生理鹽水輸液。”
兒科專家醫師額頭直冒冷汗,戰戰兢兢地解釋著。
陸以靳斂了斂眉,又問:“查出什麽原因沒有?”
“孩子應該是錯了東西,很有可能是對芒果過敏。”
提到芒果過敏,陸以靳忽然想起了夏程璧,她也對芒果過敏。
一想到夏程璧,負麵情緒又浮上心頭,陸以靳皺著眉看向一旁的鍾管家:“誰給宇樊吃芒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