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七十九章唯有美食不可辜負
茗夏看著眼前的一塊美食,從最初的紅彤彤變成了白花花,心裏難受極了。
想抗議又沒那個勇氣。
她張嘴吃下。
於是一整頓飯就從最初的香氣逼人到難以下咽。
吃完飯,兩人在濱江路手挽手散步。
看著河對岸的燈光、看著時不時路過的渡河船、看著連接兩岸的橋梁發出絢麗的光。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齊胤年要走了,是的,就是他要走了。
為什麽隻有他要走,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茗夏的‘緩兵之計’。
高鐵站。
“你真的不跟我走?”齊胤年還有些不高興。
“你先去,這突然要辭職,怎麽也得走正規程序,說走就走,不太合適。”
兩人膩膩歪歪了一半天。
直到播報員通知要上車了,兩人才分開。
與齊胤年告過別,茗夏轉身離開站門口。
身邊少了一個人,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她攔住出租車打算回家。
自家男盆友因為公司臨時有事,所以不得不把晚上的票改為早上。
就因為如此,還鬧了半天脾氣。
回到家。
爸爸正在廚房炒菜,爺爺在臥室鍛煉,奶奶在客廳椅子上坐著。
“回來了?剛好卡在吃飯的點。”爸爸從廚房裏出來看見了她。
“嗯,我去拿碗筷。”
她拿好碗筷,就看見奶奶正推著輪椅。
她放下碗,接過,“我來吧。”
將輪椅推進爺爺的臥室,等著爺爺慢慢的走過來。
將他推至餐桌旁。
一家老小開始吃飯。
可沒過一會兒,就聽見奶奶的怒罵聲:“你看你,怎麽吃飯的?灑得到處都是。”這句話是對著爺爺吼出的。
是的,這是她們家每天吃飯都會出現的話語。
至於為什麽會這樣說。
茗夏隻想說有果必有因。
差不多八年前,爺爺突然腦溢血,身體左邊全部癱瘓。
本來最初病情並不嚴重,認真鍛煉也可以自己在街上到處走走。
但是卻沒想到他卻是非常懶散,每天不認真鍛煉,每天隻想著睡覺,久而久之病情沒有嚴重,但是身體卻是不能再走路。
他每天的活動範圍就是扶著床欄,走圈圈,再也不能獨立的行走。
正因為他的這係列做法,讓奶奶很是傷心,所以也就會常聽到這樣的話語。
對於茗夏而言,最初可能不習慣家裏的氛圍一下子從和諧快樂變成每天都是吵罵。
從以前的小康生活變為如今省吃儉用。
但是生活沒有過不去的坎。
她吃完飯,找到一個小板凳坐在臥室門口。
至於為什麽坐在這裏,則是因為家裏不大,有了一個吃飯的圓桌後,還能坐的地方就沒有多少位置。
“哎呀,天上在滴水。”爸爸突然出聲。
全家人抬頭看去,隻看見天花板的裂縫有一條水痕,並且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水。
奶奶歎氣,“樓上不知道又在幹嘛,漏水了。”
“我上去問問。”茗夏站起身。
敲響樓上的門,很快就有人來開門,是一位大姐。
門一開,迎麵就撲來一股很臭很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