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守墓人的真麵目
不論是他,還是扶桑國的天喪教的大神官,全都竹籃打水一場空,沒有獲得一點好處。
隻是,汪海城相對來說付出的代價更為慘烈,因為他的全家人,都還掌控在天喪教的手裏,沒有這兩件寶物做交換,以天神教的凶殘,他的家人隻怕是凶多吉少,畢竟那國人的瘋狂,是長在骨子裏麵的。
汪海城一想到這裏,頓時萬念俱灰,隻覺得自己一切皆毀了,什麽都沒有了。這或許就是每一代的搬山道的命運,沒有一人可以善終。
想想也是,畢竟這種拋人祖墳的事情,怎麽可能會得善終呢?
可是縱然這樣,汪海城也真的不想將這皮箱中的兩件寶物交出去,因為他還想救自己的家人,但是他沒有別的選擇。因為,即使他不交,這強大的守墓人,也會殺了他,把寶物搶回去,到那時他一樣見不到自己的家人。
況且,就算汪海城現在老老實實的歸還了寶物,這守墓人饒他一命的幾率,同樣小的可憐。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守墓奪回寶物之後,出一連串如同尖嘯般的奇怪語句之後,轉身離去,對他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汪海城不由得怔了怔,沒有想到,這冷酷無情的守墓,竟然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了自己。他的心裏不由一時五味混雜,說不清是驚是喜。然而,他的欣喜,才維持不到兩秒,撕心裂肺的劇痛,突然從心口處傳來。
汪海城連忙撕開衣服,低頭一看,隻見他進入末代戎巫之墓時,所受的傷,竟然毫無預兆的變得更加惡劣,而且還在持續的惡劣下去,就像是有一把無形的刀子,在傷口處切割著,讓傷口不斷的擴大,讓黑血不斷的流出。
汪海城苦笑一聲,果然搬山道人沒有善終。
他的心裏也突然明白,守墓人根本就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而是希望他這個盜墓的,死得更加淒慘痛苦。剛才守墓人臨走時,所出的尖嘯,大概就是一種古代的咒語了。
汪海城背靠著汽車毀棄的車體,慢慢坐了下來,他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靜靜的等待死亡到來。
隻是他的家人漸漸從腦海裏麵出現,或許在金盆洗手,那是一段最美好的時光。
林雷戴著血色的麵具,雙手環抱在前,整個人懸浮在高空,如同一個沒有任何關係的旁觀,居高臨下的看著底下所生的一切。從守墓人出現,到他以雷霆之勢,擊殺村上、正上等人,最後奪回皮箱。
林雷將整個過程,一點不漏的看在眼裏。不過,由始至終,他都沒有出手。因為,在他看來,這些人不過是黑吃黑,狗咬狗,不值得他出手相救。他要做的,不過是當一次漁翁,從最後的勝利手中,把寶物搶過來。
況且他也不是什麽好人,沒必要出手救下那群敗類!
直到守墓人取回皮箱,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林雷知道,是自己現身的時候了,做這個黃雀了。
隻是他心裏也有些犯嘀咕,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個守墓人的對手。
本著惜命的精神,林雷本想一走了之,可是卻又響起詛咒。心想萬一那個守墓人拿走的寶物是《天地之書》碎片呢?
於是,咬了咬牙,便決定和他鬥上一鬥了!
隻見林雷將身形一展,如同一道流星,直落而下,眨眼間就飛到了守墓人的前麵。
“你走,把皮箱留下!”林雷冷冷道,
簡單明了的闡明了自己的來意,順便來個一出完美的出場裝比!
聞言,守墓人停下腳步,冰冷的目光,從黑袍中射出,落在林雷的身上,來來回回的細細打量。然後,他出一聲尖銳的嘶叫,握著銀符石矛,猛的朝林雷砸了下去。
“靠!”
“說打就打,也不說一聲!”林雷衝他比了一個中指,鄙視道。
其實,林雷一直對這個冷酷的殺戮機器,保持著高度警惕,石矛剛剛一動,他就展動身形,開始閃避。銀符石矛帶著破空的呼嘯之聲,與他擦身而過,重重的砸在了柏油路麵。碎石塵土在極大的力道下,往空中發射,地麵立刻出現了一個極大坑洞,蛛網般的裂紋,以坑洞為中心,向四周不斷蔓延。石矛上掛著的藤原以及山田的屍體,也在瞬間四分五裂,變成無數碎肉,到處濺射。
“我擦!這麽強?隨意一擊就這麽大威力!”林雷驚道。
而守墓人一擊不中,他的手腕一動,數米長的石矛,挑了起來,在空中劃過一道銀色軌跡,以一種奇妙的角度,再度刺向林雷。
林雷的目標隻是皮箱中的寶物,不願與這守墓人,糾纏太久,再加上自己也應該不是這守墓人的對手,他於是決定速戰,打個守墓人措手不及,解決了他。
隻見林雷閃電般往後一退,與守墓人拉開一定的距離,右手在乾坤戒上一抹。魔刀從乾坤戒中飛了出來,盤旋著升向高空,如同一輪死亡新月,將血紅色的光輝,灑向守墓人。
按照林雷的想法,不管這守墓是人是妖,隻要被魔刀的光輝籠罩,就算鮮血不被吸光,也會大受傷害。然而,令林雷吃驚的是,守墓人竟然完全無視魔刀射出的吸血魔光,舞動著銀符石矛,朝他衝了過來!
“臥槽!這個還怎麽打啊?”林雷驚疑道。
林雷十分奇怪這守墓人,到底是什麽樣的怪物,竟然連吸血魔光,都對它完全不起作用,難道這家夥沒鮮血?
眼見守墓人來勢凶猛,他不願正麵硬拚,連忙使用移形換影,不斷跳躍,閃避到守墓人的右側,恰好避過了守墓人凶猛的一擊。
隨後,他並起兩指,控製著魔刀,對準守墓人一指。新月般的魔刀,立刻出刺眼的紅光,“嗡”的一聲,發射而出,急旋轉著,向守墓人的背部斬去。
魔刀的度極快,刹那間就斬到了守墓的身後。就在這時,守墓人在地麵用力一蹬,出轟然之聲,龐大的身軀,帶著一股勁風,以一種完全與身形不符的急,向一旁閃去。
“嗤!”
一聲輕響,魔刀以毫厘隻差,從守墓人的身後切了過去,將守墓的黑袍給割裂成兩半,卻沒有觸及到守墓人的身體。黑袍飄然落下,守墓人的真實麵目第一次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