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
我有兩位兄長, 身為德藝雙馨絕世好妹妹的我從小含辛茹苦把他們養大,可謂是嘔心瀝血傾盡所有。
來自西伯利亞修煉千年的果子狸表哥擅長搞事情,渾身上下大寫的搞事情,一不小心就會變成四散的零件賣萌求抱抱, 半夜三更抱著銀腦袋找零件拚組的那種。哄不好就會扁嘴在床上一哭二鬧三上吊, 順帶用他的鬥篷擦幹淨家裏的地板, 哭成三歲的果子狸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來自東京清純不做作的小可愛小堂兄擅長無意識展露他那無處安放的冷豔美貌, 偶爾也會與同事親密交流, 比如一本正經的懟人,具體交流對象為他同事, 他搭檔,以及他對麵那條街的某位對小堂兄幼小純潔心靈造成極大傷害的邪惡大魔王……我家小堂兄這麽乖巧可愛,肯定是對方矯情!
這兩位兄長天賦異凜年少有為,天才也就算了, 畢竟天生的條件強求不得,頂多祈禱上帝下輩子給自己開個後門, 比如迎娶美風藍走上人生巔峰什麽的。
再說天才和瘋子往往一線之隔, 以前單位上的魂淡人渣上司曾譏諷我是個小瘋子, 四舍五入我就是天才。
可他們TMD還貌美如花國色天香如花似玉, 穿上女裝就能把我碾壓得毛都不剩!
你看我這麽淡定像是被嫉妒占據內心露出醜惡嘴臉的大人嗎, 我不是!
直到有一天, 讓人不得不臥槽的場麵出現了。
對於把這兩位兄長撫養長大長大這件事我很有話說, 辛辛苦苦養的翡翠白菜沒有被豬拱了,倒是一臉純潔無害眨巴著他們濕漉漉的小狗狗眼睛說出差點讓人吐血的話,一個說要和我進行愛情動作片, 一個說要和我結婚……
翻車了, 老娘當初養的小白菜沒了……
瑪德!老娘把你們當歐尼醬, 你們TMD想上我!
嗬嗬,小場麵,作為踹了五位前男友的成熟穩重瀟灑不羈的大人,我才不會在意……才不會……才不會……
“焦糖……你是不是不舒服,你已經喝了五杯焦糖奶茶了,喝多了會膩的……”
眼睜睜看著五杯奶茶進了麵前人的無底洞胃,被強製拉來談心的小經理坐不住了,默默拿起紙巾和紙箱,做好對方接下來去衛生間吐得天昏地暗的心理準備。
一邊拿起第六杯奶茶當伏特加喝,一邊趴桌子上,我敲著桌子質問他:“說什麽傻話!戰鬥民族才不會不舒服!你看我的樣子多開心!”
“額……可你看起來快哭了……”
心尖猛地哽咽了一下,我一揮手選擇用奶茶灌醉自己,繼續內牛滿麵:“服務員!再來一杯超大杯奶茶,多冰半糖!”
小經理:“……”
這位可憐的雙色發美人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看著足以和水桶媲美的奶茶“砰”端上桌,又被迫眼睜睜看著那隻小蘿莉一腳踩凳子上舉起水桶奶茶仰頭就灌,比對麵酒館裏拚酒大叔們還彪悍,讓人忍不住雙擊666的那種。
小蘿莉連灌五大杯奶茶的場麵過於生艸,位於莫斯科最大奶茶店裏的顧客們已經目瞪口呆,接著感動得熱淚盈眶,甚至拿起酒瓶子高呼小姑娘可以啊,不愧是我們戰鬥民族的新星,接下來去捕熊吧!
就在第六杯杯奶茶快要見底的時候,好孩子小經理忍耐不住了,或許是我的表情過於生無可戀,他直接站起來結賬把我拉走了,憂愁的模樣像是看見青春期女兒叛逆出去買酒的心酸老父親。
拚著最後一絲尊嚴,我哭著在莫斯科紅場上堆雪人,邊堆邊口吐芬芳,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
“蘇卡不列!”
裹得嚴嚴實實的小經理默默抬頭看著被風雪無情覆蓋的灰色天空,又無奈看著眼前在暴風雪中堆雪人莫名其妙燃起來的隊友,隻能含淚慶幸多穿了一條老年秋褲,順帶拉長自己被冰渣子糊了的圍巾護住口鼻,在寒風中舉著快散成骨架的傘在隊友身邊瑟瑟發抖。
眼見自家隊友一副失魂落魄的頹廢模樣,老實人小經理於心不忍,滿懷關切的的聲音自層層疊疊包裹中飄出來,呼出的氣化為一團白霧。
“焦糖,你堆的什麽?”
我雙目無光:“啊,就那個啊,阿姆斯特朗加速回旋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
小經理:“???”
“那個呢?”
“巴比倫塔。”
小經理:“???”
純潔無瑕的好孩子露出疑惑的目光。
已經調整好心理,我站起來拍拍手,緊接著一腳狠狠踹上阿姆斯特朗加速回旋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看著那根柱子哢嚓斷裂露出冷笑,再一拳打碎巴比倫塔,露出無高光的眼神豎起中指。
法克!
“小經理,你怎麽了?”
一旁的雙色發美人突然麵色難看。
“嗯……怎麽說呢,感覺有點可怕。”
“風雪的確有點可怕,等等回去吧。”
“不,我並不是在說這件事。”
回到酒店,拿著房卡站在房間良久,明明隻是短短一分鍾,對我來說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房卡也變得千斤重。
要死!早上一個衝動拉著剛起床的小經理出去嗨了一天,現在回來不就像是背著老婆出去和新歡過了一晚早上回家的花心丈夫嗎!?
