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獎勵和懲罰
說完他往四周看了一眼,周圍基本上都是他們李家和慕家的人,他們甚至都沒有邀請紀家的人來參加婚禮,這就相當於是他們的主場!
而剛才眼看他被這個少爺之間揍了,居然沒有人上來幫他?
李慶來忍不住怒火中燒,在大喜的日子出了這樣的醜,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你們這些保鏢都還站在這裏幹什麽?請你們來是吃白飯的嗎?沒看到新郎被別人攻擊了?”
他一通怒吼之後,那些愣在原地的保安才反應過來,要往台上走。
然而紀嘉慕隻是一個眼神掃了過去,那些人便瞬間就頓住了腳步,沒有再往前走。
雖然說是拿錢辦事,但是北城幾大家族的人這些人還是認識的,而且李慶來剛才也說了,這個人是紀家的少爺,他們要是就這樣貿然前去,萬一傷著了這位小少爺,到時候還不是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再加上紀嘉慕平日高調的行事作風,北城裏麵基本在上流社會裏麵混的人都認識他,他不像霍時深那樣低調,行跡神秘,而是整天混跡在聲色場所,基本上在場的人都認識他,也就意味著基本上沒什麽人敢攔他。
看到舞台上那個跟平日裏的形象大相徑庭的紀嘉慕,寧小滿忍不住在霍時深耳邊感歎,“紀嘉慕平日裏麵看著這麽不正經,居然還有這麽帥的時候……”
“嗯?”霍時深本來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但是聽到自家的小妻子在誇獎別的男人帥的時候,微微挑眉,眼裏閃過一絲壓迫的危險氣場。
寧小滿忍不住瑟縮了脖子,連忙打哈哈道:“但我還是覺得你最帥!”
她覺得自己還是一個非常識時務的人,剛才男人隻是一個單音節,就讓她感到了無比的危險,所以趕緊補救般地示好。
見男人沒什麽反應,隻是看著自己,又連忙抱住了他的胳膊,“我說的是真的,我家老公無時無刻都這麽帥,紀嘉慕那個花花公子也就這種時候能看一點,哪裏比得上我家老公,簡直是傾國傾城!史上最優秀的芳心縱火犯!”
霍時深輕笑了一聲,知道她是在拍自己的馬屁,卻還是忍不住心情大好,勾了勾嘴角,在她腦袋上揉了揉,“以後再當著我的麵誇獎別的男人,我可就要懲罰你了。”
寧小滿笑道:“可我剛才就簡單地誇了他一句,後麵可是誇了你無數句!”
要是放在前世,讓她說這麽羞人的話,是打死她都說不出來的!
平日裏她和霍時深兩個人隻要稍微親近一些,她就會紅著臉躲避開,然後用最冰冷的態度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開。
前世的她喜歡霍時深而不自知,更是抗拒這種喜歡,害怕別人說三道四,說自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竟然敢肖想她的恩人。
她一個孤兒院出來的孤兒,一無所有,自尊和自卑同時交纏在一起,讓她沒有辦法直視自己的情感,所以隻能躲避。
這一世她敢於麵對自己的感情之後,卻發現自己好像釋然了一般,對這份感情也放開了很多。
霍時深最近也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態度越來越熱情,好像這就是原本的她一樣,撇開之前那些偽裝來看,她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
會撒嬌,會吃醋,也會跟他耍賴,然後笑嘻嘻。
霍時深從前是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會喜歡這種女孩子的,在大學的時候身邊也有不少的人談戀愛,他看到女生這樣隻覺得麻煩。
但是卻隻覺得寧小滿可愛。
他笑了,在她臉頰上捏了捏,“嗯,你誇得很好。”
寧小滿立刻蹬鼻子上臉,“那我是不是就沒有懲罰了?”
“當然。”霍時深給了她肯定的答案,但是還沒等寧小滿高興,就看到男人忽然傾身過來,在她耳邊啞聲說:“沒有懲罰,但有獎勵。”
還沒等寧小滿反應過來,就感到臉頰上忽然一陣濕熱,隨即便看到男人直起身子,眼睛裏麵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寧小滿忍不住摸了摸臉頰上剛才被他親過的地方,心裏麵蹦蹦直跳,有些欲哭無淚。
她怎麽感覺這個男人說的懲罰和獎勵,其實本質上根本就是一回事呢?
……
沒有想到在這麽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下,對麵那兩個人居然還能這麽旁若無人的親昵,李依霜狠狠咬著自己的牙,因為沒有人注意他,所以也不再掩飾臉上的情緒。
“哥,我不知道你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但是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我真的恨不得把寧小滿那張臉給撕得粉碎!”
如果不是李衍舟一直跟她說再等一等的話,她早就出手了,絕對不會讓寧小滿像現在這樣完好無損地待在霍時深的身邊!
她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麽李衍舟總是要她再等等,再等等,要是再等下去的話,她難道就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跟那個女人白頭偕老嗎?她做不到!
“李依霜,注意你說話的分寸。”李衍舟的視線也放在對麵的兩個人身上,尤其是在看到寧小滿臉上那明顯是害羞的紅暈時,眼眸閃過一絲深沉,“你想要撕碎的那個人,也是我想要的人。”
“哥,我真的不明白,就算你能忍,我忍不了了!如果你再拿不出什麽可行的計劃的話,你就別怪我到時候不小心傷了她!”
李衍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隻是一眼,李依霜的氣焰便被澆滅了不少。
從小到大她都是家裏麵的掌上明珠,是嬌生慣養長大的,但是卻一直害怕自己的這位大哥,一個眼神,她便不敢再造次,隻是有些不甘心,“哥,你不是很喜歡那個女人嗎?難道你就不想快點把她搶過來……”
李衍舟最後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聲音有些冷,“搶,不過是強盜行為,我要的,是她自己心甘情願地主動過來找我。”
話音剛落,他便直接拿起手中的香檳一飲而盡,再放下時,握著高腳杯的手指節泛白。
“或者,霍時深從我這裏拿走的,我就讓他自己送回來。”