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她還好嗎
小女人離得很近,他眸光微動,捏著她的兩邊臉頰,貼著她的唇,纏綿地親了上去。
霍時深極盡溫柔,像是在對待一個易碎的珍寶,一點一點地品嚐,絲毫不敢用力。
寧小滿翹著嘴,心裏的蜜糖要釀出酒來。
男人連侵占都是溫柔的,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而後垂眸注視著她,拇指擦了擦她嘴角的水漬。
寧小滿的臉蛋很紅,側耳傾聽的男人的心跳,不知道是被陽光曬的,還是自身的臉熱。
陽台靜悄悄的,隻能夠聽到那一點小小的花開的聲音,衝擊在她的耳窩旁。
她的手抵在霍時深的懷裏,過了一會兒,又被男人捏著下巴,整個身子側過去,又親了起來,沒一會兒就覺得腰有些酸。
寧小滿忍不住推搡了幾下,最後還是沉浸在他的深情裏麵。
她擁抱著他的懷抱,將前世的所有拋在腦後,初擁她的愛人。
陽光,親密,藤椅。
寧小滿心裏忍不住想,餘生便這般永恒下去吧,就讓時間停駐在這一刻。
她的睫毛像蝴蝶一般顫動著,雙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感受到寧小滿的回應,霍時深勾起嘴角,眼底裏麵漫上一絲笑意。
兩個人在陽台上親親膩膩了很久,最後寧小滿精疲力盡地躺在霍時深懷裏麵,就這麽沉沉地睡了過去。
午休的時間本來就容易讓人疲乏,昨天晚上霍時深照顧了她一夜,竟也就這麽抱著寧小滿睡了過去。
他睡得很沉很沉,甚至寧小滿醒來的時候他還在睡著。
寧小滿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如果要上課的話,也隻有等明天。
她看霍時深睡得很沉,就沒有叫醒他,在他的臉頰上親了親,然後坐起身,就這麽看著他的睡顏。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真好,這裏麵有了他們兩個之間的紐帶。
寧小滿覺得就像在做夢一樣,麵前的這個男人,是她上輩子都不敢奢望能夠得到的人。
這輩子他們兩個之間卻有了一道怎麽斬都斬不斷的和牽絆。
肚子裏麵是他們兩個融合在一起的血脈,再過幾個月,這世界上就會露出一條小生命,有她的血,也有霍時深的骨。
將他們兩個人永遠都聯係在一起,世世代代地傳遞下去。
這種感覺太過奇妙,寧小滿摸著自己的肚子,忽然感覺到裏麵的人似乎動了一下,眼睛頓時裏麵滲出一些亮光。
你也很期待來到這個世界上,對嗎?
……
客廳。
林歡喜坐在沙發上,看著麵前泡好的茶,已經沒有了剛剛泡出來的熱氣,不知道冷了有多久,有些出神。
她覺得司聞對自己的喜歡就好像這一杯茶一樣,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開始溫暖,又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開始冷卻,留下她一個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還清晰地記得昨天晚上從紅窩出來的時候,那種涼到了骨子裏的失落感。
司聞告訴她說他在醫院裏有事情,讓她一個人先回家,結果轉眼間她就在紅窩裏麵遇到了司聞。
還有那天在醫學樓外麵碰到的那個,和他並肩而走的女人。
隻是那天那個女人隻是在他身邊走著,昨天晚上卻是在司聞的懷裏麵。
她將自己的身子蜷縮在沙發上,抱著自己的膝蓋,將臉埋在掌心裏麵,心裏麵有一個地方就像被一塊海綿堵死了一樣,悶悶地發疼。
她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隻是看到司聞將那個女人打橫抱起走出來的時候,剛好碰到了她,四目相對的時候,有驚訝,也有深沉。
司聞並沒有跟她解釋什麽,回到家裏之後,直到現在,也還在一直照顧著那個人,並沒有分出任何的精力,哪怕是看她一眼。
走廊上傳來開門的聲音。
林歡喜有些恍惚地抬起頭,跟司聞視線相對,幾秒鍾之後便移開視線,垂著腦袋看著那邊早就已經不熱的茶水,喃喃道:“她好些了嗎?”
昨天晚上她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她臉色蒼白,渾身上下沒穿多少衣服,被抱在懷裏的時候還瑟瑟發抖,看上去情況很不好。
司聞帶他回來之後就直接將她安置在客房裏麵,斷斷續續照顧了一整個晚上,直到現在裏麵的動靜才消停了一些。
在門外的時候,林歡喜也聽到過房間裏麵那個女人的哭喊,聽上去很是可憐。
司聞在看到林歡喜的時候,眼裏的眸色才化開了一些,有了一絲人氣。
他緩緩走到林歡喜麵前,在她旁邊坐下,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緊繃了一個晚上,直到這一刻他才有了真正的緩解。
“她還好。”
司聞的聲音有些沙啞,明顯是疲憊了一個晚上之後才有的倦意,“你還好嗎?”
林歡喜點了點頭。
兩個人中間像是隔了一層窗戶紙,誰也沒有去戳破。
一時間都有些安靜。
林歡喜一點都不覺得困。
雖然這個晚上她也沒有怎麽睡著,隨著司聞進進出出的聲音被打斷,早上也很早就起來,可是卻一點想睡的感覺都沒有。
她其實很想問問司聞,這個女人是誰,為什麽昨天晚上撒謊騙她,以女朋友的身份。
想問問他到底把自己放在心裏的哪個位置?可是她又不敢。
她怕一旦問出口之後,連自欺欺人的那點機會都沒了。
林歡喜眼睛有些紅,目光呆滯地看著麵前那杯茶,動了動嘴唇,“那個女孩子,她叫什麽名字?”
話音落下之後,她並沒有得到回答。
幾秒鍾之後,林歡喜轉過頭看了司聞一眼,結果看到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閉上眼睛睡著。
他的睫毛不算長,但是很濃密,在眼瞼下麵打下一片陰影。
他眼睛下麵本來就有烏青,看上去精神很差,林歡喜從來就沒有見到他這麽頹廢的樣子。
他從來都適合穿著一塵不染的白大褂,意氣風發,又何曾像現在這樣,下巴上長滿了細細密密的胡茬,毫無保留地在她麵前熟睡了。
林歡喜垂了垂眼眸,盯著司聞看了一會兒,越看越覺得,這個男人長得真好看。
清清冷冷,淡淡然然,跟天上的明月一樣,看著很美好,實際上卻很冷漠。
她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於自信了,竟然相信自己可以摘得到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