不對啊,為什麽我要心虛啊!明明都是單身來著!
口袋裏的異能結晶染上手心溫度漸漸升高,不安的腳在後退與前進中反複橫跳。
“滴!”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全身的神經緊繃起來,不由得瞳孔微縮。
捧著枸杞菊花茶的小經理拿著房卡打開門,疑惑的歪頭,問我怎麽了。
身體一下子放鬆下來,我苦著臉:“小經理,你覺得愛會變質嗎?”
小經理認真想了想:“我覺得你每次喊著藍藍媽媽要嫁給你的時候就已經變質了。”
我:“……”
捂住慘遭暴擊的胸口,我麵色蒼白,一副被掏空的腎虛模樣:“小經理,實不相瞞,我那失蹤多年的舅舅昨晚托夢給我,說他老人家在家等著我,我現在就回橫濱……”
眼前猛然一轉換了景象,我連忙轉身,卻被人從身後緊緊的環抱住,溫熱的吐息噴灑在裸露出的頸動脈附近,激起一片戰栗。
“唉~說謊,昨晚我們明明誰也沒有閑著呢,一起度過了美好的一夜,不是嗎?”食指精準堵住即將狡辯的嘴唇,來者輕輕鬆鬆笑起來。
我瞪著死魚眼看他胡言亂語:“別說得這麽惹人誤會的話。”
“那你希望我怎麽說呢?”他無辜的笑著,語調仍然是分不清真實心情的歡快語氣,“說我心愛的姑娘被巨大的驚喜砸中,一時間分不清東南西北,差點光著腳從窗台上跳下去嗎?”
不,其實我想跑,奈何對方太精明,完全看清楚我不想負責的想法。
我的臉更皺了,艱難伸出手讓他放開,果戈裏眼裏有若隱若現的狡黠,很聽話的放開,下一秒又像上台表演猜不清套路的魔術師,伸手將我一把推倒在沙發上,自己在頃身壓上去,緊緊靠近的身軀比起以往令人心安的感覺還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妙預感。
靠,著玩意太狗了!
掙紮無效,我快哭了:“快起來,自己多重還不知道嗎?”
上麵的銀發小醜露出肉眼可見的委屈,滿臉寫著拒絕,黯然神傷的用那雙蘊藏月光的眸子指責我。
“不要,為什麽陀思君可以我不可以!明明你是我的!”
說罷,他還孩子氣的趴在我胸口用毛絨絨的銀腦袋使勁蹭著,捂著耳朵表示不聽不聽。
你跟那隻身嬌體軟的西伯利亞大倉鼠能比嗎?你個修煉千年的果子狸!
被壓得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我按著他的腦袋嫌棄得往後退,手指不小心碰到軟軟的滑滑的果凍,驚到般迅速縮回,半道被另一隻手截住。
青年的臉頰氤氳著可人的粉色,愉悅的眯起眼睛觀賞我,像是觀賞一件珍藏已久的珍寶,又像是獵人鎖定即將吞吃入腹的獵物。
“真可愛啊,看著這樣仿佛主動送上來的可愛表情我會忍不住的哦,真是太狡猾了。”骨節分明的手指不厭煩的一寸寸撫摸臉側,最終停留在懸掛幾滴淚珠的睫羽旁,輕輕觸碰後又露出一副忍不住的表情。
“可愛的話,你自己照著鏡子不就好了嗎?”我忍不住吐槽,“自己對著鏡子賣萌不就好了,你不是最擅長一臉委屈求抱抱了嗎。”
這種情況下臨危不亂才是成熟穩重的大人,我才不信這家夥能真不顧我的意願動手,雖然這貨極大可能會把我打包帶走留在身邊,再一臉癡迷的吻著,說什麽這樣就能突破親情還是什麽愛情的束縛,成為自由的飛鳥了。
真是搞不懂他,從小到大最搞不懂他,行為太過於不按常理出牌了。
“真是不解風情,不過這一點也讓我十分癡迷呢。”見我一臉冷漠,他也沒有失落,見怪不怪捧起臉頰冒出粉紅小泡泡,“果然還是和我結婚吧!”
“別打幌子,認真用你的小腦瓜想想,婚姻就是墳墓,渴望自由的白鴿會想主動進名為婚姻的牢籠嗎?”我譏諷,絲毫不慌繼續輸出。
“不覺得很荒謬嗎?一向瘋狂追求獲得靈魂絕對自由的尼古萊先生居然想要主動與一名女士結婚,主動拿起鏈子拴住自己的手腳,做一隻乖巧順從的家鴿,這可能嗎?”
這不可能,就像我不可能停下尋求收藏品的步伐,已經無法回頭了。
為理想燃盡一切,絕對要找到救贖我的生命光輝。
青年並沒有因此生氣,反倒是用手指纏著散落在胸口的黑發,用亮閃閃的眼神看我,像隻搖著尾巴撒嬌的巨型犬。
“你,叫我什麽?再叫一次嘛!不要加上先生,直接叫我尼古萊好不好~”
這家夥完全沒有聽到重點,沒救了。
沒有因為我不想再叫第二次的拒絕不滿,親昵拉著我手撫摸自己的胸口,再彎起讓人無法拒絕的眸子,像是舞台上準備表演的小醜開幕時的蠱惑神情。
半響,他略帶委屈的聲音響起。
“因為,想聽你被稱為亞諾夫斯卡婭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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