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我男友的馬甲掉得猝不及防。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我終於從國外出差回來,心不甘情不願的邁向去港黑大樓的路,心裏祈禱太宰治那個狗不要再揪著我不放了。
就是因為怕他,我才迫不及待的跑去意大利出差,遇到了前往意大利出差的男友,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不知道太宰治向首領灌了什麽迷魂湯,硬是把我這個被遺忘到角落的小人物調回來。
然後我就看見了,剛剛還和我在視頻裏噓寒問暖的男友從首領辦公室裏恭恭敬敬的出來,迎麵就對上拿著一摞文件的我。
那個聲線我化成灰也認得,我當時就大腦當機了。
文件灑了一地,卻在下一秒莫名其妙的懸浮在空中,最後整整齊齊的排列在我男友的手上。
“你怎麽在這裏?”他還無辜看著我發出疑問的語氣。
我裂開了。
心裏一個聲音不斷叫囂著衝擊大腦。
滾爺要離我而去了。
於是當天我就和他掰了。
找了一家著名情侶分手咖啡廳,我把男友約到那裏,委婉的說明分手的事宜。
“對不起,請和我分手吧嗚嗚嗚嗚!!!”
離著我那個男友二十米的距離,我小狗一般扒拉在咖啡廳門口,慫的一批,無視路人奇奇怪怪的表情,看著不動如山的男友機械暫停的動作,哭得稀裏嘩啦,哽咽著求他和我分手,就差下跪來個土下座了。
我想分手的心天地可鑒。
男友震驚得手裏的杯子哢嚓裂開一道縫,我怕下一秒我的腦袋也會裂開一道縫,立馬去天上和我的無良爹媽一樣變成星星。
沒錯,我怕他打我嗚嗚嗚嗚!!!
我的體術真的弱,一個太宰能打一百個我,就連路邊的熊孩子說不定都能把我打得叫爸爸。
男友平靜的笑了,徹底捏碎杯子,溫柔的讓我再重複一遍。
艱難的咽口水,我不怕死的重複一遍。
“對不起,你長得比我好看,身材比我好,腰還比我細,是我耽誤你了!”
對不起,我親愛的滾爺,我接受不了辦公室戀情,我想要個普通人。
平心而論,男友這麽好,比我長得貌美如花,聲音還好聽,擺明了我占便宜。
為了對方美好的未來,我決定不禍害他了。
男友不是傻子,對我說的話根本一個字不信,他朝我招招手,想讓我和以前一樣蹦蹦跳跳的撲在他懷裏撒嬌,我第一次沒理他。
“你不喜歡我了?”他疑惑發問。
“挺喜,不,我不喜歡了!”我馬上改口,對視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懊惱不已。
講道理,滾爺的聲音多好聽,我能不喜歡嗎?
他勝券在握的坐在沙發上,雙手交疊,忍著快被我逗笑的表情,再次發問:“你喜歡上別人了?”
“我一直喜歡ai醬。”我弱弱發聲,被熟知我性格的男友選擇性忽視。
迫不得已,我用了王牌。
慫的一批的在前男友不爽的眼神中坐到對麵,我畏畏縮縮跟要分手的是對方一樣,又很慫的跑到沙發後麵,露出一個小腦袋。
“因為我哥說,我和你生的寶寶會不到一米六!!!”我叉腰很有氣勢的回答,接著猛地縮回沙發後麵,跟打地鼠遊戲的地鼠一樣,露出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男朋友。
好吧,其實是我小堂兄很支持我,說隻要我喜歡就好了,他不介意未來的妹夫比他矮。但和我玩得最好的表哥說什麽也不喜歡他,說我的男朋友會拉低我們家身高,為了他未來侄子的自尊心,特別建議我去俄羅斯找個高大帥氣的男朋友好繼承我們家的優良基因,說著說著,他推銷起了自己,疑似想跟我搞骨科。
我還是比較崇拜我的小堂兄的,他是個完美無缺的普通人,聲音好聽,除了審美有些怪異,其他的是個實實在在的老實人,我的擇偶標準受他影響很大。
沒錯,我要找一個和小堂兄一樣聲音好聽的普通人!
湛藍的眸子驀得睜大,他有些無措,耳根染上迷人的粉色,握拳舉至唇邊,躲閃的說道:“原來你連寶寶都想好了嗎?其實我兒子和閨女都可以接受的,不過女孩子的話,果然還是……”
越想越離譜的男友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畫麵,眼神晦澀的看了我一眼,腦袋裏出現了什麽馬賽克,接著頭跟蒸汽一樣,趕快伸手捂住額上的發絲。
“但你現在還小,這樣的話……”他完全陷入自己編的劇本裏邊,甚至連名字都不知不覺說出來了,揚起怪叔叔阿姨一樣笨蛋微笑。
停停停!!!不要擅自給我腦補什麽東西啊!!!
我有些苦惱,明明是降低好感度的,怎麽還上升了呢!
此時正值十七歲美好年華的男朋友還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跟我一樣固執的以為自己還能長高,他和我約定,等他長得比太宰治那個混蛋還高的時候就和我結婚。
對上我驚恐的眼神和想要奪門而出的腳,他從善如流的改口,說和我複合。
後來他就再也沒有長過,我也是,一厘米都沒有!
反而是太宰治那個狗竄得老高,一路子直逼一米八,還特地跑到我麵前嘲笑我,說我這個又矮又弱的家夥隻配給他端茶倒水,弄得我又向我遠在俄羅斯的表哥訴苦半天,以我表哥火速趕回橫濱第二天太宰治進醫院為終結。
三年後,我和隻見了一麵就因為一些不得已原因交往的男朋友小偵探在一起了。
我上司終於成了我不可言說的前男友。
對不起,滾爺,我愛卡米亞。
So?
現在該怎麽辦?
我的前男友上司抓住了我命運的後頸肉,疑似想要把我丟海裏,求方法,在線等,挺急的!
“你給我跑什麽,我笑起來有這麽可怕嗎?”上司委委屈屈的聲音響起來,沒好氣等等抓著頭發抱怨我,明亮的藍眸有些迷惑,黑風衣利落瀟灑的在空中揚起一道優雅的弧度。
我沒心思聽滾爺難得的憋屈音了。
上司逮住我的時候,我好死不死的在掙紮的時候把他的本體拽下來了。
看著手裏的帽子和身邊抓著我的帽子架,我和笑得很是和善的上司麵麵相覷。
空氣無言蔓延著尷尬,上司被禮帽遮掩的耀眼橘發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靚麗晃眼,配上他那個貌美如花的臉蛋簡直傾國傾城。不愧是港黑一枝花。
怎麽樣最快寫遺書,在我有命之前能等到嗎?
於是我吸吸鼻子,一瞬間眼淚汪汪的看著皮笑肉不笑的上司。
眼淚不爭氣的從我的眼眶裏流出來。
我已經想好了我的棺材蓋是翻蓋還是滑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